冷俊看了她一眼,伸手拉她:“幹嘛躲那麼遠?”
“啊,別碰我。”路瑤反射性的叫起來,想起剛剛還依偎在他的懷裡,甚至還有些小留戀他那溫暖的懷抱,她渾身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冷俊不解的看着她,嘟囔了一句:“神經病。”便不再理睬她了。
車隊終於駛進當地最爲盛名的聖母教堂。教堂外的草坪上,已經停滿了車輛,在通往教堂入口的通道兩側站立着兩排神色肅穆的黑衣人,他們都身着統一的黑色西服,雙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他們臉上架着的黑色墨鏡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在他們身後,是熙熙攘攘的來賓,他們都伸長了脖子看着緩緩駛來的車隊,卻沒有人越過那兩排黑衣人的警戒線。
路瑤突然緊張起來,她不安的看着車窗外涌動的人羣,不知不覺握緊的雙手裡滲出細細的汗珠。
冷風下了車,跑過來爲冷俊打開車門,冷俊長腿一伸,緩緩的走下車。他咪了咪眼,適應了一下車外的陽光,然後微微彎下腰,優雅的向車內的路瑤伸出手來。
路瑤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冷俊的手上,挪動了一下,擡起腳,正準備下車。
“等等。”冷俊突然低聲說,他直起腰,對躬身站在他身側的冷風低語,冷風馬上將目光向周圍掃去。那名早已等候在教堂外的服裝師忙跑過來,將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輕輕的放在車門外。
冷俊又彎下腰,向路瑤伸出手,將她穩穩的帶出車外,同時,他將路瑤頭上的頭紗撩了下來,擋住了路瑤的臉。
冷俊將路瑤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處,挽着她緩緩的向前走去,路瑤的耳邊響起冷俊清冷的聲音:“不用緊張,跟着我就行,不許再給我出狀況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路瑤擡頭看了看他,冷俊面色平靜,雙眼直視前方,他有意放慢了腳步,以防止路瑤因緊張再出什麼差錯。
路瑤微微垂着頭,盯着腳下的路,小心的跟着冷俊的腳步,一行人緩緩的進入了教堂。
冷俊將路瑤帶到坐在前排的冷默然面前,恭敬的說:“爺爺,我們來了。”
冷默然傲然的坐着,打量了一下依在冷俊身旁的路瑤,沉聲說:“怎麼晚了?”
冷俊平靜的說:“瑤瑤暈機。”
冷默然的目光又在路瑤身上轉了一圈,冷冷的說:“開始吧。”
冷俊微微頷首,帶着路瑤走到主教面前。
整個婚禮,路瑤一句沒聽懂,她只是渾渾愕愕的跟着冷俊,他做什麼,她就跟着做什麼。直到冷俊擁住她,將帶着涼意的雙脣覆在她輕顫的紅脣上時,她才清醒的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成爲她的丈夫了。
從教堂出來,路瑤沒有參加接下來的宴會,她被直接送回到冷宅,她和冷俊的新房。而冷俊則跟在冷默然身邊招呼那些來賓。
坐在那張做工講究的婚牀上,路瑤的思緒還飄移在頭腦之外,直到有人爲她送來一杯牛奶。
“少夫人。”一個身穿傭人服飾的黑髮女孩恭敬的站在路瑤面前,她手裡端着一個托盤,將托盤上的牛奶遞到路瑤手裡。
路瑤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卻領會了她的意思,她接過牛奶,輕輕說了聲“謝謝”。那個女孩微笑着,黑黑的眼睛象兩顆熟透的葡萄。她看着路瑤喝乾了杯子裡的牛奶,這才微微屈了下膝,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一杯牛奶勾起了路瑤的食慾,從早上到現在她都沒吃過什麼東西,在飛機上又將肚子裡的油水都吐盡了,此時肚子鬧起了空城計。
她輕輕拉開房門,才發覺這裡竟然大得令她辯不清東南西北,左右都是長長的走廊,她站在門外,竟然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走廊裡一片寂靜,聽不到一點聲息,路瑤放棄的退了回來,泄氣的將自己重新扔在那張大大的婚牀上。
“少吃一頓又不會死,以前被爺爺罰的時候兩天沒吃飯,不也沒事嗎?”她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下的路瑤,頭一捱到枕頭,睏意立即襲了上來,她疲憊的閉上雙眼,盡力迴避着肚子發出的抗議,意識漸漸飄離,她就那麼穿着婚紗蜷縮着睡着了。
冷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原本清澈的雙眸因喝了過多酒精的緣故散發着一種噬血的腥紅。他看着沉睡在牀上,因夜的寒氣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路瑤,心中驀的涌起一股悸動,他搖晃着醉醺醺的身體,緩緩走到牀邊坐下,擡手輕輕撩開散落在路瑤臉上的碎髮,那張還帶着厚厚脂粉的小圓臉呈現在他眼前。
纖細的雙眉輕微的攏着,額頭上聚攏着一道淡淡的丘堎,長長的睫毛又密又翹,遮蓋住那雙黑亮的雙眸,翹而挺的小鼻子隨着她均勻的呼吸輕輕的忽閃着,薄而紅潤的小嘴輕輕的闔着,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一種誘人的光澤。裸露的雙肩白如凝脂,忽隱忽現的乳 溝令人遐想翩翩。
不由自主的,冷俊的手指輕輕撫上那紅潤的雙脣,體內有一種原始的慾望蠢蠢欲動。他本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身下的女人何止一個兩個,只是如此稚嫩的身體他還從未嘗試過。他的手指忍不住沿着她小巧的鎖骨向下移動,一陣麻酥酥的感覺令路瑤發出一聲嬰兒般的嚶嚀,她翻了一個身,將光滑的後背轉向他。冷俊的大手撫上她凸起的翹臋,又緩緩上移到她光滑的後背,小腹傳來陣陣燥熱,體內已經有一股熱浪在橫衝直撞。冷俊不想再剋制自己,玩個把女人對他來說本是稀鬆平常,都已經送上門的獵物又怎能放過呢?
他雙眼迸射出狼一樣的貪婪,大手毫不猶豫的拉開路瑤婚紗的拉鍊,同時將沉重的身軀重重的壓到路瑤的身上,雙手開始胡亂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