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嬌嬌去上班了,代思璇開始收拾房間,聽到敲門聲,臉色微變。
她冷着臉走過去,打開房門,看到外面的那個男人:“你想幹什麼?”
程天浩並不動怒,反而是向房間裡面看了看:“剛剛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走了?”
他這種態度,直接讓代思璇想要關門。
兩個人雖然以前有過感情,當時感情以一種極端的形式切斷之後,現在都到了見到則相厭的地步。
她扶着門把手,根本不想讓對方進來:“你想說什麼?”
程天浩眼神更加的受傷。
以前她最喜歡的就是程天浩的眼睛,黑亮,清澈,好像看到他,就像是天使一樣,覺得他,陽光有生氣,而且不會撒謊,真誠。
可是現在,那雙眼睛似乎沒有改變,可是感覺卻是變了。
黑黝黝的瞳眸下,總感覺隱藏着什麼,頗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程天浩被代思璇這麼擋着,也有些無奈了,他聳了聳肩肩膀,後退了幾步:“OK,我不是想要強行過去,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在這裡成爲鄰居,所以打個招呼而已。”
“你騙誰?”代思璇嗤之以鼻:“你說咱們偶然成爲鄰居的,你以爲我信麼,偶然,這得多偶然才能在一個小區,而且還住在對門啊。”
程天浩一臉無辜:“思璇,你看你總誤會我,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誤會了嗎?”
哈。
今天算是看到厚臉皮的大神了,以前還真是她眼瞎了什麼都不知道。
“算了,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說。總之,你就算住在這裡也好,也請你別打擾我的生活。”
“你已經跟他離婚了。”程天浩突然怒吼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錯過事,難道就不能給我機會嗎?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就得判死刑啊。我是真的對你有心得。”
代思璇心情煩躁,直接推開程天浩:“抱歉,我想關門了,我很累。”
她直接關門,可是卻一下子關到一條胳膊上,聽到程天浩的慘叫,代思璇也嚇的臉色一白:“你瘋了啊,用胳膊擋。”
程天浩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終於說道:“幫我擦點藥酒吧。”
代思璇點點頭,現在就算是再不想讓他進門也不行了,硬着頭皮把房門打開,讓這個男人進來,她趕緊去拿小藥箱,裡面幸虧還有一瓶紅花油。
剛剛她關門的這個力氣還是很大的,程天浩的胳膊上都有一塊紅痕了,估計沒過一會就得變青變紫。
仔細的給他擦拭藥酒,代思璇一言不發。
程天浩坐在她旁邊看着她。
以前的代思璇是總是喜歡粘在他身邊的,像個樹袋熊,總是喜歡讓他抱着,喜歡聽他說很多話,可是現在,她就坐在他身邊,蹙着眉頭,苦大仇深的,根本不屑看他一眼。
程天浩心底泛起一絲苦澀,不過有悄然而逝。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裡面的佈局,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粉色調的東西很多,而且還有一些很可愛的裝飾品。
шшш✿тTk дn✿CΟ 替他擦完了藥酒,代思璇才略鬆了一口氣,她不想傷人。
站起身,迎上程天浩的目光,悶聲道:“好了,藥酒擦完了,你可以走了。”
“思璇。”程天浩拉着她的手,感覺到她有些顫抖,更是趁熱打鐵:“思璇,你不要這麼對我行麼,我現在只剩下你了。”
代思璇無動於衷的轉過頭看着他:“你什麼意思呢?”
程天浩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猶豫着什麼,又好像有些爲難,終於,他低聲道:“思璇,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爲什麼夏鬆巖會對你這樣的麼,他其實是早有預謀的。”
這句話雖然他上次也說了,但是她並沒有在意,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她只想到一點,就是他根本不愛她。
可是現在程天浩又再次提出來。
代思璇沒有開口,只是看着程天浩。
程天浩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說謊。”
代思璇有些嘲弄的牽了牽脣角:“我沒有攔着你,你想說,我不會阻止你,但是至於你說的話是真是假,那就是我的事了。”
“你還是記得凌鬆靈嗎?”
代思璇心頭一震,眼神一瞬間的哀傷,卻又變得驟
然警惕:“你想說什麼?”
程天浩卻緊緊地盯着她:“原來她是隨母姓的,她的父親,就是夏震海。”
什麼!
凌鬆靈就是夏鬆靈。
夏鬆靈,夏鬆巖!
他早就知道當年的事。
所以才娶了她。
他想爲了他的姐姐報復她,所以纔會這樣對她。
代思璇的臉變得毫無血色,腳步有些踉蹌的後退,一股涼意從自己的心底升起。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誰,所以纔會用投資的方式把她從代家娶過來,他玩弄她的感情,獲得她的感情的信任,然後在她徹底的愛上之後,又徹底的拋棄,竟然是因爲他的姐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直在她的心底的困惑,原來在今天,徹底的明白。
代思璇心底五味雜陳,說不上恨,說不上寒,可是卻是無邊的痛苦。
程天浩在一旁看着她,許久才說道:“我後來之後,本來是想找機會給你說的,但是你那個時候根本聽不進去的,後來就發生了這種事。那個男人他根本對你沒感情,不過是利用你,報復你而已。我知道,這是當年我造的孽,你根本沒錯的,所以思璇,是我對不起你。”
“不錯。你的確是個人渣。”代思璇憤怒的眼睛通紅。
她是真的沒想到,一直以來,她都因爲這件事情內疚,一個人因爲她堅持愛情死掉了,她一度覺得自己不該去堅持,應該早早的放手。
可是偶爾,她也會想,當初如果不是程天浩不斷的給她保證,讓她以爲他跟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麼曖昧,不過是那個女人的單方面糾纏,她也不會那麼堅持。
可是現在,她的堅持,成了最大的笑話。
人家以生命的代價,告訴她,原來她堅持的愛情,是一個雞肋。
那個男人早已經變心,只是想要腳踏兩條船,而她也成了一個間接地殺人兇手。
原來是這樣麼,夏鬆巖。
我害死了你的姐姐,所以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欺騙了我的感情,然後再如垃圾一樣的丟棄我。
這下我們,兩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