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試好了衣服之後發現竟然意外的合身,她是有些驚訝的。生完孩子之後腰圍多少還是漲了一點,但是這身衣服恰到好處的勒住了腰身,顯得一絲贅肉也無。
不得不說季北平時看着大男子主義,其實這種小事上還是很細心,知道她某個階段最在意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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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了想又微微覺得惱怒,這條裙子所有的剪裁功夫都花在腰身上了,季北是也嫌她胖了?
她再打開門的時候季北就發現她已經那件衣服給換下來了。
他的表情看着,還有那麼點失望……
薛迷道:“很合身。”
季北盯着她。
薛迷的眼角抽了抽,道:“我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季北看着還是不太滿意的樣子,薛迷便也拿他沒轍了。
第二天晚上,玫瑰園裡點好了上百支蠟燭,當然另外還有幾盞柔和的小燈,毫無違和感的穿插在蠟燭中間,氣氛甜蜜而浪漫。
季北比薛迷先到,在花園裡招呼客人。
這趟邀請的都是急着跟季北談事的政要。季北的節奏比較柔和,打算大家先碰碰面,算是打個伏筆。
當然,大家也只能按照他的節奏來。
沈麗和吳傑是相攜而來的,走進花園裡就覺得這個地方美得窒息。看着不遠處燭火裡的季北,和客人們的穿着,沈麗的嘴角抽了抽。
因爲季北的訂婚宴,按照薛迷的喜好,定的是民國的旗袍宴,所以沈麗認爲這次應該也是這樣。她特地選了一身精緻的旗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充滿風情。
但問題是……
到場的男男女女竟然都穿着一身一身的普通小洋裝,端茶倒水的女傭倒是都穿着和她款式差不多的長旗袍。
沈麗起初還心存幻想,心想自己的衣服應該和那些女傭不一樣。
可是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季北果然財大氣粗,女傭們的旗袍竟然一眼看過去也看得出來不是普通的貨色。
整體來說,沈麗的旗袍和女傭們的旗袍,最大的差距不過就是女傭們比她多了一條圍裙。
沈麗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又有些惱怒!
設計宴會的當然是女主人薛迷,她讓女傭們一個個穿成這樣,是什麼意思啊!
感覺到沈麗有點暴動,吳傑有些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少夫人又沒有專門打聽過你穿什麼。你是沈女士的女兒,這點場面不會撐不起來吧?”吳傑壓低了聲音道。
沈麗磨了磨牙,道:“如果你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是這些女傭的衣服,剪裁樣式什麼的怎麼會都跟我差不多?季北再有錢,也不用花在打扮女傭上吧?再說了,以你的見識,你見過誰家的女主人,這麼用心的打扮家裡的女傭嗎?”
不怕丈夫偷吃啊!
吳傑皺了皺眉:“這只是個巧合。”
沈麗輕哼:“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她一定是故意的。我打算穿什麼衣服赴宴,根本就不難打聽。吳傑,她針對我。”
“那麼她爲什麼要針對你?”
沈麗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那當然是因爲季北了。現在想想,當初爲什麼要這麼匆忙的把我送走呢?季北在我面前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在他夫人那裡一定是露餡了的。不然何必那麼緊張!”
吳傑有點頭痛,道:“不算沒有這個可能。不過沈麗,你是沈女士的女兒,是fbi的高級員工,不是什麼要靠美色去迷惑對方的間諜。”
沈麗挺了挺胸膛,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如果能有辦法影響那個梟商,我又怎麼會吝於這點犧牲?”
吳傑低聲道:“你打算怎麼犧牲我管不着。但是既然你知道少夫人不喜歡你,那麼這場宴會我希望你可以低調一點。你應該知道今晚的目的只是彼此試探和熱身,我不希望弄出太大的動靜。”
沈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鎖定了人羣中的季北。
季北正在和賽巴斯說笑,突然之間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
這時候,女主人穿着幽藍色的長裙禮服,款款而來,在燭火里美麗高貴得如女神一般。
季北迅速丟下談話對象向她走去,伸出手讓她挽住,夫妻倆相視一笑,本來是一副非常恩愛美好的畫面。
可是季北的手卻不動聲色的,偷偷掐了一下她的腰。
薛迷的眼角抽了抽。
賽巴斯在不遠處對她舉杯示意,笑道:“伊納今天也很美。”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吳傑若有所思。
沈麗低下頭。
吳傑有些詢問地看着她。
沈麗低聲道:“我今天晚上穿成這樣,確實不能跟她比,免得讓人覺得滑稽。”
吳傑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只道:“正式談判應該是明天,到時候你再好好表現。”
薛迷和季北哪裡知道本來就暗潮洶涌的人羣中,藏了這麼一個活寶?
季北還惦記着和她吵架的事情呢。
帶着她一邊在人羣中周旋,季北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小迷,如果我今晚喝醉了,你可別怪我。”
薛迷笑道:“這裡誰敢灌你酒?季北,你知道四喜還在我們房間裡吧?”
季北想了想,就有點懊惱。
要是換了以前,喝醉了怎麼胡鬧,那也都是他的事情。可問題是現在房間裡有四喜啊!
如果酒味薰到了他的乖乖四喜……薛迷不抽死他!
季北心想灌醉自己這一招也不能用了。
正想得咬牙切齒呢。
樂隊奏響溫柔的華爾茲,季北和薛迷下場跳了一支舞,薛迷就被一些政要夫人給帶走了。
薛迷的表現倒是遊刃有餘,不管對方是試探還是討好的表情,她都顯得很淡定。
季北在人羣裡一邊和人說話,視線卻牢牢鎖定了自己的老婆,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吳傑是個人精,看了一會兒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趁着身邊沒什麼人的時候,他笑道:“北少和少夫人感情真好,不管是在島上的時候,還是在這裡,都顯得像新婚夫妻一樣。”
季北終於正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