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的特殊情況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爲了那碗特殊的麪條,特意打電話來道歉的。"從鄲昊天的聲音裡,李若浣聽到了怒意。
天啊,她的麪條,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李若浣想咆哮,他該不會是嚐了她的麪條吧?
"我,我媽說我們今天應該回去吃飯,說是回門的日子。"李若浣的聲音越來越低,很擔心遭到他的拒絕。一道靈光閃過,她的音量突然加大了:"如果你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回去吃飯,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做早餐。",她原本是想說,以後每天早上給他煮麪條吃,可是轉念又想到,以目前的狀況,最好不要用麪條兩個字去刺激他。
"免了罷,我還想多活些日子呢。"鄲昊天冷冷的道:"就這樣吧,我在開車。"。
"等等,等等,求求你了,我保證,真的再也不會捉弄你了,真的。"李若浣懇切的說道:"我不想讓媽媽他們起疑,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既然……娶了我,當然就得盡點責任,若你總是這樣的態度,倒不如大家撕破臉算了,一拍兩散。",李若浣的語氣從軟到硬,典型的軟硬兼施。
鄲昊天一陣沉默後,又道了一句:"我在開車。",電話便斷了。
李若浣鬱悶死了,那個死男人,王八蛋,看來今天她是沒法交待了,她也不想再打電話給媽媽,還是等着她來興師問罪好了。
"怎麼了?他不願意?"馮曉雅見李若浣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定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那個自以爲是的豬頭。若是讓我媽他們看出來了端倪,那本小姐就和他一拍兩散,來個魚死網破好了,誰怕誰呀!"李若浣氣呼呼的說道。
"小丸子,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馮曉雅安慰的道。
"遇見這樣的人,心情若還能平靜得下來,那就真是神人了。"李若浣一副快要氣死了的表情,忿忿的說着。
電話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又是媽媽,李若浣一臉無助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馮曉雅,做了個痛苦狀,才緩緩的接通了電話:"媽媽。"。
"若浣啊,你可要交待天昊,千萬不要破費啊,咱們家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回來吃飯就吃飯,就不要講客氣買東西了,聽見了沒?"白馨玉在電話另一邊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
"媽,他工作很忙,來不來得了,還不一定呢,今天早上還聽他說要出國一趟,好像是分公司出了點什麼事兒,要去處理。"李若浣心虛的撒着謊。
"啊?可是剛纔他明明打過電話來,說下午你們一起回來吃飯的呀?"白馨玉似乎有些懵了,怎麼兩個人的口徑不一致呢?
"哦??他剛給您打過電話?那,那可能是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吧。媽,你不要操心了,我不和您說了,快上課了。"李若浣匆匆忙忙的收了線,心裡倒是有幾分驚喜,他給媽媽去過電話?呵,看來自己剛纔的策略還是略顯成效嘛,不由的又開始得瑟了起來。
此時,車已經開到了學校的停車場,馮曉雅正一臉悠閒的望着李若浣,意味深長的道:"看來事情又有了變化了。"。
"算你猜對了。"李若浣不禁的哼起了一曲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與方纔判若兩人。
"你也不打個電話謝謝人家。"馮曉雅好意的提醒道。
"那是他應該的。"李若浣不由的嘴硬起來,可是心裡卻琢磨着,下午約他一起回去的時候,得表達一下謝意,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必須相處的融洽些纔是。
"切。"馮曉雅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白了李若浣一眼,看看她剛纔還愁眉不展的,一下子就又恢復了往昔的得瑟,未免變得也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