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浣無奈的拿起電話,她直接撥給了李昱光,現在還是和爸爸直接對話來得方便些:"爸爸,是我,若浣。"。
"若浣啊,有事嗎?"李昱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疲憊,李若浣不由的一陣心疼。
"爸,公司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李若浣直接說明了,她若是不說,爸爸是斷然不可能透露口風的。
"又是你媽說的,對不對?"李昱光有幾分責備之意的說道。
"不,爸,您別怪媽,再說了……這樣的事兒你原本就不該瞞着我。"李若浣無奈的說道:"爸,這一次……我可能幫不了您。"。
李昱光片刻的沉默,肅然的問道:"你去求鄲昊天了?",他並不希望此事讓女兒爲難,更不願意她爲此去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嗯。"李若浣低聲應道,算是承認了。
"若浣,這件事情爸爸想來想去,不是那麼簡單,昊天他是故意的,包括……半年前的那份合約,都是他精心策劃的。"李昱光冷靜的說道。
"啊?爸,你是說,半年前您無奈毀約的那件事情,也是他策劃的?怎麼可能?"李若浣雖然知道鄲昊天耍了很多小手段,但是沒想到事情的起點,鄲氏集團與爸爸公司的那一份合約,也是他一手策劃的?這樣說來,從頭到尾,他們一家人就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一次很多大客戶都取消訂單,我也覺得其中有詐,所以花了些功夫去查,可沒想到,卻牽扯出之前那筆合約的事情來,之前我和鄲氏簽約以後,市場上就出現了缺貨的狀態,其實那些貨源全都入了鄲氏,他將我的後路全都斷掉了,所以,我們只能面臨着毀約。"李昱光緩緩的告訴女兒事情的真相。
李若浣太震驚了,原來爲了給弟弟復仇,他設計了這樣一個大圈套,讓他們一家人往裡面鑽,真的是太讓人心寒了。
"若浣,可是有一點爸爸卻想不通,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們李家與他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來害我們?"李昱光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他知道,這個答案也只有女兒能夠給他。
"爸,您真想知道?"若浣苦澀的問道。
"對,常言道,就算是死,也得死得明白,我也一樣。"李昱光平靜的回答。
"他的弟弟鄲昊雲是我的同學,曾經追求過我,被我拒絕後參加了登山社,死於登山意外,可是鄲昊天……他卻認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浣忍着心中的痛,將這一切告訴了爸爸:"爸,我真的錯了嗎?",問到這句時,她的聲音帶着哽咽,真的是她給爸爸媽媽帶來了不幸嗎?
"若浣別哭,你沒有錯,一點兒錯也沒有,爸爸理解你,你也受了不少委屈,就讓我們來讓這一切都結束吧。"李昱光和藹可親的道。
"爸?你說什麼?"若浣擦了擦眼淚,問着電話另一端的爸爸,她不知道爸爸的話是什麼意思。
"若浣,經歷這兩次的挫折,爸爸也明白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有必要太計較,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過得開心就好了,爸爸媽媽只希望你能幸福。"李昱光淡然的告訴女兒:"這一次的損失並沒有上次那樣嚴重,爸爸就退出商場吧,那鄲氏那樣的大財團,我們惹不起,躲着他還不成嗎?"。
"爸……"李若浣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她的爸爸,一直以來深愛着她的爸爸。
李昱光很快便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了,他不再經商,銀行裡的存款夠他和老婆平淡的過完下半輩子了,白馨玉也很開心,老公總算是卸下了肩上的重擔,肯和她一起安度晚年了。
沙灣道88號,鄲昊天的別墅裡,李若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沒有打算和他告別,原本這一切就只是一場夢,現在就讓她回到原點吧。
馮曉雅幫她收拾着,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浣,你還愛他嗎?",在曉雅的印象裡,若浣和昊天曾經有過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那個時候還讓她羨慕不已呢。
李若浣回眸望了曉雅一眼,淡然的笑了笑,眼裡含着些許苦澀,她悠悠的答道:"一直以來,我愛上的都只是一個影子,並非真實的他。",她話裡的意思是,她愛上的是僞裝的鄲昊天,而並非他本人。
馮曉雅沒有再接着問下去,她知道這是若浣的痛處,多說只會憑添傷感。
屋裡很安靜,若浣的東西並不多,之前已經陸續拿回去了一些,現在再簡單的收拾一下,便可以將這場夢結束了……
將行李放入車尾箱內,徐徐的將車開出大門,到了要和這裡說再見的時候,若浣的心頭竟有些不捨,在這裡的半年,酸甜苦辣她盡嚐遍,車緩緩的依靠在了路邊。
馮曉雅見狀,疑惑的望着李若浣問道:"怎麼了?小丸子,是落下了什麼東西嗎?"。
李若浣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曉雅,再陪我到海邊走走吧,也許是最後一次了。",這裡的海灘可以令她放鬆心情,多少個孤寂的夜晚,都是海濤浪聲伴她左右,臨行前,她想再去回味一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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