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眼尖的注視到有人在偷拍他,起初他以爲是記者,定睛看清時,便健步如飛的朝那個方向走去。
眼見被發現,海惠驚慌的想逃離,只可惜身手不夠敏捷的她還是被尤烈給揪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尤烈發號施令精密的尋找都沒把她給找出來,今天她居然自動送上門來了。而且還在偷拍他,這個女人又想使什麼詭計?說她不是藍瀾,恐怕鬼都不會相信。
“我……我剛好路過,呵呵……好巧,我們又見面了。”海惠露出她的招牌微笑,腦裡儘想着如何逃脫的辦法。
“此時此刻,你還敢說你不是藍瀾?”尤烈語氣驚喜中帶着少許怒意。她爲何要偷偷拍他?難道四年後她的接近又是有目的的?想到這,尤烈的怒火越發旺盛。他保證不會讓她有第二次傷害他的機會,要是傷害,也只能是他傷害她。
“我真的不是藍瀾。”海惠表情認真,大聲說道。其實她是不是她也不清楚,她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尤烈詭異一笑,接着對後邊的助手說道:“你回去工作,不用跟我去B城了。”說完強拉着海惠的手往停車場邁去。
海惠心驚的使命掙扎,尤烈由拉變成用拖的,由於脫的太費勁,尤烈直接把海惠橫抱起來。
“你這個無賴,快把我放下來,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咬你了……”海惠雙腳拼命在那空踢,即羞又怒:媽的兒子也太無賴了,這真的是媽的兒子?溫柔嫺靜的媽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腹黑的兒子。這母子倆的性格相差的也太遠了吧。
“你再不給我閉嘴,我就要吻你了。”尤烈開口恐嚇。若這女人不乖乖聽話,他真會那樣做,反正他樂意的很。
海惠雙手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攸大,貌似以眼神在抗議。
尤烈不禁失笑,把海惠塞進副坐上,並附上一句:“你敢逃走試試。”那犀利的眸色充滿了肯定,讓海惠內心萌發出一股寒意。只好聽話認命,現在手無寸鐵的她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海惠賭氣,把頭轉向一邊,雙眸一直看着窗外,不搭話也不看尤烈。眼見車子越駛越遠,已駛出了A市的範圍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海惠心裡開始慌了:“爲什麼還不停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不記得這條路了?”尤烈不滿的斜瞪一眼海惠。去B城的的路徑壓根就沒什麼變化,跟四年前一模一樣。她不是很喜歡這沿途的景色?爲何要裝出一幅無知的樣子,難道他們的過去在她心裡就這樣過水無痕?
“我記得什麼呀?我爲什麼要記得?”海惠沒好氣的回瞪尤烈。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快停車,我要下車。”海惠大聲嚷嚷。
尤烈只從嘴裡閃出三個字:“不可能!”好不容易纔逮住她。豈有放走的道理。
“我要
下車,快放我下去。”海惠膽戰心驚使力想打開車門,車門打不開她又試圖拍打車窗。上乘的跑車車窗又豈能這麼容易被擊碎呢。
見反抗無效,尤烈也無動於衷,海惠心想:她還是省點力氣隨機應變吧,因爲她肚子餓了,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掙扎。
兩個小時過去,這期間,海惠渡分如月,早餐、午餐沒吃的她餓得頭暈眼花。打從生下海恩後,她身體一直沒養好,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捱餓受涼。不知不覺中,海惠沉沉睡去。
到達B城,尤烈直接把車駛去小蠻腰,藍瀾曾經嚮往的地方。因爲小蠻腰是優化的旅遊景點,不允許小車進入,尤烈唯有把車停到附近再步行進去。
車子停下,海惠依舊熟睡。看着海惠的睡容:就連睡相都那樣相像,她怎麼可能不是藍瀾?這次,她接近他又是爲了什麼?她以爲她這樣故裝失憶,他就拿她沒辦法了嗎。
看海惠睡的那麼香,尤烈有點不忍心吵醒她。靠,這個女人四年前傷害了他,四年後卻又挽着別的男人,還要在他面前扮失憶,他居然對她還有惻隱之心?活見鬼了。
“喂,起來了。”尤烈拍拍海惠的手臂道。見海惠沒有動靜,他直接用搖的:“醒醒……”
海惠困難的睜開眼,看向車窗外黑漆一片。天已經黑了,她睡了多久?
“這是哪裡?”海惠似乎還未從睡夢中緩過神來,朦朧道。
“B城。”尤烈不溫不火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B城對海惠來說是個陌生的名字。她對這裡沒有印象,只有恐懼。
尤烈沒回答海惠的問題,冷冷的丟下一句:“下車。”便離開了駕駛座。
海惠利落解開安全帶,迅速打開車門跟在尤烈的背後,生氣的脫口而出:“尤烈,你給我站住。”此話一出,她立馬就後悔了。
尤烈一怔,停下腳步,轉身一步一步逼近海惠:“你不是不認識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他們只不過才相處了幾個小時而已,她就露出破綻:藍瀾,你的演技未免太爛了。
海惠詞窮,一時半會搭不上話。喬慶芳不想暴光,她總不能說是聽喬慶芳說的吧。
“我……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你那麼出名,想不知道都難。”海惠想起那天在電視上看到尤烈。眸光有些閃爍的說道。
“是嗎?”聽那語氣,尤烈明顯不信:“可是你以前不是那樣叫我的。”貼近海惠,尤烈曖昧道。
“呃?”海惠不解,面對尤烈的靠近,她後退兩步:“想玩找別人去,本姑娘沒空奉陪。”想到今晚不能到N2000上班,少賺一天的錢,海惠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尤烈迅雷不及掩耳,從海惠手上拿走包包,接着輕佻道:“隨你,今晚你要是想睡在大街上,我也沒意見。”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不顧
追在他身後怒喊的海惠。
還沒走到小蠻腰的入口處,海惠就筋疲力盡蹲在地上走不動了。
回眸看見海惠蹲在地上沒有動靜,尤烈快步往回走到海惠的面前:“你怎麼了?”
“我今天都沒吃過東西,現在肚子好餓,我沒力氣走了。”海惠可憐兮兮的擡頭看向尤烈。
“爲什麼現在才說?”尤烈不滿後把海惠從地上橫抱起來。餓到連走路都沒力,她到底是餓到什麼程度了。
看見周圍的人都用奇異的眼光盯着他們看,海惠羞紅了臉:“快放我下來。”
尤烈只把海惠的話當空氣,一直把海惠抱到餐桌前才放了下來。瞥到掛在牆上的大鐘,八點鐘,海惠猛地從餐椅上站起來道:“快把我的包給我。”見尤烈不吭不響,她漸漸瞭解到,這個男人還是少惹爲妙。若她早知道喬慶芳的兒子會是這等怪胎,她寧願發錢也不願自己冒險。
直覺告訴海惠,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吃軟不吃硬的,於是她放低語調道:“我只想打個電話回家,我怕家人會擔心。”一天都沒音訊,恐怕媽跟海恩早已慌了。
家人?她不是孤兒?她哪來的家人,別告訴他只是一個四年,她就有家人了。尤烈很爽快的把包包放到海惠的手上。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海惠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未接來電十幾個,她把手機調成振動,所以手機響她完全沒感應到。一查看都是喬慶芳跟陳少軒的來電。
急忙撥通喬慶芳的號碼:“喂,海惠,你在哪裡?爲什麼都沒接電話?”那頭傳來喬慶芳着急的聲音。
“媽,你別擔心,我沒事,只是……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看向對面的尤烈,海惠小聲吱唔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加上天又黑了,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回家的路。這裡距離A市那麼遠,恐怕連回A市的車都沒了,恐怕想回A市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聽到海惠不回家過夜的消息,喬慶芳一驚一怍,站在一旁的海恩只好搶下電話:“媽咪,你跟誰在一起呢?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今天陳少軒也到花店找過海惠,所以海恩能斷定海惠不是跟陳少軒在一起。他知道海惠在A市沒什麼朋友,那麼晚沒回家,他只擔心海惠的安危,其它的都不重要。
“是有那麼一點小麻煩,不過媽咪會解決好的,而且媽咪保證會平安無事的回到你的身邊。”
“知道了,媽咪,再見。”掛了電話後,海恩肯定的對喬慶芳道:“放心吧,外婆,海惠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喬慶芳驚愕道。
“因爲海惠說沒事就是沒事,我們要相信海惠,她做什麼事都是自有分寸的……我們快吃飯吧,我都快餓扁了。”海恩摸摸肚子快速往餐桌走去。剛剛擔心海惠他們連晚飯都沒吃,現在知道海惠沒事,他的胃口也大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