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你媽咪呢?”尤烈來到大廳,走到正在玩凱甲的海恩面前問道。
海恩瞅了一眼尤烈後,繼續玩他的凱甲,直接把尤烈當透明,貌似尤烈根本不在他眼前似的。
尤烈不明所以的幹愣一會後:“海恩,爸爸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我有在聽,只不過是我不想搭理你罷了。”半晌,海恩不冷不熱的開口道。
這會,尤烈更成了丈二和尚了。他是哪裡得罪這個小祖宗了,這小不丁點的犯得着對他吹鬍子瞪眼的嘛。
“你爲什麼不想搭理爸爸?”
“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是很喜歡你,但如果你對海惠不好的話,我就會跟海惠一起離開這裡,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知道了嗎?”海恩不說則已,一說就把尤烈給震倒了。海恩把話說完後就蹬蹬的跑上了樓。留尤烈一個人站在大廳裡傻愣、傻愣的。
剛剛那個跟他說話的是他那個人見人愛的乖兒子?怎麼才一天不見,變化會如此的大?
愣了老半天,尤烈都還沒回過神來。剛剛海恩的那辭話是在警告他,還是在威脅他?他活這麼大了還沒被人這樣警告與威脅過,誰都料想不到堂堂尤大少會栽在一個小屁孩的手上。
從廚房走出來的喬慶芳剛好聽到海恩對尤列說的話,不禁掩嘴偷笑。海恩可真是個受教的好孩子。她的這個惡劣兒子就該好好教訓一番。
今天下午海恩問喬慶芳:爸爸是不是不要媽咪了?如果爸爸不要媽咪,我們要怎麼辦?
喬慶芳就回了他一句:如果爸爸不愛媽咪了,我們就跟媽咪一起離開這裡,去一個爸爸找不到的地方。
沒想到海恩會把這些話記下,只加不減的把她說的話全傳到尤烈的耳裡。
“能告訴我,海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瞥見在一旁偷笑的喬慶芳,尤烈氣悶的求解道。
“意思很簡單,如果電視上報道的都是真的,當初是你拋棄了海惠,那海恩的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話,我們會一起遠離你。”雖然知道尤烈對她的離開可能會不那麼在乎,但喬慶芳還是力挺海惠道。不過,這也是她的真心話,倘若尤烈做了對不起海惠的事,那麼她會跟海惠站在同一線上,即使要與自己的兒子對抗,她也不會退讓。
尤烈總算是聽明白了,又是那該死的報道。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把那個報道的人千刀萬刮。這麼說,他們都相信了那篇報道
,覺得是他拋棄了當年的藍瀾?難道他們不知道凡事不可看表面嘛,就算是親眼所見的,有時候也未必是事實。說他拋棄了藍瀾,但他們怎麼不想想他爲何要拋棄,如果當年不是藍瀾做得那麼絕,他也不會那樣狠心的對她。
躺在牀上的海惠,兩眼光光的盯着天花板,神馬錶情都沒有,只是一個勁地盯着天花板,貌似能透過天花板看到外面的世界似的。
嘎,嘎,嘎,敲門聲是響亮而急促的。
無須聽來人的聲音,海惠只要聽敲門聲,她就曉得來人是誰。她索性不吭聲,當睡死過去算了。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後,拿鑰匙開門的聲音接着響起,海惠立即翻轉身體,緊閉着雙眼。她會躲在房間不出去就是因爲不想看到他,他硬要不請自入的闖進來,她只好裝睡了。
尤烈走到牀前,看向背對着自己的海惠,微微嘆了一口氣。
豎起耳朵,海惠半天沒有聽到動靜,這種死寂的氣氛讓她覺得身後毛毛的,感覺很不安。
過了良久,尤烈才說了一句:“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進來只想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拋棄過你。”表面上當年是他放棄了她,可在他的內心深處裡,她一直都在,不管時間如何流逝,她永遠都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一股暖流侵入海惠的身體,使她整個身體都覺得暖和起來。不知爲何,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她的內心就堵的慌,好像有塊大石壓着她的胸口一樣,讓她呼吸的很辛苦。對於尤烈,她明明是不喜歡的,但爲毛聽到當年尤烈拋棄她時,她的內心會酸酸的不舒服嘛。聽了他說的話後,她的心情也跟着舒展開來。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至少也給點反應行不行?”尤烈負氣道。不曾低聲下氣對別人說過話的他,覺得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海惠依舊一動不動。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尤烈的話,她乾脆死撐到底,就當她在跟周公聊天好了。在海惠這樣想時,尤烈已經躺到牀上,從背後抱住海惠的柳條腰,嚇得海惠急忙掙脫,只可惜被尤烈抱得死緊,想逃也逃不掉了。
“你幹嘛?快放開我。”
“不放,你不是睡着了?那就繼續睡好了。”尤烈滑稽一笑,抱着海惠的手緊了緊。想跟他鬥,這個女人還懶着呢。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海惠試圖想掰開尤烈的手,他擁抱的力度快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尤烈默了,閉上雙眼,不管海惠如何
掙扎,抱着她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甩開,藍恩雅雙目發怒,瞪着牀上的兩人:“你們在幹什麼?”晚餐已經準備好,她是上來叫尤烈吃飯的,她四處找遍就是不見尤烈的蹤影,猜想尤烈有可能會在海惠的房間裡。來到海惠的房間,她連門也不敲就擅自打開門,沒想到讓她見到另她心碎的一幕。
海惠趁尤烈鬆手,飛快地從牀上彈到了地上,尷尬的低下頭。
尤烈不慌不忙的從牀上起來,利眸掃向藍恩雅:“你連敲門都不會嗎?”
“這是我的家,我爲什麼要敲門?”藍恩雅一幅豁出去的模樣。她再也不要聽劉碧心的話,什麼以退爲進,她再退就連角落都沒得站了。
“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可以帶着他們立刻離開,從此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尤烈闊氣道。他不去計算這幢別墅的價值是多少,就當對藍恩雅的補償。即使要他更多的財產,他也不會吝嗇。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你。”藍恩雅突然大聲道。她的眼裡容不下一料沙子。剛剛那一幕已深深刺痛她的心。她再也忍受不了這間屋子裡有海惠的存在,在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
“你明知道我愛的不是你,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尤烈走到藍恩雅的面前,大聲迴應。連小孩子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麼簡單的道理她還悟不透麼。
“就算你不愛我又怎樣,我愛你就行了,別忘了我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藍恩雅深呼吸一個接着一個。
“我沒忘,所以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尤烈撒氣道。就是因爲藍恩雅懷了他的孩子,他纔會一再的忍讓她。要不,他哪會捨得讓海惠母子受這等委屈。如果藍恩雅沒懷孕的話,爲了海惠母子,他會立即跟她兩清。
藍恩雅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
見到無動於衷的尤烈,海惠急忙上前,扶着藍恩雅:“你怎麼了?”
“你滾開,別碰我。”藍恩雅吃力的把海惠推開,怒瞪着海惠。
“你還忤在這裡幹什麼?快看看她啊。”海惠上前催促尤烈。
尤烈無可奈何,橫抱起藍恩雅,大步往外走去。他認了,藍恩雅腹中的孩子又將會是他的一個死穴。
藍恩雅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對於這樣複雜的關係,他真心感到累了。他要的不多,只想好好跟海惠母子開開心心的過完餘生,難道連這點希望也這麼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