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逐漸適應了那道刺眼的光線的時候,有一個身影使光線呈殘缺裝,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來人是誰?
一手擋住光亮,一手抓着車門,拼命地想要看清來的人是誰。
“請問是上官小姐嗎?”來人輕輕地問道,從光線裡面走了出來,近了纔看清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個子不高,帶着一副眼鏡。
“嗯?我是,請問你是?”放下手與那人對視,淡淡一笑,有些不安。
“哦,是這樣的,是池總讓我過來的,說今天不能來見上官小姐了,還是請小姐自己先回去吧?”
“爲什麼?”快速地問道,緊了緊心。
男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像有點說不出口:“這個……池總說是不想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可是……”
“可是什麼?”
男人忽然露出有點憤怒的表情,眼神上看下看的。
“可是,我好像只是知道池總去了醫院,好像是要去探病什麼的,還有是個女的,叫什麼來着……”他抓着頭髮想了半天,上官子鳶就忐忑地一直盯着他。“對了,好像是叫冷什麼來着……”
“轟——”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腳步好像有些站不穩地後退了幾步。
“小姐,你還好吧?”
“沒事,那個女的是不是叫冷思雅……”咬咬牙,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出來。
男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着。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的消息是帶到了,小姐還是趕緊回家吧。”
後來,那個男人就駕着車離開了,上官子鳶在這裡愣了好久,好久……
挫敗地直接坐在了地上。
海風一陣一陣的拂來,夜色更深了,月亮早就爬到了上空,擡頭望着夜空,地上的沙是冰涼冰涼的,不過,又豈能冷得過此刻的心呢……
池夜辰,你好狠……
蜷縮着身體坐在車邊,抱着膝蓋一直仰着頭是爲了不讓淚水滑出來。
時間就沒完沒了的流逝過去,眼皮有些沉重,感覺好累,好累,哪裡都累……
“子鳶……”隱約聽見有人在叫她,是誰?現在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睜了睜眼恍然地看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還沒有走近就一把脫下自己的外套,到走近的時候,冰涼的海風被遮擋了,迎來的是帶着體溫的外套。微微擡頭纔看清了那張面孔。海風輕拂,吹散了額前的碎髮,輕輕地搭了下來,好看的脣裡吐出好聽的聲音:“子鳶,回家好嗎?”
滿臉都是焦慮不安,捂着她冰涼地雙手放在胸前,輕輕點頭,隨即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臉朝着楚澤琰的胸膛裡面蹭蹭,好溫暖。
真不知道她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居然想放棄這麼好的琰選擇池夜辰,什麼自私一次,什麼爲了自己!
心裡唯一裝滿的全是悔恨!“對不起……”低聲說道。
她不知道是說給楚澤琰聽的,還是爲了譴責自己的想法和行爲。真的太愚蠢了。
那一夜,腦子裡面一片迷糊,回到家的時候就發起了高燒。還一直高燒不退,醫生請過來之後也不見好,一整晚都打着點滴。楚澤琰一夜沒睡在她的身邊照顧着。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到底暈乎乎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躺在病牀上好幾天,婚期也因此推遲了。
估計是腦袋也快要被燒糊塗了,再不清醒過來可能就真的是糊塗了,這樣也好吧……
再也沒有什麼念頭了。
後來,病情逐漸開始恢復,楚澤琰從未離開過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她。她問過楚澤琰,這樣的她,還能接受嗎?楚澤琰不以爲然地笑笑,輕輕吻上了她的脣。
這樣就是結果了吧。
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了,楚澤琰提議說道英國去舉行婚禮,她答應了。公司的事情在楚澤琰的幫助下居然恢復了正常,放心地把工作全部交給了上官昊。孩子們也會一起到那邊去念書。
“子鳶,好了嗎?”
楚澤琰停車在門口,下車過來幫上官子鳶提手裡的行李。
上官子鳶點點頭,帶着孩子,一家人上車趕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