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的她只知道疼,錐心的疼,哪裡都疼,無助地模糊望着消失的同樣模糊的車影……
池夜辰,你真的要那麼絕情嗎?真的一點喘息的空間也不給,冷思雅真的重要得讓你什麼也瞧不見了……
罷了,不明,不懂,揪心的疼來自何處,少不了你的原因,她只能這樣講了。
琰,對不起,她又受傷了,答應過你不會讓自己再受傷,難過,可是,不是她能夠決定的,真的好累!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自她的世界裡,天也黑了,無盡的黑暗。她在黑暗中拼命的奔跑,感覺前方是光明的道路,可是就是怎麼跑也跑不出去。地平線那邊她永遠也接觸不到,總是包裹在黑暗中,她不想再跑了,好累,也不過只是黑暗而已,如果繼續停留在這裡,慢慢習慣它,說不定還是能去適應它。
昏迷的子鳶不知道她倒下去就沒有起來之後嚇慘了旁觀的幾人,格子襯衣的男人出來看見那兩個人都呆愣在了一邊,道:“怎麼回事?”腳下也沒有停止,走到躺在地上的人的旁邊,先是拍拍她的肩:“喂,你怎麼了?”手放到子鳶鼻子上試探了一下,稍稍鬆了口氣。一把抱起她的時候才發現接觸到地面的部位幾乎變得血肉模糊,剩下人的人從側面清清楚楚地看見傷口的嚴重性,都忍不住別過了臉。
“躲什麼躲,還不快送到醫院去,若是嚴少爺知道了還指不定這件事兒會變成什麼樣。雖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過看樣子嚴少爺不希望這個女人出事。”男人大聲喝道。雖然人剛纔走,不過捱罵是難免的事情了,但願她的傷不會太嚴重,只要不是傷筋動骨就行了。
那兩個人才哆哆嗦嗦地走過來,還是不怎麼願意直接用目光去接受凌子鳶身上的傷。他們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沒有料到池夜辰居然會推了凌子鳶一把,導致她沒有站穩。從遠距離的角度來看,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冷思雅最後絆的那一腳,如果冷思雅沒有那麼做,可能凌子鳶也不會倒在地上,更不會被插入了這麼的玻璃碎渣。暗自感嘆,女人真的可怕得讓人不敢去想象。
他們也絲毫不敢耽誤半分,抱着子鳶就往車裡送,一路超速地趕回了城市中心的地方。急忙送到醫院裡。
到了醫院,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這幾個人,更是在看到男人懷中女人的傷勢之後,臉色都變了。正在談話的人立即停下交談的話題轉向這邊看着這邊怪異的場景。
●T Tκan●¢Ο 男人一進去就大喊着“嚴醫生”。發現情況的護士立馬趕過來,在看清情勢之後接過男人懷裡的人,二話不說送進了急救室。男人手中一空,還是不能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聽到了過來的醫生說:“你們在搞什麼,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就不怕影響到日後的正常生活。”
“好了,請你們幾位到這邊交費吧。”一名護士過來說道。
格子襯衣的男人沒有理她,直接說了句:“告訴我嚴醫生在哪裡,我現在要去找他!”然後對跟着過來的同伴說道:“你們先去交費。”
格子襯衣的男人站在嚴承翔的辦公室門外整理了一下自己慌忙中凌亂的衣衫,再在頭上抓了幾下。硬着頭皮進去了。
嚴承翔看了眼進來的人,然後繼續剛纔寫着的東西,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
“嚴少爺,我……”男人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要怎麼說這件事情。
“想說什麼就說,現在不說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嚴承翔沒有擡起頭。
男人嚥了嚥唾液,雙手尷尬地垂放在褲縫邊:“我們按照你說的那樣做了,而且目的也達到了,不過……”男人擡起眸子看了嚴承翔的,看見嚴承翔沒有打算說任何阻攔他的話,繼續艱難的開口道:“不過……在最後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嚴承翔想當然的問道。
“凌子鳶受了很嚴重的傷……”男人如實回答。
流利地在紙上寫着的筆突然一頓,嚴承翔終於擡起了頭,放下了手上的筆:“你說什麼?”
“真的是意外,不過如果說不是意外的話,那也不能算是意外,是由池夜辰和冷思雅二人所造成的結果。”
“現在人呢?”嚴承翔穩了穩氣息,淡定的問道。
“人現在正在這家醫院搶救!”
“搶救?你們這些人的辦事效應真的是好啊,你覺得這個還能算是我要的結果?宗明,你的本事就只能這點,連個女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你覺得你的任務意義何在?”
“嚴少,我知道這次是我辦事不足,可是你想要的結果不是已經達到了。池夜辰好像也真的是動怒了,只是這個女人的安危你爲什麼要這麼在意呢?”被叫做宗明男人說道。完全沒有必要在意凌子鳶的安危,真是不明白嚴少在想些什麼……
嚴承翔搖頭,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如果沒有了凌子鳶,日後的遊戲要怎麼玩。”池夜辰?呵!敢於玩弄別人的感情就要付出代價。說實話,他一點也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對待一個人,可是,池夜辰以爲自己有錢就什麼也不顧了,敢玩弄他妹妹感情的人,他絕對不會讓他輕易地在情場上繼續得意,雖然別的以他的能力還是不能到達。
“嚴少既然是玩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你的目的不過是想爲嚴小姐報仇而已,只要傷害了冷思雅不就可以了,要不我去把冷思雅再次劫持過來,讓他因冷思雅受傷而感到痛苦不就行了!”
思維方式簡單的人就是容易衝動,嚴承翔是這麼想。“這個主意很好?你有十足的把握你抓了冷思雅池夜辰就不會動用警方來搜捕你。”
“可是,這次池夜辰不是也沒有報警嗎?冷思雅那個女人說要報警的時候,池夜辰還阻止了……”宗明反駁道,這次池夜辰沒有報警,下次也不會報警。爲了冷思雅的安全池夜辰是不會這麼做。
嚴承翔目光一轉,直愣愣地看着宗明:“池夜辰不報警也只是僅限於這次而已,如果你能拿你的命去賭這一場,我非常樂意你去幹一場,試問,你是有這個膽還是說你有這個命去搏?”
“僅限於這次,爲什麼這麼講,一次也是抓,兩次也是抓,下次何不來點狠的!”宗明好像忘記了之前的害怕,談着自己的宏圖偉業。
“抓?你憑什麼?你好好想想池夜辰這次不報警的原因是什麼,真的是因爲害怕你們撕票嗎?”嚴承翔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在嚴承翔反覆推翻他的想法的時候,不算太笨的宗明好像腦袋有點清醒了,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想:“池夜辰之所以沒有報警是因爲他以爲事情的指使者是凌子鳶,爲了面子問題他纔沒有報警!?”
“猜對了一半,你還不算是太笨!”嚴承翔打了個響指。
“呵呵……”宗明憨笑地揉着自己的頭髮。然後不解的問道:“怎麼是猜對了一半,還有其他的原因?”
“也許是有。”
“是什麼?”
宗明問道。
“待定!”
“啊?”
宗明越來越聽不懂了。
“你不是說池夜辰真的是發火了嗎,這火氣的來源恐怕不只是發現是凌子鳶綁架了他的情婦。”他可是很清楚的觀察到了池夜辰糾結的表情,是失望,還是不可置信。
池夜辰,是你自己還沒有辦法判斷嗎?放心,到你意識到的時候會後悔不已。那個時候估計什麼都晚了。你的怒火終會燒盡你所有萌芽的感情。
還是說你真的麻木地以爲你鍾情的人只是你的冷思雅?
“還有什麼?”宗明問道。
“還有什麼當然得你自己去發掘,我自認爲沒有那個能力和耐性來一一講解給你聽!凌子鳶的情況究竟如何?”最後他不想和宗明討論這個問題,感覺他是不會轉過彎來的,他還是比較關心凌子鳶的傷勢,那個笨女人已經是第二次來醫院了,僅僅就是上次就連着做了兩次手術,更讓他驚奇的是居然會有先天性的心臟病,看着這個女人的生活方式不像是能夠那麼容易挺過來的那麼惡劣的環境。至少他打聽到的情況還是這樣表述……
是她堅強過頭了?池母那個老女人不怎麼好對付,以前就聽到他的妹妹無數次的抱怨過,說什麼不好討好池母,想必也是在那裡吃了不少的虧纔會如此。
那丫頭對池夜辰的感情深到了骨子裡,不然離開的時候也不會這麼難過,弄得要去自殺,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鬧大了,他不會發現他妹妹已經失戀了。池夜辰的條件他不能說半個否認的詞,他有足夠的資本來玩弄女人,只可惜惹到了他妹妹,怎麼說作爲一個哥哥也不應該看見這樣的事情之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