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鳶一再的逃離使得池夜辰冷下了臉,當初親眼看見她掉下了海里,他連跟着她一起跳下去死的心都有了,他也那麼做了,在海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他也曾想着隨着海水沉下去。
當時他竟然該死的誤會了她,她那一推只是想要保護思雅,卻不想他誤會成了她是那樣的女人,痛恨自己那樣的舉動,每次都誤會她,如果他是她也不能原諒這樣的人。可是,無論什麼,他不想再次放開她了……
子鳶,原諒我的任性,只因爲不想失去你了。
他下車擋在了她的面前,子鳶迅速轉過去背對着他,她怎麼可以讓他看見她的眼淚,又怎麼可以讓他知道她忘不了他……
她只是想提醒自己,這些都不過是短暫的,她一定會收好自己的心,忘記他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其實,這些都是她自己爲自己編造的謊言而已,若是時間問題,那四年的時間還是沒辦法忘記嗎?說池夜辰自欺欺人,她又何嘗不是了。
“凌子鳶,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如果我不放手,你這輩子也別想逃離我身邊。你是我的……”池夜辰堅定的宣佈,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想逃避他,現在他絕對不允許。
“抱歉,凌子鳶已經在四年前就死了,忘記了嗎?是你親手殺了她,現在,我們只是陌路,不知道你面對我這個陌生人談論幹什麼。你回去吧,你的嬌妻沒看見你也會着急了,恕不奉陪了。”擦乾眼淚,努力迫使自己用正常的語調說話,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在他面前脆弱的哭,故意裝作冷冷的態度。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根本不愛思雅!”池夜辰強調道,扳過她的身子,惱怒地看着這個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對待的女人,難道她真的什麼都不明白?還是說她從來都以爲他是在開玩笑。
她任由他拉着她的肩膀,就算是被他捏痛了也沒有吱聲,良久,風絮輕拂,她的髮絲翩然飛舞,髮絲繚繞在清秀的臉頰,薄脣輕顫,嘲諷道:“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在逼迫你娶她了?池夜辰,你鬧夠了沒有,能不能用心點對待一個女人,或許你認真點對待冷思雅,至少我還會以爲自己曾經沒有愛錯人,只是我自己不配而已。”
池夜辰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眸光中閃過一道欣喜的光芒,欣慰地牽扯開脣角,一把將她再次摟入懷抱,輕吻她的髮絲:“這麼說你是不是還是愛着我的,傻瓜,爲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呢。時光的流逝,可以使人淡忘很多往事,但彼此間的愛意,卻永遠都不會磨滅。不要再掩飾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可以嗎?我放下了尊嚴,放下了個性,放下了固執,都只是因爲放不下你。”
子鳶淡笑,她還真的把事情想得有那麼簡單,難怪男人都有那麼的藉口了
“我愛你。”
池夜辰有些喜悅,她果然還是愛他的。
“不過那只是曾經。”說這話的時候子鳶的心裡雖然不好受,但是她必須那麼說。
就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她幾乎死去,她還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可能放棄!
“不,凌子鳶別騙自己,你是愛我的。”池夜辰發了瘋似的搖着凌子鳶的肩膀,他要的不是這個答案,他只要她。
“放開他。”楚澤琰一拳頭打在池夜辰眼角,“混蛋。”
他奪過凌子鳶抱着自己懷裡,柔聲道,“沒事吧。”他輕輕擦拭她的眼睛。
“沒事。”看見楚澤琰來了,凌子鳶驟然覺得渾身無力,她抱着楚澤琰疲憊道,“帶我走。”
“好。”
楚澤琰一聽到上官子鳶被池夜辰帶走的消息就立馬趕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傷害子鳶至深的人,這個傷害了子鳶的男人絕對不能放過。
“放開她。”池夜辰一隻手捂着眼睛一隻手拉住凌子鳶的胳膊,他不能再次失去她,絕對不能。
“我憑什麼聽你的。”楚澤琰甩開池夜辰。
“她是我老婆。”池夜辰惱怒道。
“那是曾經,她現在是我的。”楚澤琰淡淡的說道,卻讓池夜辰惱羞成怒。凌子鳶默默聽着他們的話,她真得累了,四年前池夜辰傷了她,如今他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她愛的是我。”池夜辰已經有些心虛了。惱怒地看着這個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對待的女人。
“她有說?抱歉我沒聽見,我只知道她愛的是我,曾經是,現在更是。”楚澤琰勾起笑顏,傷害子鳶的人他要加倍償還。
池夜辰準備好接受我的憤怒了嗎,遊戲已經開始,別讓我瞧不起你。四年前你趁虛而入給她造成的傷害現在我要一一償還給你,她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傷害的,緊了緊懷裡的可人兒,感受到她渾身的無力,更是加深了對池夜辰的憤怒。
池夜辰不慌不忙,盡力掩飾自己的憤怒和不甘,莞爾一笑:“別太自信了,你是真心愛她的嗎?如果你是真心愛子鳶當初怎麼可能離開她,你就沒有想過你離開她之後會給她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我承認她曾經是愛的你,不過現在我確實沒辦法贊同你的看法。”逼近前方的那個女人,該死的,她就那麼無力了嗎?用得着完全依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心裡燃起一把熊熊的妒火,但是卻始終都沒辦法去澆滅。
子鳶渾然一驚,池夜辰都知道了那些事情了嗎?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四年前就知道了還是之後才知道的,如果是四年前就知道了,那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來對待她的,明知道她心有所屬了還能接受她嗎?如果他那個時候真的是真心,她是不是真的有誤會什麼……池夜辰,你究竟想怎麼樣啊……
這個時候她全身無力的依偎在楚澤琰的懷裡,這一刻,她居然不敢去看池夜辰因爲某種因素而生氣的臉。
楚澤琰紳士一笑,輕拂過她突然有些慘白的面頰,有些許的心疼:“我和她的感情也不用外人來質疑什麼,只要她明白就行。倘若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的愛那只是虛榮心而已,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子鳶怎麼看。”霸道唯一的話語,幾乎令人潸然淚下。可是,此時此景,心境不同,子鳶聽起來竟然是萬般不是滋味兒。
是因爲池夜辰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