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成年鯨,光是身長就能達到八.九米了,更別提它的體重。年柏彥想到剛剛在它表演時,翻騰水面,巨大的體重令整個深水池都驚濤駭浪,濺起的鹽水都能濺溼十幾排座位,可見體重駭人。而他也不是不清楚殺人鯨的,海洋中野生的殺人鯨是無可否認的霸主,就有攝影師曾經拍攝過一頭殺人鯨攻擊近十頭大白鯊的畫面。
沒錯,這裡的殺人鯨是不同生活在海洋裡的兇猛,但一條忠誠於主人的緝毒犬也難保它沒有性情大變的時候,更何況這種天性就兇殘的海洋霸主呢?
所以,當素葉被殺人鯨拋高又被銜在嘴裡時,年柏彥就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下後腦似的,“嗡”地一聲,緊跟着變得空白!
從未有過的驚恐、絕望和悔恨空前強烈,充塞着他身體的每個細胞。
他近乎發了瘋,下一刻就要跳進深水裡去救。
馴養員一把拉住了他,然後馬上吹了哨子。
“年先生,這頭鯨魚是在seaworldsandiego受訓過的,請你放心,之前我們馴養員也被它這麼關在嘴巴里的,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馬上營救。”馴養員這麼說着,心裡其實也着急,被馴化的殺人鯨是溫順憨實,但它畢竟是攻擊性很強的生物,萬一……
年柏彥急得都像是一頭困獸了,一把扯住馴養員的衣領,咬牙切齒,“趕緊給我救,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海洋館!”
幾個馴養員也趕了過來,瞭解情況後趕忙吹了統一的哨聲,然後拍打着深水池壁。而跟年柏彥說話的那位馴養員等不及了,便趕忙穿戴好後一猛子潛入了水底。
水面開始晃盪,其他兩頭殺人鯨在油走,就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悠哉。
那頭成年鯨也在水中油走,見馴養員潛水下來後似乎還挺開心,一個勁兒地輕輕撞着他的身體,馴養員在水下不停地敲打着它,而岸上的馴養員配合着水下的馴養員吹着長短相同卻又很急促的哨聲。
很快,水下的馴養員上了岸,拉着年柏彥快速後退。
其他馴養員們也稍稍後退了兩步。
緊跟着水面開始驚濤駭浪了起來,像是一場小型的海嘯現場。
那頭成年鯨就倏地衝出了水面,不停地用尾鰭拍打着水面,濺起無數的水花,以至於年柏彥身上也被濺溼了。
馴養員在旁不停地解釋道,“殺人鯨的頭部是偏圓的,所以對人體的衝擊不會太大,它的嘴喙不突出,所以她不會受傷。”
又是一聲哨響,那頭在水面上歡騰的殺人鯨一下子就張開了嘴巴,發出“嘎嘎”急促的聲音。
就在嘴巴張開的一瞬,年柏彥那顆原本就沒勁跳動的心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裡。
從嘴巴里冒出個頭,然後是身子。
“葉葉!”年柏彥剛要衝上前,被馴養員一把扯住,示意他不要驚擾了殺人鯨。
他便不敢輕舉妄動了,眼睜睜看着那條殺人鯨微微闔上嘴,這一次它沒像上次似的闔緊嘴巴,而是半張半閉,素葉就很輕鬆地探出半個身子,衝着大家招手,她全身上下都溼淋淋的。
殺人鯨沒立刻把她放下,而是高揚着頭,在水面上亂撲騰。
馴養員又是一聲哨響,殺人鯨才放緩了動作,慢慢朝着岸邊過來。
年柏彥心裡着急,但也沒失去理智到一下子撲前,在鯨魚沒鬆口之前,他生怕任何舉動都能引起它的異動。
馴養員指着岸邊吹着口哨,做了些專業的指令手勢,這頭殺人鯨終於再次張嘴,而趁此功夫,兩名馴養員趕忙上前將素葉從它嘴裡接了下來。
素葉雙腳落地的瞬間,那頭殺人鯨發出一聲叫,然後巨大的身形就衝着她過來。
年柏彥二話沒說就衝了上前,緊跟着用身體擋住了素葉。
素葉只覺得眼前的光被擋住,整個身子都被年柏彥摟在了懷裡,巨大的浪花襲過來,拍在了年柏彥的後背上,大片被他擋住了,少許的水花濺在素葉的臉頰上。
周遭的聲音似乎瞬間弱化了。
腦海中卻有個畫面驀地竄了上來:幽暗的長巷,她被個小男孩兒拉着跑,有人追了上來,就在千鈞一髮時,她看到了血紅,小男孩兒的手臂受了傷,卻擋住了她沒有收到傷害,緊跟着他被人拉扯住了,他衝着她喊:快逃!
小男孩兒將她摟在懷裡護住她的一幕與此時此刻年柏彥護着她的一幕相結合,衝擊着她的大腦,這一刻素葉只覺得好熟悉,就像是曾經發生過似的。
可小男孩兒不是夢裡嗎?
爲什麼就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身後的殺人鯨沒有任何攻擊性動作。
它只是打算在岸邊擱淺。
靜靜地停在那兒,很快地,其他兩頭殺人鯨也湊過來擱淺了。
館長聞風跑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後驚駭,趕忙上前,“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在觀看錶演時,也會有些觀衆要求跟殺人鯨互動,在極少數情況下馴養員纔會同意,這得要求殺人鯨的狀態在十分好的情況下,在馴養員能夠十足把控的情況下。也會有觀衆被殺人鯨銜在嘴裡的時候,但都是點到爲止,有馴養員控制着,而像今天這般情況,馴養員自身遇上過,所以會有經驗處理,但眼前這個女人只是個觀衆,她不是馴養員,他最怕的就是她遇上這種情況下緊張失措,在鯨魚嘴裡拼命掙扎,繼而造成殺人鯨的吞噬*。
因爲一般人經歷了這種事,第一個反應就是掙扎。
那麼適得其反。
年柏彥曾經以慈善項目作爲贊助商贊助過這裡,所以館長深知他不同於普通人,一旦真出了鯨魚吃人的消息,那麼這座海洋館着實是開不下去了。
年柏彥緊張地檢查素葉,看看有沒有受傷的位置。素葉卻顯得十分鎮定,她看出他眼底的緊張來,壓住了他的手,道,“我沒事,真的。”
館長走上前,“你剛剛沒有亂動嗎?”
素葉搖頭,“我相信它不會傷害我。”
其實她也沒料到會被鯨魚捲進嘴裡,她的確有過想騎鯨魚的念頭,因爲看見了馴養員在騎,但聽到馴養員那麼說了後也就放棄了念頭。當鯨魚張嘴時,她發誓自己只想摸摸,誰知道它腦袋的衝勁那麼大呢,她只能下意識地握住它的牙齒。
可掉進它嘴裡的瞬間,她便不敢再抓它的牙齒了,就算傻子都知道這尖尖的牙齒一旦闔上,她再緊抓只能成爲肉泥。
鬆手的時候,鯨魚嘴巴也闔上了。
她只覺得像是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緊跟着就天旋地轉了起來。
那一刻,她的確驚慌害怕,遇上這種事,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那就不是人了。可很快地她想起曾經攀巖隊的一名隊員講過的經歷,有一次那個隊員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去攀巖,地勢險要,山峰下面就是大海。他是名經驗豐富的攀巖者,但也會發生馬失前蹄的情況,那一次他的安全扣出了問題,一個腳滑沒踩住支撐點便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在後頭,由於漲潮,他遠離了岸邊,被一隻正在撲捉魚羣的鯨魚一口氣吞了嘴裡,他便死死揪着它嘴裡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這纔沒滑進食道,然後想法設法讓它嘴巴發癢,就這樣,很快地鯨魚由於嘴癢,一個噴水又給他噴了出來,他竟然死裡逃生。
素葉當時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隊員講的經歷,但又想着,現在的這頭殺人鯨是經過馴化的,一來性子應該沒那麼烈,二來一旦她被噴了出來,她一定會被撞在岸邊的座椅上,那到時候她不死也殘了,因爲這裡不是大海,鯨魚的噴力足可以喪命。
她深信馴養員會想法設法讓鯨魚張嘴,所以唯一做的就是保持冷靜,不要亂動,等待。
可真正出來後,她的雙腿還是軟了。
“除了我的頭很暈。”素葉又補上了句。
館長這才放下心。
年柏彥的臉色難看極了,擔驚受怕過後就只剩下憤怒,盯着素葉,像是盯着一個罪大惡極的孩子,良久後看向館長,輕聲道,“不好意思,我妻子給大家添麻煩了。”
素葉看出他緊繃的神情,也趕緊起身,但雙腳發軟了,只能緊緊抱着年柏彥的一隻胳膊做支撐,然後給諸位一一道歉。
年柏彥皺着眉頭,騰出隻手臂圈着她。
岸邊正在擱淺的殺人鯨發出一聲叫,像小孩子似的。
卻聽見馴養員十分嚴肅地對它喝道,“不。”
發生什麼事了?
素葉好奇地探頭去看。
殺人鯨又發出另一聲,不同於剛剛,但聽着有點委屈。
馴養員吹了哨子,十分嚴苛。
殺人鯨便重新回到了水裡。
素葉忍不住問發生了什麼事。
馴養員跟她解釋說,殺人鯨每次成功表演完,他們都會獎賞它們很多金針魚,這也是馴化的必然手段,表現得好,獎勵就越多。剛剛那頭殺人鯨是在跟他們索要食物,被他拒絕了。
素葉覺得它有點可憐了。
“發生了這種事後絕對不能給它獎勵,鯨魚也是有智商的,在它認爲這是一次表演,如果我給了它獎勵,它便認爲自己的行爲沒錯,那麼還會有下一次類似情況發生,我不給它獎勵,是要讓它知道,它剛剛是犯了錯,以後不能再犯。”馴養員跟素葉解釋。
素葉看着還在水面上輕輕徘徊的鯨魚,覺得它像個沒討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忍不住說了句,“要不然給它一些吃的吧,怪可憐的。”
馴養員搖頭。
年柏彥則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揪着她,壓低了嗓音,“,素葉,你真是欠揍了。”
“年柏彥——”
“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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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素葉被年柏彥帶回了酒店。
然後,年柏彥進了辦公區處理事情,素葉被扔在一旁不管不聞了。
回酒店的路上,年柏彥就一直繃着個臉,回到酒店後又一頭鑽進了書房,弄得素葉有點手足無措了。
看了一會兒電視,直到被電視裡介紹地中海美食的欄目饞得流出口水了後,素葉才鼓足勇氣行動。
鑑於他在生氣,素葉特意磨了一杯咖啡,準備精心伺候着,敲了敲書房的門。
裡面沒動靜。
素葉心一沉,完了,看來情況不妙。
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從一條縫兒裡窺視裡面的情況。
電腦前的年柏彥擡了一下眼,淡然地掃了下門邊,不做聲響地繼續處理公事。
素葉硬着頭皮進來,獻媚地將咖啡輕輕放在他跟前,“我親手磨的咖啡,你嚐嚐唄。”她素葉向來不會這麼低聲下氣,能做到這點,無非是如下兩個原因:第一,她需要有人替她埋單;第二,她真心感到錯了。
現在的她,後者原因大於前者。
不過……
她很清楚,這是蜜月之行,要是年柏彥一怒之下改了主意,那麼這場旅行有始無終的多可惜,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哄好了。
年柏彥的眼睛一直盯着電腦屏幕,沒搭理她。
素葉湊過去瞧了一眼,全都是些股票走勢圖,亂七八糟的看着眼花繚亂的。
蹭到他跟前兒,陪笑道,“哎呀,整天看這些對眼睛不好的,你先歇會兒嘛,喝喝咖啡。”
“一邊兒去,別煩我。”年柏彥沒好氣地甩了句。
看得出是真生氣了。
素葉想了想,繞到了他的身後,溫柔可人地替他捏肩膀,“我不煩你,給你捏捏肩膀總行吧?”
年柏彥不吱聲了。
見狀,她便低下頭,在他耳畔呢喃,“別生氣了嘛……”
年柏彥微微側頭瞅了她一眼,眉頭還是有點川字紋。
手機響了。
他始終沒接。
素葉便趕緊大獻殷勤地替他拿過手機,陪着笑,接通後輕輕貼在他的耳朵上,那架勢像極了宮裡伺候主子的小奴。
是許桐打來的。
近距離,素葉輕易聽得見電話裡的內容。
許桐說,私人遊艇那邊都安排好了,隨時都能出海。
素葉雙眼一亮。
豈料,年柏彥淡淡地說了句,取消出海。
許桐沒問任何原因,說了聲是,然後結束了通話。
素葉愕然。
很想抓住年柏彥的脖領子問一句,爲什麼取消?我要出海我要出海!
但是,這麼衝動只會讓年柏彥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
心裡雖說火急火燎的,但面色絕不能改變,繼續幫他捏着肩膀,聲音要多柔情似水有多柔情似水,“出海……這種天氣挺不錯的呀。”
年柏彥淡淡“嗯”了一聲。
“聽說邁阿密海灘很美的。”她看着他的側臉表情。
他冷哼。
“難得出來玩嘛,咱們就出海轉轉唄。”
年柏彥扔給了她兩個字,“做夢。”
素葉瘋狂腦補:她揪着年柏彥的頭髮,拼命*,不停地說,你說誰做夢呢?說誰呢?
“老公~~”腦補的畫面被現實中她刻意擠出的笑給驅散,乾脆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人家都知道錯了,你還繃着臉。”
“看你的電視去。”年柏彥嘴裡趕着她,手也作勢要把她拉開,但很顯然的,他沒真正用力,只是象徵性動作,否則,素葉怎麼能安穩地坐在他懷裡。
“你要推開我找別的女人呀?”素葉將他摟得更緊,故意道。
年柏彥眉頭一皺,“亂講話。”
“那你別生氣了唄。”素葉箍着他的臉,對上他的雙眼,“你是個男人嘛,哪有男人這麼小心眼兒的?”
年柏彥淡淡道,“你現在是跟我理直氣壯?”
“哪有……”素葉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鬆開了手,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不安分地鑽進了他的襯衫裡,手指在他結實的肌理上輕輕打着圈兒。
“人家只是誠心誠意跟你道歉嘛,你看,咖啡都是我現磨的呢,這可是你助理的工作。”
年柏彥面色似乎鬆動了些,“那你的工作是什麼?”
素葉見他盯着自己瞧,又聽這話,臉一紅。
“那……你餓不餓呀?”她大膽問了句。
年柏彥脣角抽動一下,然後語氣惡劣,“別以爲美色就能解決問題。”
他是挺生氣的。
當看見素葉被鯨魚銜在嘴裡的那一刻,他痛恨了自己,這種絕望和後悔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如果素葉真出了危險,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可她安全了,那股子怒火就油然而生了,他很想狠狠罵她一頓,但又捨不得。
現在見她這幅摸樣,他又氣又好笑,也更是不忍心責怪她了。
“美色你都不爲所動呀?”素葉身子軟得跟水似的,嬌滴滴笑道。
年柏彥盯着她,黑眸裡有光亮涌動。
素葉輕輕勾脣,起身,卻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對着他。
“真的成柳下惠了?”她壞笑,輕輕撩開裙角,又風情地一顆顆解開上衣的扣子。
釦子開了一半兒。
半遮半掩着風光。
年柏彥看着她,目光由她的臉頰滑到她胸前的風光。
素葉抿脣,赤着的腳輕輕踩在了他的腿上,不安分地往前行走。
裙襬愈發上移了。
年柏彥沒阻止她的行爲,看着她,薄脣微抿。
素葉的腳在碰到帳篷時嬌笑了起來。
年柏彥便低低咒了句,“你個小妖精!”
起身,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
素葉勾着年柏彥的脖子,嘻嘻道,“不是不搭理我嗎?不是美色之前不爲所動嘛?”
“該給你狠狠扎一針了!”年柏彥低低的嗓音透着山雨欲來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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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素葉美色兼備,最後卻還是落得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年柏彥身體力行地懲罰了她在海洋館的冒險行徑,她被*得只剩下喘口氣的勁兒,卻還是沒挽回可以出海遊玩的決定。
汗津津地趴在年柏彥的胸口上,他有力的心跳撞擊着她的耳膜。
她便哀求,“就算不能出海,總可以去什麼南海灘轉轉吧?”
“不行,你一向怕水。”年柏彥慵懶地靠着*頭,一手摟着她,嗓音透着歡愉過後的滿足。
“我又不下水。”素葉趕忙解釋,“來邁阿密不去南海灘,會被人嗤笑的。”
“你原本不用被人嗤笑。”年柏彥低頭看她。
素葉不樂意了,“你不能吃飽了就翻臉了吧?”
“我說過我吃飽了就同意了嗎?”
一句反問令素葉啞口無言。
“年柏彥,那我們在邁阿密幹什麼?”她皺眉。
年柏彥捏了她的鼻子,“海洋館你也看見了,鯨魚犯了錯不能吃飯,而你,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在邁阿密的所有遊玩行程全都取消,明天我們就會離開邁阿密。”
“什麼?”素葉使了個大勁兒坐起,瞪着他,“你真當自己是馴獸師啊?”
年柏彥眼神幽暗了,“不,我是馴馬師。”
素葉順着他的目光低頭,見毯子早就滑落了,臉騰“地燥熱了,趕緊扯過毯子,“你罵人!”
“你這匹小野馬什麼時候變得乖巧了,再考慮出去玩。”他笑,伸手一把扯過她。
“喂,年柏彥!”
年柏彥卻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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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阿密的美妙終止。
直到踏上飛機的那一刻,素葉對邁阿密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殺人鯨上。
年柏彥果然夠陰狠和“說話算數”,爲了讓她記住自己犯下的錯誤,所有在邁阿密的出行計劃都凍結了,連晚餐都是工作人員送到房間的,素葉連門都沒出,被他*了一個晚上。
飛機朝着什麼方向去,素葉已經不那麼關注了。
窩在年柏彥懷裡睡得一塌糊塗。
因爲她覺得,依照年柏彥這個脾氣,說不準就是回程了。
豈料,沒她想象中的十多個小時回程,下了飛機才愕然發現,年柏彥竟帶着她到了lapaz(拉巴斯),
therepublicofbolivia的首都(玻利維亞)。
素葉瞪大了雙眼,心裡卻藏不住雀躍,揪着年柏彥的衣袖,“咱們怎麼到這兒啦?”
年柏彥輕掐了下她的臉蛋兒,說,“帶你去uyuni,我曾經答應過你,要陪你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