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間。
一些來問候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後,林倩和米蘇才逐漸變得不再拘謹,張曉瑄和佟董出於對水靈悠的恭敬,分別與她們兩人舉杯共飲了一杯。
季擎軒心不在焉地看着坐在隔壁包間的水靈悠和秦鵬,豎着兩隻耳朵,想了解二人到底在聊了些什麼。
“林倩,一直想找機會問問你,靈悠在美國的時候具體從事什麼職業我是這樣想的,等她身體痊癒後,可以在集團裡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即使打心眼裡季承威並不願意承認,沒有背景的水靈悠是季氏集團繼承人的合法妻子,可照目前的情況兒子又不會主動離開她,爲了能夠讓兒子死心塌地的定居國內,他現在只能暫時先妥協。
他倒要這看起來像個精靈一樣的女孩除了出類的上好相貌和天籟般的聲音外,還有哪些地方將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
林倩想了想,遂擡眼看向季如風。
季如風微微一笑:“林倩,這一直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你上次只是說,她與你合資開了一家小公司,並沒有說你們具體涉足行業。”
林倩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水靈悠,看着好姐妹清澈如泉的乾淨靈眸她心疼不已,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言簡意潔的回答:“計算機”
說實話,對於林倩的回答季承威並不滿意,於是慈祥一笑:“計算機的統籌範圍太廣了,能不能說的再具體點”
林倩滾動了一下喉頭卻沒有說出聲,擔憂的看向了正在與秦鵬暢談的水靈悠,語氣中滿是痛處:“季伯伯,小悠沒有回覆記憶前,她是絕不可能在從事原來的工作了,因爲她之前從事的工作精密度和技術含量太高了,所以過去的一切對於現在純真的她來說毫無意義。”
頓時,季承威緘默了。
的的確確,現在的水靈悠單純、善良、乾淨地像一個只應天上有的天使精靈,雖然情商和智商都高於正常人,可簡單的她卻並不適合這個複雜的社會。
有時候,他真的不敢想象,像水靈悠這樣的女孩倘若沒有與視她如命的兒子重逢,該如何在這個利字當頭的社會上生存下去。
張曉瑄面上雖平靜如此,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她就知道生長在孤兒院中的平民水靈悠不能令季承威滿意,如今聽到林倩的話再加上季承威的反應,便更加堅定了遲早有一天會嫁入季家的信念。
只可惜,她樂開花的心並沒能持續太久。
因爲,林倩再次開口了,她斂起目光,笑容燦爛:“季伯伯,您如果是擔心小悠在季氏集團不能立足,那您就多慮了。其實,小悠在美國從事的行業只不過是她的興趣罷了,她可是哈佛商學院的高材生,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取得了商學院的博士學位。”
聽到這話,坐在包房裡的衆人在一瞬間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季如風完全不淡定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深愛的她一直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自己竟然繞着整個地球在找她。
自從在歐美商圈扎穩根基後,他可不止一次被哈佛邀請去客串講學,即便是這樣,他都不曾與她有一次相遇,哪怕是擦肩而過。
季擎軒瞪着眼珠子,難以置信,堂哥深愛的女孩就在堂哥自己眼皮底下,身爲歐美商圈鼎鼎大名的季少居然不曾發現,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而且二十三歲就取的博士學位,讓他這個學渣怎麼活
季承威一直認爲兒子和張曉瑄就夠厲害的了,此刻聽着林倩的話,看着林倩臉上洋溢的得意笑,驟然意識到以往是自己小瞧了水靈悠,同時明白了她爲何會選擇了興趣作爲職業,想必就是爲了避免與自己的兒子有交集。
現在看來,他這個兒媳婦看起來倒還不算太糟糕,光憑她的學習能力,就足以蓋過張曉瑄數倍。
張曉瑄被打擊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她怎麼都想不到,一個人世間的極品尤物,如今又加了一條擁有出衆的超強大腦,想當初她考劍橋的時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二十五歲才勉強獲得了碩士學位。
再說佟董,他一直認爲,咳嗽一聲都會令整個商界顫抖的季少不會輕浮的娶一個漂亮的花瓶,這一刻這種想法更加根深蒂固。不得不說像水靈悠這樣聰穎慧潔、漂亮可人、溫婉大方的女人,不管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都將註定會死心塌地的守她一輩子。
“你們在聊什麼”正在這時,水靈悠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隨即坐在了季如風身側空着的位置上。
季如風伸臂將她攬在懷裡,溫柔一笑:“我們在各自緬懷豐富多彩的大學時光,悠,你能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嗎”
水靈悠淺淺一笑,滿是疑惑的看着季如風,櫻脣一啓一合:“風,爲什麼會突然討論起大學生活來”
季如風擡眼看向林倩,遂說:“林倩說你在大學是個超級學霸,所以我們就聊了起來。”
“哦,我試着想一想。”一臉茫然的水靈悠慢慢闔上雙眸,試着去回憶過去點滴,但是沒多久,漂亮的眉心便蹙起並逐漸加深。
不約而同看着她的衆人,在看到她眉頭的開始緊蹙後,心中已有了答案。
水靈悠一邊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不停地搖着頭。忽然,她的靈眸睜開,聲音裡透着無力:“對不起,我的記憶還是隻能回到我和小希漫無目的漫步在馬路上,如果沒記錯,那天應該是我們在電梯重逢的日子。”
是的
她的記憶只能回到那一天,至於那一天之前的記憶彷彿被一個強大外力禁錮了一般,令她根本尋不回來。
“好了,想不起來咱就不想了,我說過,讓我牽着你的手用我們的今天爲明天創造回憶。”季如風一下一下爲她輕揉太陽穴,笑得溫柔,聲音更是寵溺。
說實話,這樣的季如風是張曉瑄從不曾見過的,心底醋意不禁大起。她壓根就不相信一個人會將過去忘得一乾二淨,而獨獨卻記住了季如風一個人,於是笑着說:“靈悠,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長在孤兒院或者,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爲什麼會獨自一人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