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不需要你的保證,更不需要的你送我回家”水靈悠微怒,眉心挽着漂亮的小花,清澈如泉的眸子滿是冷意,奮力一抽,手腕掙脫了張誠的鉗制,掉頭向反方向走去。
張誠幾個箭步追上,雙臂一伸,用身子攔住了她的去路,疾聲說:“靈悠,我知道因爲你姐姐的關係你不想見我,所以即使你裝作刻意不認識我也不介意。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們在這裡碰到是巧合,我絕對絕對不是來爲你姐姐和你媽向你討要任何好處的,我不過是想送你回家,因爲你一個人獨處真的很危險。”
看着一臉誠意和緊張的張誠,水靈悠勾脣盈盈一笑,優雅一低頭,淡然起步,猶如沒有張誠這號人物似得,靈巧而俏皮的從他的腋下鑽了過去。
如此俏皮可愛的水靈悠張誠還是又一次見,不由得一愣,無措的眨了幾下眼睛,回神的同時快速轉身,箭步就追。
水靈悠本就腦子空空,眼前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而新奇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或者能去哪裡,可是她知道,心底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彷彿海上的燈塔一般正在指引着她腳下邁出的每一步。
如今卻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陌生男人死纏爛打糾纏不休,完完全全打亂了她的節奏,甚是惱怒不已。戛然停下腳步,極其不友善的瞪着張誠,冷聲道:“先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不認識”
“沒關係,我認識你就行了”張誠一臉的認真:“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想送你回家而已。”
碰到這樣的死腦筋,水靈悠簡直無語了,可是她不容許自己妥協。
因爲,自己根本不認識他,而且打心眼裡對他一丁點兒好感,所以胸中的怒火蹭蹭直線上升,泛着靈氣的清澈眸子裡噙起幾分少見的冷冽和凌厲,一字一字冷冷說道:“我說了,我不需要所以,請你讓開,然後能離我有多遠就走多遠”
決然起步,怒氣衝衝的向前走去。
張誠自然不肯罷休,姑且不說他心裡悄悄愛慕着她,就是衝着朋友這一點,爲了她的安全考慮,他都不可能讓她這樣一個要貌就貌,要財有財,要身份有身份的人一個人遊走在街頭。
這年頭,街頭小混混,地痞流氓太多太多,萬一有個不測,都會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他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儘管他想不通,一項有保鏢相隨的水靈悠今天爲什麼會落單,但是人既然被自己碰到了,他就有這個義務護她安全。
“要我走也可以,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的讓我滿意了,我保證以騎着火箭的速度滾得遠遠的”
水靈悠一瞬不瞬的瞪着張誠,沒有應答,只是清澈的眸子裡的怒意變得更加重了。
“你不回答,我就當做你默認了哦”張誠扯出一抹笑,一副兄長的口吻的說:“問題很簡單,那就是你爲什麼會一個人走在路上”
水靈悠沉默了兩秒鐘,不悅的說:“因爲我一個人所以我一個人,先生,我的回答您可滿意”
張誠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繃着臉,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我不滿意”
“神經病”水靈悠那叫一個惱火,狠狠的用眼神剜了張誠一眼,玉手一擡,用力一扒拉,直接把張誠推到了邊上,不悅到了極點的留下一句:“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要你好看”
這下,張誠真的愣在原地了。
在他的記憶中,水靈悠總是那麼溫婉優雅、恬靜賢淑,待人和藹謙遜,骨子裡透着的高貴和典雅,笑起來,時而如嬌豔盛開的花,時而如絢麗多彩的霞,時而如燦爛的陽光,步履輕盈而曼妙,婀娜而娉婷,曾幾何時有過這般刁蠻任性、精靈古怪的行爲
最令他不可思議,甚至是撼動他是居然還會威脅人
這迫使他不得不認爲她根本就不是水靈悠,而真的是一個和水靈悠長相驚人相似的陌生人。
如果真的是的話
驀地,喜悅和興奮襲上心頭,他拔腿就追。
總算可以隨心所欲的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了,水靈悠心裡別提多開心了,一邊歡樂的哼着小曲,一邊帶着十足的好奇心看着身邊的一切。
忽然,消失了一陣的張誠彷彿從天而降一般橫臂攔住水靈悠去路,眼睛裡冒着光,興沖沖的問:“最後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水靈悠依然沒有回答,只是淡漠的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不回答,我就不讓開”張誠心想,如果今天就此錯過,很有可能會一輩子錯過,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耍起了無賴。
水靈悠勾脣一笑,笑得如花卻夾着毫不掩飾的邪魅,亮晶晶的眼睛堪比夜空的星辰一瞬不瞬的看着張誠,櫻紅色翹脣幽幽而啓,三個字不疼不癢出口:“隨你便”
說完,咯咯俏皮一笑,起步倒行。
張誠天真的以爲水靈悠這話的意思是無奈妥協。
誰曾想到,他纔跟着她走了不過幾百米,他心底燃起的那點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她佔爲己有的小火苗就徹底澆滅。
原因很簡單,這年頭,撞衫容易,撞臉很正常,但若是不但撞臉,還撞了天賦異稟,那就是地球裝太陽的機率,少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一個社區公園,有幾隻小狗狗無拘無束的歡樂嬉戲,水靈悠猛然一轉身,指着跟在身後的張誠,興高采烈的說:“小狗狗,幫我咬他狠狠的咬”
這話音剛落,四五隻小狗像是見了骨頭一樣,集體一邊亢奮的吠着,一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張誠撲了過去。
張誠無法不驚,僅僅向後倒退了兩步,那些小狗就已經來到了腳下。
而,水靈悠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樣,彎腰捧腹的哈哈大笑,而後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雙手,自喃道:“臭男人,敢惹我,活該”灑脫的一轉身,雄糾糾氣昂昂的向遠處走去。
至於張誠後來被咬成什麼德行,她不得而知。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小型寵物犬的攻擊力在主人的召喚下,大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