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也要看場合,阿爵這小子以爲這裡是他的別墅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簡直是不將他們老人放在眼裡。
傅老爺子被兩個人的親密舉動弄的有些尷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傅涼爵雖然不情願,還是擡起頭無畏的看向了自己的爺爺。
大手一直將冷婉的手握在手心裡,生怕別人欺負了她。
這樣防備的舉動,讓傅老爺子氣上加氣,阿爵怎麼變得這麼的陌生,爲了一個女人公然跟自己叫板?
冷婉本就不是溫室裡的小花,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男人替他背下所有的壓力。
給了傅涼爵一個安心的眼神,她傲然的站了出來,落落大方的說道:“傅老,關於我和蘇銘初之間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可能都聽說了很多的版本,不過讓我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
說道這裡顧冷婉故意頓了頓,語氣中帶了一絲自嘲的味道,加大了聲音,“誰的人生道路上沒遇到過那麼一兩個渣男呢,就當是自己倒黴踩上了狗屎,甩掉也就是了,總不能放在自己身邊臭着吧。”
傅涼爵在旁邊聽到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眼神中帶着認真的看了蘇銘初一眼點點頭,“你這詞雖然用的不文雅,但是挺貼切,臭的東西確實應該早點甩了,免得影響心情。”
蘇銘初原本好看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眼神陰鷙的閃着幽光,恨不得直接走上前,將顧冷婉碎屍萬段,可是他不能,因爲傅涼爵,他現在還得罪不起。
蘇父卻有些不太滿意了,立刻站了出來,“顧冷婉,你不要欺人太甚。是你自己太差,不學無術,配不上我們家蘇銘初,我們才換人的。”
蘇父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底氣不足,他也知道顧冷婉在這件事上委屈,可是沒辦法,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他要保住的是自己的兒子。
顧冷婉簡直被蘇父的無恥言行氣樂了,語氣中多了一絲冷意。
“我太差?不學無術,蘇伯伯,今天在場的這麼多的朋友和記者,你可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
蘇父總覺得顧冷婉話中有話,好像有個巨大的陷阱在等着他,可是仔細想想,這丫頭在被趕出顧家的時候都沒有吭一聲,估計也只是個虛張聲勢的,便暗暗的安慰自己,點了點頭道:“我當然會負責。”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當她顧冷婉好欺負不成,見他如此執着,冷婉心中的冷意更甚,那本來平靜的眼眸中淬了一層冰,彷彿冬日裡呼嘯的北風中射來的利劍,只一眼便看得蘇父心驚。
“那好,我們就來說道說道,我顧冷婉十歲上高中,十二歲畢業,雖然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商業,法律,外語,卻是門門出色。在我十八歲的那一年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您當時當着所有記者的面說自己有個出色的兒媳婦,怎麼才過了幾年您就忘記了?還是您想說,因爲我去了幾年的部隊,所以變得一無是處了?”
這話說的可是夠毒的,蘇父如果敢說一個不字,只怕明天立刻就會有上面的人找上們來,他們蘇家再也別想在京都混下去。
開玩笑,他們再厲害也終究只是個商人而已,怎麼敢跟政府軍隊叫板。
更何況,人人都知道只要是進了部隊的人,都會進步飛快,人也只會比以前更出色,怎麼會出現退步的現象。
就算大家不說,可也都明白,這只是蘇家爲了換掉蘇銘初的未婚妻,故意找的藉口而已。
顧冷婉這話簡直是直接抽了蘇父一嘴巴子,生生的阻擋下了他後面的話。
蘇父被顧冷婉氣的臉上發青,指着她看了半天,最後狠狠的說道:“我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
他將目光轉向了顧少擎,眼神充滿了怒意,“你可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顧少擎本來只是在旁邊看戲,見這會連他也受了連累,心中對顧冷婉更加的不滿。
自從進了這裡,這丫頭,可是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雖然說是自己將她趕出了家門,可是還不是她自己不爭氣嗎。
再說了,他要不將她趕出家門,她還攀不上傅涼爵這個高枝呢,說到底這丫頭還應該感謝自己,不該是這麼冷冷的。
顧冷婉是不知道顧少擎心中的想法,否則一定氣的吐血。
無恥之人到什麼時候都是無恥的。
這會見自己受了連累,顧少擎也沒好氣的朝着冷婉吼道:“顧冷婉,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母親教你的那些禮儀都讓你吃到了肚子裡面不成,還不趕緊向你蘇伯伯道歉。”
顧冷婉覺得顧少擎這人挺逗得,他難道忘記了自己被她趕出家門的事情了?
他現在早就沒有資格管自己了。
更何況剛纔顧兮然故意數落自己的時候他幹什麼去了,這會見損害他利益了,纔想到站出來了,果真是人不要臉,便是無敵。
母親當年看上顧少擎真是瞎了眼,他連親生女兒都想利用,還有什麼人能真正的進入他的內心。
他顧冷婉早就不是那個對父愛還有幻想的年紀了,可心裡還是有種難以嚴明的痛在蔓延。
該死的,她爲什麼要爲這個絕情的父親難過!
他不值得!
傅涼爵覺察到冷婉的情緒波動,一雙手緊緊的握住她那因爲憤怒而青筋爆出的拳頭,他現在有些後悔不該帶冷婉來這裡的,萬一她因爲動怒而影響了傷口癒合,得不償失。
顧冷婉咬了咬嘴脣,正準備出聲,門口卻有人代她出了這口氣。
“道歉個屁,冷婉剛纔說的對,他們蘇家父子就是個混蛋,背信棄義,不知羞恥。”
只看到一個三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形高大,五官俊朗,只是那滿眼的狠戾,讓人看着心中打顫。
他看到顧少擎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滿面寒意的眼神讓顧少擎一顆心緊緊的提了起來,有些心虛,微微的低下頭,不吭聲。
顧冷婉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香的親弟弟宋建成,比冷婉大了十五歲,小的時候他經常帶着冷婉一起玩,可是自從他出國留學以後,他們便很少聯繫了。
甚至到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看到小舅舅的身影。
以前冷婉總覺得舅舅是宋家所有人裡面對自己和母親最好的一個,可是自從兩年前母親去世之後,她也沒有見到舅舅一面,冷婉幾乎都快忘記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宋建成,你罵誰呢?”
顧冷婉剛纔好歹還罵的隱晦一些,可宋建成卻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罵了出來,蘇父再怎麼能忍也嚥下這口氣,當場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