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冷婉去了一趟研究所,主要是看看那裡的警衛工作,順便升級一下這裡的防護系統,服務部那邊剛剛編寫出來的新程序,據說可以準確定位,到底是什麼地方發出的警報,冷婉覺得這可比以前的那個監控方便多了,便直接拿了一套過來,準備安裝了試一試。
現在的她,雖然不是科長,可是很多時候,佈防監控都是冷婉來安排的,大家都親眼見識過她的能力,沒有人提出異議。
老科長其實也是怕擔責任,冷婉是老總的老婆,一旦出了事,有她在上面頂着,多少會好一些。
冷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在意罷了,她本就是在爲自己做事,與其他人無關。
仔細的看了每一個角落,在確保萬無一失以後,冷婉剛準備離開,手中的報警器突然響了起來。
她心中暗道,還真有那不開眼的人,往槍口上撞,這次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傢伙,一直惦記着傅氏的藥方。
由於系統的升級,這一次,冷婉立刻知道了出事地點的準確位置。
她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將正在作案的小偷抓了個正着。
衆人將那人抓到了辦公室,拿起他頭上的黑色套子,一看,冷婉無語了。
“竟然是傅涼爵的二叔,傅世明。”自家人偷自家的東西,你說這算是偷,還是不算?
衆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全部都將視線看向了顧冷婉。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傅家的人,由她定奪,最爲合適。
“冷婉,你就放過二叔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傅世明老臉上眼淚縱橫,他是真的沒想到這裡的防禦竟然升級了,按照蘇銘初給的指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自己剛到達這裡,還沒等敲開保險櫃,便被顧冷婉抓到了這裡。
如果是第一次,冷婉一定會原諒傅世明,給他個機會。
可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抓到二叔偷傅氏的東西,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在她看來,所謂的知錯能改也要看你改在什麼時候,要不然一樣沒用。
這是他們傅家的家室,她雖然是孫媳婦到底是個外人,不便做主。
冷婉直接給傅涼爵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點頭那方的男人沉默了許久,自家人坑自家人,想想都覺得可悲。
“報警吧!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你不在想想嗎?這不是普通的盜竊案,他要拿的是你們傅氏的藥方,一旦定罪,至少十年以上,這個決定一旦做了,便不可以再回頭了。”
顧冷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她不想評判傅涼爵做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想現在男人一定跟自己一樣糾結,不知道放了二叔之後,他會不會再捲土重來第三次。
他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的抓住二叔,讓他落網,萬一那一次被他得手了,那將會給傅家帶來無可估量的損失。
傅涼爵不敢再以整個傅氏做賭注,來換二叔的所謂浪子回頭。
他語氣深沉的說道:“我決定了,不會後悔!”
掛斷了電話,冷婉的心情是難以言語的壓抑,最終她按照傅涼爵的指示報了警。
傅世明在被警察帶走之前看向冷婉的目光帶着一絲血光,還是濃濃的恨意,看的人心驚膽寒。
冷婉知道這一次他是被人徹底的恨上來,也是,她到底不是姓傅的,出了事情的時候,大家自然會將黑鍋都往自己的身上扣。
她到是不怕傅世明抱負,只是心裡不舒服罷了。
警察的效率很高,傅世明又是個膽氣不足的傢伙,被嚇唬了幾句,就全部都招了出來,說是蘇銘初指使他們夫妻兩個這麼幹的。
警察找來了蘇銘初,對方卻一口否認根本沒有這回事,傅世明是誣陷,而且他們兩口子還曾經威脅過自己要錢。
就連當時急急忙忙匯款的憑證都在。
警察調取了銀行的監控錄像,的確是看到了傅世明夫妻跟在蘇銘初的身後,三個人一起轉的賬。
傅世明沒有辦法證明蘇銘初讓他們偷資料,可蘇銘初卻又監控錄像證明他是被兩個人威脅過的,在這種情況下,警方也沒有辦法,只能講蘇銘初釋放。
在監控室看到他們審訊的記錄,冷婉有種無力的挫敗感,有時候你明明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壞蛋,可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你只能忍。
這裡是法制社會,總要依照證據才能結案。
她知道傅世明說的應該是實話,蘇銘初一定是做過這樣的事情,否則他們幹嘛不說別人,單單說他的不是。
可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畢竟他們纔是被當場抓住的人,只能說他們兩個想的太天真了。
與一直善於謀算的蘇銘初爲伍,被算計進去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以爲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像傅涼爵一樣可以跟他們不計較嗎。
在停車場的時候,冷婉看着蘇銘初那張平靜的臉,一臉的冷意:“讓他們傅家的人自相殘殺,是你的初衷?”
蘇銘初一臉的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件事我從來就沒有參與過,如何知道傅世明是怎麼想的。”
“也對,這纔是你蘇銘初做事的手段,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不會被牽連,一旦出事,就會斷其尾翼,以求自保,當初的我是這樣,顧兮然是這樣,現在輪到了傅世明是嗎?”
這中間冷婉去過蘇銘初所說的那個地點,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只能說這個男人口中永遠都沒有一句實話。
如果不是身份使然,冷婉想自己一定會將這個男人大揍一頓,然後扔進珠沙江。
“你想多了,對你,我一直是捨不得的。”蘇銘初一臉溫柔的笑,手指輕輕的擡起想要去撫摸冷婉的臉頰,卻被她當場回了一巴掌。
她及其厭惡的說道,“滾!”
蘇銘初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紅腫的臉頰,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陰冷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求我要你的,顧冷婉。”
蘇銘初冷哼了一聲,大步的離去。
冷婉回過頭去看到了傅涼爵那張神色晦暗的臉,想要說什麼,卻覺得無論解釋與否,都是蒼白的。
沉吟了半晌,冷婉輕聲問,“二叔的事情,你什麼時候告訴奶奶。”
傅涼爵神色晦暗,“就今天吧,這麼大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剛纔的事情,我……”
沒等冷婉把話說完,傅涼爵緩緩的擡起她的右手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沒有紅腫才放開,語氣平靜的說道,“看到了,那一巴掌打的輕了,你最近吃的太少,力度不夠!”
“啊?”這男人到底抓沒抓住重點,她是想說要提防蘇銘初這個人,沒想到傅涼爵會說這些話。
一口氣憋在心裡面出不來,她也只能跟着男人後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