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傅家別墅燈火通明,冷婉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可客廳裡面的燈還在通亮的開着,傅涼爵和林陽似乎在討論着什麼事情,看到她回來了只是打了一聲招呼,便不再理睬。
冷婉自己也樂得清閒。
只是在上樓的時候,她隱隱聽到了傅涼爵和林陽討論的內容,說起了唐氏,更提到了唐夜。
冷婉心裡納悶,傅氏和唐家主營項目並不相同,交往也不深,就算是偶爾傅家會投資唐琦娛樂的電影,但是也只是臨時合作而已,會有什麼事情讓兩個人如此大費周章的討論到現在。
“爵爺,唐一傑那邊恐怕會難支撐了。”
“是嗎?那就再抓緊一些,必要時可以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冷婉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本來還想再聽幾句,瞭解一下事情的大概,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怕被爵爺說她多管閒事。
冷婉只能作罷,去了書房,隨便的拿起了兩本書放在手裡,心中卻總是平靜不了,有種莫名的擔心。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爵爺和林陽討論完了事情,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把拿過她手中的書看了幾眼,剛開始還很平靜,看到後面的一本書時,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怎麼想起看這本書了?”
冷婉微微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瞥見爵爺手中的書名時,整個人楞了一下。
剛纔回來的匆忙,隨手拿起的兩本書裡竟然有一本是顏妍當時送給她的那本育兒書籍。
怕男人誤會,冷婉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書,放回書架上:“剛纔在想別的事情拿錯了。”
“是嗎?”傅涼爵的眼神明顯是不信,卻也沒說什麼,看了一眼手中的時鐘提醒道:“已經快十二點了,你也該早點休息,好的身體纔是生活的本錢。”
“我知道。”
“過段時間,亨利要來京都,到時候可能還有抽出來時間來談場地的事情。”傅涼爵現在是沒話題找話題說,最近幾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一直沒有時間說話,今天難得兩個人都這麼晚睡,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話題。
“這些林陽之前都跟我說過了,我會協助她辦好這些事情,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該……”
冷婉的話,很明顯的多了一絲哄攆的意思,傅涼爵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沒有說,真的聽了她的話轉身離開了。
這到讓冷婉有些意外,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時值深秋,入了夜以後更加的寒冷,冷婉躺在冰冷的被窩裡,整個人蜷縮着,怎麼也睡不着。
索性起牀看會書,覺得口渴正準備來樓下弄杯橙汁喝一喝,卻聽到廚房裡面傳來了兵乓的聲音。
心裡好奇,是誰這麼晚了還再那裡忙活。
她推開了廚房的門,發現竟然是傅涼爵在裡面。
男人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還有些笨拙,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在聯想到自己第一次吃到爵爺做的菜時的情形,冷婉的心變得柔軟了起來。
情不自禁的走過去,一把握住了傅涼爵正在切蔥的手,“你又不是特別擅長做飯,何必勉強,想吃什麼叫我就是了。”
爵爺的心微微一暖,輕輕的推開冷婉的手,笑着說道:“只是煮個麪條而已,我自己也可以。”
他一邊說話,一邊切蔥,注意力不集中,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頭,一股鮮血順着指尖流了下來。
“都說了,我來,你看看你,這麼不小心。”冷婉心裡面升起了一絲怒意,更多的卻是心疼,想也不想,一把抓起了傅涼爵那根受傷的手指放到了嘴裡面,輕輕的允許着,直到確認那根手指頭不在流血,才停了下來。
爵爺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種待遇,有些愣神,手指尖那暖暖的軟軟的觸感,讓他的心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這女人現在是在挑逗自己嗎?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在對她用強。
不等冷婉再說什麼,傅涼爵即使的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回來。
尷尬的說道:“你不必如此,只是點小傷,不礙事。”
“就是小傷纔要注意,要是大病大傷,我早就送你去醫院了。”冷婉沒有聽傅涼爵的,跑到別墅的雜物室裡取了創可貼給傅涼爵包紮上,一切處理妥當。
才繼續做起傅涼爵剛纔沒有完成的工作,將醋姜蒜一點一點切好,弄了一碗美味的湯麪端到了男人的面前。
將一雙筷子遞給他,男人卻直接開口道:“我的手壞了不方便。”
言外之意便是希望冷婉直接喂他吃麪。
“傅涼爵,你不要得寸進尺,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手指斷了,不能動。”
“那剛纔是誰說的,小傷纔要注意?”
“靠,我就知道自己這張嘴賤!”冷婉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嘴巴,她怎麼就忘了這男人有種得寸進尺的毛病,只要給他一點陽光,他絕對能將整個天弄都的燦爛起來。
不過剛纔自己確實說過那樣的話,總不能不認賬,略帶不甘的,冷婉只好一根一根的將麪條餵給傅涼爵吃。
看着冷婉那用力杵着麪條的動作,爵爺的心中暗暗的輕笑,這個女人啊,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跟自己鬧着彆扭,可是看到他受傷,還是忍不住幫了自己。
看來這點小傷算是沒白受,至少讓他知道冷婉一直都是在乎自己的。
在餵食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點點的湯湯水水濺出來,弄到了冷婉的臉上。
冷婉正準備擡起手,很女漢子的用手將它直接擦掉。
傅涼爵的臉卻突然在她的面前放大,趁着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用舌頭將她嘴角邊的湯汁擦乾淨。
看到男人那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冷婉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擦湯汁啊,你不是也感覺到了嗎?”傅涼爵根本沒有一絲尷尬,反而說的理所當然,氣的冷婉當場恨不得將他那張俊臉撕爛。
“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冷婉將湯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傅涼爵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將她擁在了懷中,薄脣應在了女人的脣上,淺淺一吻之後,輕聲說道:“這是剛纔你餵我吃麪的報酬。”
“什麼?”用這個當報酬,傅涼爵你得多沒有誠意啊。
明明是你佔了便宜還在這裡找藉口,真是讓人抓狂。
可冷婉知道在某些事情上面自己是永遠也佔不到上風的,所以乾脆就當自己被蚊子叮了一下,自認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