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幫忙。”
冷婉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的這種行爲,明明就只是掛名夫妻,可她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傅涼爵,哪怕他對自己有時候很惡劣。
冷婉沒有再多說話,可是那四個字,“情不自禁”還是讓爵爺的心中充滿了感動,人們不都是這麼說嗎,你在不經意間做的事情,纔是你的本能。
這個女人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仍然還是會將自己放在心頭。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經過了之前去過的那家陶藝店,老闆娘見到傅涼爵和冷婉在一起很吃驚。
“怎麼是你們?快請進。”
“我們以前來過這裡?”
冷婉疑惑的看了傅涼爵一眼,卻見男人神秘一笑,拉着她走了進去。
在一個單獨的房間,冷婉看到了許許多多的雕塑,每一個雕像的主角都是她,有歡笑,痛苦,幸福,傷心,幾乎是她的每一個姿態,神韻都被男人捕捉到,變成了這一件件讓人心動的作品。
如果不是將她放在心中,又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感人的雕塑。
“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
“是,幾年前就開始了,過年前完成的,沒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
說起這件事,傅涼爵的心中有些遺憾,沒能給冷婉一個最完美的幸福,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
“幾年前?”冷婉注意到男人口中的措辭,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我們認識才短短几個月而已,你是不是說錯了?”
傅涼爵搖搖頭,輕聲道,“我們早就見過,只是你沒有放在心上而已,你不是說過,在西川地震中爲了救一個年輕人,將你的軍褲弄了個口子,就算後來回去,修補好了,卻依然有印記。”
冷婉依稀的想起了一些當年的往事,眼睛瞪得大大的,出聲問道,“你不會想說自己就是那個年輕人吧。”
見傅涼爵點頭,冷婉呆愣在了那裡,這是言情小說嗎,英雄與美女的邂逅。
“你以爲自己在拍電視劇嗎,什麼情節都敢往上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當年救了那個年輕人的事情,總之這個事情到此爲止。”
傅涼爵本以爲冷婉會很欣喜的接受自己爲她準備的這次浪漫的驚喜,卻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傅涼爵將一直掛在他胸前的項鍊拿了下來,裡面是一張舊照片,正是四年前冷婉穿軍裝時的照片,畫面中的她英姿颯爽,身形挺拔。
“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是,我的心中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
望着傅涼爵那張真誠而又執着的臉,冷婉的心中有種情緒在升騰,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有畫面閃過,有兩個人在一起幸福的時光,還有因爲江勝男吵架的片段,零零散散,很混亂,她現在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纔是他們當時真實的生活。
“我的頭很痛,想回家了。”
冷婉的話語剛落,身上一沉,整個人摔倒了地上。
任由傅涼爵在她的身邊如何呼喚,冷婉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傅涼爵情急,直接開車將冷婉送到了醫院。
醫生爲她做了一次詳細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我想,你太太大概是勞累過度,她的身體纔剛剛好,別讓她太操勞了。”
傅涼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反覆的問道:“你確定她只是因爲勞累才昏迷的?”
“我只能說目前爲止檢查不出她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只是氣色不太好。”
醫生也知道爵爺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要想在這行混下去,是不能再他的面前亂說話的。
爵爺也知道醫生應該是盡力了,也不爲難他,轉身帶着冷婉又去了另外的一家醫院,得到的全都是這樣的答覆。
可他還是不死心,總覺得如果只是勞累,冷婉不會這麼輕易就暈倒,她之前可是一天沒日沒夜的打工,也沒見她有什麼大病。
傅涼爵帶着冷婉去了特級醫院,這裡有京都最好的醫療團隊,最好的醫生,他找了傅老爺子的好朋友幫冷婉再次檢查了一回,這一次,老院長有些猶豫了,三番兩次的看了好幾遍,還是不太敢確定。
“向爺爺,您就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顧冷婉失憶跟她之前吃錯了東西有關,根本就不是被水泥砸中的後遺症。”向爺爺當年也曾經參與過那個禁藥的研究,所以瞭解一些,只是事關機密,他不能多說,只能說是冷婉吃錯了東西。
“那該怎麼辦?”傅涼爵一聽就知道這是話中有話,更痛恨自己照顧冷婉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大意被別人鑽了空子。
“我回去跟老哥幾個研究一下再說吧,反正我看她的情形應該還算輕的,你不是說只是遺忘了幾個月的事情嗎?就算找不回來,也不影響正常生活。”
“可是她如果總是頭痛怎麼辦?”
“我們會像辦法幫忙的,目前只有一個辦法便是忍耐。”
傅涼爵的臉現在比鍋底還要黑,一想到未來的這段時間,冷婉還要受這樣的煎熬,他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雙手緊握成全,他一個電話打給鄧管家,“將咱們的人手全部都散出去,找出到底是誰在冷婉的吃食中下了毒,我要讓那個人嚐到十倍百倍的痛苦。”
皎潔的月亮漸漸的爬上了樹梢,鳥兒在枝頭睡着了。
冷婉從睡夢中醒來,看到了傅涼爵那張疲憊的臉,不知道他守在自己身邊多久,竟然累的睡着了。
怕男人着涼,冷婉將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男人的身上,自己一個人下樓去倒了一杯開水,剛喝了一口,便看到爵爺急急忙忙的衝下來。
“你怎麼了?”
“我以爲你不見了。”
冷婉本來想說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是他太疑神疑鬼了。
可是,看到傅涼爵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她一肚子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在爲自己擔心,怕自己出意外。
有一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冷婉的心暖暖的,有種幸福的感覺在蔓延。
她從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一張面巾紙,走到爵爺的面前,本來想要幫他擦掉冷汗,男人卻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抱着她,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冷婉能夠感覺到男人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她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男人的腰,柔聲說道:“別擔心,我會一直在這裡,沒有人會帶走我。”
冷婉的安撫似乎起到了作用,至少爵爺看起來沒有剛纔那麼的激動,只是抱着冷婉的手一直沒有放鬆。
一個小時後是這樣,兩個小時後還是這樣,五個小時以後,冷婉終於忍受不住了,她生氣的說道:“爵爺,佔便宜也沒你這麼樣的,最起碼你得讓我動動身子吧,我真的很累。”
傅涼爵沒有開口,只是手上的力道緊了緊,用實際行動告訴冷婉,她是不會放手的。
最後,冷婉實在拗不過爵爺,只能任由他抱着睡在了同一張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