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覺得這個早上真的是糟透了,先是公司同事的排擠,接着又是唐夜的胡言亂語,這一件件的事情放在一起,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她已經忘記了和傅涼爵的約定,去了食堂,剛走進去,衆人又像是早上一樣,一聲不吭的自動讓出了一大片的面積給她。
就好像她是一個會傳染的細菌一般,誰見到她都會被傳染,大家都躲得遠遠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心裡面不太痛快,原本可口的飯菜,此時變得難以下嚥。
爲了不給別人添麻煩,也爲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冷婉打了飯,直接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
正準備吃飯,外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冷婉有些奇怪,這裡是新倉庫的一角,平時來的人不多,更何況現在還是午飯期間,會有誰沒事來這邊。
正疑惑間,鄭毅拿着盒飯走了過來,看到冷婉微微的楞了一下,笑着說道:“本以爲這裡沒有人知道,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指了指冷婉旁邊的一小片地方,“不介意我在這邊坐一會兒吧。”
冷婉能說什麼,介意?這是公家的地方,不是她的。
儘管不情願,她還是點點頭,將自己的身子向旁邊挪了挪,保持距離。
中午的陽光,燦爛而刺眼,而此處因爲有樓宇的阻擋,少了那種明亮的感覺,反倒多了一些溫和的氣息。
冷婉一邊吃着飯,一邊眺望着遠方,發現她隨意找的這個地方,卻是個絕佳的寶地。
從這裡望過去,視線正好落在進入傅氏企業的那條必經之路上,也就是說,每天所有進進出出傅氏的人,在這裡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沒有一絲的遺漏,而對方卻看不到你的存在。
還真是個好地方,
鄭毅來這裡真的只是爲了休息?
覺察到冷婉冰冷的目光,鄭毅淡然一笑,神色如常的說道:“怎麼,顧小姐有話想說?”
“我想問你,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冷婉將自己周身的冰冷收了起來,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平靜的問道。
“那顧小姐又是怎麼找到此處的?”
鄭毅不答反問,望向冷婉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從外面看,兩個人似乎是在像平常的朋友一般,談論着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他們心中都明白,對方爲什麼會這麼說。
“我是這裡的警衛,自然熟悉每一個角落,你呢?”
“閒着無聊的時候,在公司裡面隨意的轉轉,便找到了這裡。”
“那還真是挺巧的。”
不知道是這個鄭毅的心裡素質實在是太好了,還是他心中本就沒有鬼,所以不怕被人質問,總之冷婉每說一次,他都有一大堆的理由解釋出來。
在幾次詢問無果之後,冷婉不再出聲,微微的站起身,準備離去,鄭毅卻在身後叫住了她。
“顧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機會,能再請你和顏妍吃飯?”
冷婉的面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還吃日本菜?”
“不,這次吃本地菜。”
冷婉回過頭,看到陽光下的鄭毅,笑的輕柔而溫暖,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紳士而不失風度,永遠都是那副溫文爾雅的表情,既不親近,也不清冷。
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身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應該都不會討厭他。
冷婉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就像是美麗的曼陀羅,外表看起來美麗妖嬈,可內在確是一顆讓人越陷越深的毒藥,終身難以戒掉。
冷婉並沒有回答鄭毅的話,而是回了他一記淡笑,那笑容包含了無數的情緒,有探究,疑惑,還有一絲無奈。
鄭毅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去形容她此刻的表情,只知道以後見到冷婉要更加的小心,一旦被她抓住把柄,便會萬劫不復。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不會只是個普通的軍人那麼簡單。
警衛科,傅涼爵在這裡等了冷婉三十幾分鍾仍然不見她的人影。
原本一張俊臉慢慢的沉了下來,那渾身上下冰冷的氣息,只要靠近方圓一公里之內都能夠感受的到,爵爺現在很不爽,千萬不要向前衝。
警衛科的這幫人一個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一個不小心成了爵爺眼中的炮灰,心中暗暗的祈禱,顧冷婉趕緊出現吧,否則今天誰也別想好過。
一個小時後,上天終於聽到了他們的呼喚,冷婉出現了,距離很遠,便感覺到了爵爺那股強大的氣場,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中暗道:“真糟糕,怎麼將傅涼爵給忘記了,早上吃早餐的時候說好了一起吃午飯的。”
看現在的情形,爵爺狠生氣,後果很嚴重。
還是別去觸這個黴頭了,三十六計走爲上。
冷婉可管不了別人,轉身便跑,結果被一直期盼已久的衆人,團團圍住,硬是拉到了傅涼爵的面前。
望着男人那張鐵青的臉,冷婉心虛的低下了頭。
那委屈的模樣,倒像是她纔是被放了鴿子的人。
“顧冷婉!”傅涼爵的聲音極大,就算是在外面的衆人也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捉摸着,顧冷婉這次的禍算是闖大了,不能善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放爵爺的鴿子,看剛纔爵爺的臉色,這次顧冷婉非死即傷啊。
可衆人在外面聽了半天,除了剛纔的那一句怒吼之外,在也聽不到半點的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剛纔幻聽了不成,再看看身邊的人,大家都有這種感覺。
冷婉只感覺自己的耳邊嗡嗡的作響,雙手伸了出來,想要堵住耳朵,卻被傅涼爵一把抓在了手中,將她整個人抵在了牆邊,一雙冰涼的脣沒有半分的遲疑,直接吻在了她的脣上。
不同與以往的吻,這次傅涼爵是純心想要懲罰冷婉,所以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有的只是狂野霸道,憤怒和不甘。
只片刻的功夫冷婉便感覺到自己的脣被吻的痛起來,可畢竟是自己做錯了,她沒有反抗,任由傅涼爵在自己的脣上爲所欲爲,直到男人發泄夠了。
離開她的脣時,冷婉的嘴已經被吻的有點破了皮。
隱隱的,她感覺到了有股血腥的味道,傳進了自己的口中。
“你可真暴力!”
冷婉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了一眼,她嘴巴上四分之三的地方都破了皮,紅腫不堪,誰看了都會知道他們剛纔究竟幹了什麼。
“誰讓你招惹了我!”
傅涼爵也沒想到,自己造成的後果這麼嚴重,有些心疼的撫了撫冷婉的脣,語氣輕軟了許多,“疼不疼,我去讓林陽買點藥。”
冷婉的老臉紅了一片,沒好氣的拍了傅涼爵的肩膀一下,“你這是想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剛纔我們在這裡做了什麼?”
一想到要是被人知道他和傅涼爵吻的太激烈,以至於嘴脣都受傷了,她便覺得自己的老臉算是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