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氏,有哪個人敢隨便動你,我會直接廢了他。”
冷婉微微的哼了一聲,將臉轉向了另外的一邊,不出聲,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不說話,不舒服?”
平時冷婉話雖不多,卻不會這麼沉默,可今天的她,眼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怒意,雖然隱藏的很好,可傅涼爵還是一眼便看了出來。
“這話,你還好意思問出口,是誰沒事跟江勝男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還連人都不避開,什麼意思,當我這個老婆是瞎的不成?”
一想到中午的事情,冷婉的心中便有氣,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的擠兌,自己的性格是不好,可也沒差到那種地步。
傅涼爵沒想到女人是因爲這個事情生氣,淡然一笑,輕輕的捏了捏冷婉的臉頰,柔聲說道:“就是因爲正大光明纔不避諱人的,不是嗎?”
他跟江勝男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私情,是那些人在背後亂嚼舌根,沒事說些有的沒的,傅涼爵自己也很頭疼。
沒想到冷婉這小女人竟然當真了,還因此生氣,真是太不值得了。
男人的態度,冷婉不滿意,怒衝衝的說道,“強詞奪理!”
“你在吃醋嗎?”
“纔沒有,你少臭美了,我只是要提醒你,身爲一個公司的總裁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沒事弄出那麼多的負面新聞,對你自己還是公司都不好。”
冷婉的臉色微紅,極力的否認,可她越是這樣,便越顯得心虛,讓人一眼便看透了她內心的不安。
傅涼爵心中升起一抹喜悅,輕笑了兩聲,將她擁在了懷中,邪魅的眨了眨眼睛,說道:“沒事,有你坐鎮,我什麼都不怕。”
“你這是正大光明的找小三的節奏。”
傅涼爵一臉的無辜,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你剛纔不是說了,你不生氣嗎,那我多見幾個女人也沒什麼。”
“傅涼爵,你……”
冷婉沒想到這男人這麼無賴,氣的一拳朝着傅涼爵的肩膀上揮了過去,卻被男人單手握住,想要抽回來,卻動彈不了分毫。
“放手!”
“不放!”
傅涼爵笑了,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逗你呢,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什麼人都敢興趣,否則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守身如玉了,只有碰到了你之後,我纔好了一些,所以老婆,你可一定要對我好一些。”
話說着說着便下了道,傅涼爵親上冷婉一下,慢慢的覺得有些不過癮,整個人又覆了上來。
冷婉想到肚子裡的孩子,猛的將他推開了。
“現在還是在公司裡,你別胡來。”
“好吧,聽你的。”傅涼爵總覺得這兩天冷婉有些怪怪的,卻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同。
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傅涼爵將她抱在了懷中,輕輕的低語到:“對了,明天顧氏要宣佈破產了,你不去看看嘛?”
顧少擎和冷婉之間的談話,林陽已經跟傅涼爵報告過了,他想看看冷婉的反應,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她說一聲,傅涼爵會重新考慮,顧少擎的去留問題。
可惜冷婉終究沒有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去了,那些都是你們的事情,我去看也於事無補。”
男人有男人的決定,她不該干涉,更何況,圖書管理員這份工作,也許更適合顧少擎。
他一輩子都在爭鬥中度過,如果未來的幾十年,能夠靜下心來看看書,未必不是好事。
“你真的不去嗎?”
冷婉搖搖頭,有些事情還是眼不見爲淨吧,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冷婉是真的不想參與。
“那好,一切隨你!”
傅涼爵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跟冷婉說,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一切順其自然吧。
蘇氏總公司。
顧兮然想到明天顧家要破產了,自己之後的一切都沒有了着落,心裡面着急,便來找蘇銘初。
這次,前臺的小姐再也沒有以前的熱情了,一張臉陰沉的可怕,看到顧兮然走過來,直接將臉轉向了別處。
要是在以前,顧兮然早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可現在,她已經失去了那樣的資格,第一次,她柔聲細語的請求,“麻煩你告訴銘初一聲,說我來找他了。”
那前臺本就是個趨炎附勢的,看也不看她一眼,有些嘲諷的說道:“顧兮然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應該知道蘇總現在根本就不想見你,你何必這麼死皮賴臉的,讓人看不起呢,在怎麼說您原來也當了兩年的大家閨秀不是嗎?”
兩年兩個字,她咬的特別的重,連帶着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楚。
顧兮然被她說的心中憤憤然,恨不得當場撕爛那女人的嘴,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忍耐,不能發火。
本來就見不到蘇銘初,要是再得罪了她,估計這輩子也別想再進蘇氏的大門了。
知道在前臺這裡沒戲了,顧兮然開始採用了老辦法,在公司的門口坐等,當初她可以等到傅涼爵投降,現在也一定可以等到蘇銘初。
事實證明這個纔是最有效的方法,不論蘇銘初再怎麼高明,卻總不能永遠待在公司不下班。
他剛一出公司的大門,車子便被顧兮然給攔住了。
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了,也不在乎臉面那些了,就直接趴在了男人車子的車蓋上,一動不動。
“蘇銘初,今天不說明白,你別想離開。”
蘇銘初沒想到,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顧兮然竟然變了這麼多,原本優雅的千金小姐,可以爲了錢,變成潑婦,這個社會還真是可怕。
看到女人撒潑的樣子,蘇銘初眼中劃過一絲狠戾,修長的雙腿邁了下來。
掃了顧兮然一眼,冷聲說道:“你還想讓我說明白什麼?顧家破產了,我不想受到連累,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玩完了,這樣,你聽明白了?”
蘇銘初還是第一次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不留一絲情面。
大概是沒想到男人會如此無情,顧兮然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委屈。
“銘初,我是真的愛你,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我的肚子裡面,懷着你的孩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幫幫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和孩子了。”
母親不是說,男人都是在乎自己的血脈的嗎?當年就是因爲媽懷了自己,顧少擎纔沒有跟母親分手。
顧兮然現在是在賭,蘇銘初也會跟顧少擎一樣,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只可惜蘇銘初和顧少擎本來就不是一類人。
而她也不是沈欣榮。
時間地點變了,事情的結果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