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最近一直在找傑克詢問之前的事情,他看到了電視上的報道,跟傑克當初和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他這次要找人親自調查一遍,看看結果如何,到底是他和傅涼爵誰纔是說假話的那一個。
說到底還是他對傑克過於信任,纔會被人鑽了空子,以至於忽略了最真實的東西。
如果傅涼爵說的是實事,唐夜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冷婉,這段時間他在背後做了很多的事,每一件對冷婉來說,都是深深的傷害。
他只是不想讓父親白死,想要讓傅涼爵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可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成了荒唐。
要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冷婉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
唐夜打了好多次傑克的電話,結果都是沒有人接聽。
這更加證實了他之前的推論,傑克真的是有可能是在騙自己。
傑克以爲躲着自己,就找不到他了?
唐夜想到了兩個人之前常去的地方,穿上外套,正準備行動,卻突然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唐夜接了起來,一下子就聽出是傑克的聲音,“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現在不方便說,你家被人監視起來了,你明天下午來bv吧找我,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唐夜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周圍,發現了不少陌生人一直在這裡徘徊。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意,自己這輩子活的還真是失敗,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還以爲自己活得多麼的自在,真是好笑。
第二天唐夜帶着墨鏡,緊張的繞過那些跟蹤自己的人,去酒吧見了傑克,一見面,他上來就給了傑克一拳。
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騙,還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你打夠了嗎,沒打夠可以再動手。”傑克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其實他早就知道,知道真相的一天,唐夜會這樣對他,可是傑克不後悔,因爲傅老爺子的仇他是一定要報的,哪怕付出所有的代價。
“我看你是瘋了。”
“唐夜,你知道這些年支持我活下來的動力是什麼嘛,就是報仇,如果沒有這些,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我的存在了。”
傑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淡然道,“我承認自己是隱瞞了一些真相,但是,你父親的死確實跟傅家有關係,傅涼爵早就動了除掉你們唐家的心思,否則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戲弄你了,看看咱們公司現在的狀況,你還敢說自己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唐家少爺嗎?”
唐夜有些頹廢的坐了下去,其實傑克有些話說的對,就算是沒有上一輩人的仇怨,唐家被傅家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自己同樣不會放過傅涼爵。
“可是,冷婉是無辜的,你也知道那個女人活着不容易。”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傅涼爵的軟肋只有顧冷婉這一個,其他的事情根本就難不住他。”
唐夜沉默了許久,望着傑克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現在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做纔是對的。
“傑克,你那裡應該還有那種毒劑吧,給我一點點,我不想像現在這樣的痛苦下去,忘記顧冷婉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傑克輕輕的看了唐夜一樣,似笑非笑,“我看你是想從我這裡弄走了藥之後,再去給顧冷婉吧,那樣你就能將功贖罪,救她一命了。”
被他說中了心事,唐夜面不改色的搖搖頭,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她的,顧冷婉一直不喜歡我,爵爺又要收購了我們唐氏,我爲什麼要犧牲自己,成全他們。”
唐夜的眼神中佈滿了恨,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看到他如此,傑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淡淡的說道:“我不放心你,如果要喝你就在我這裡喝。”
唐夜見傑克不相信自己,有點心寒,無論他怎麼說,對方就像是一扇鐵門,怎麼也不肯打開放行。
沒辦法,唐夜只能當着傑克的面,將那個藥全部都喝了進去。
喝了一半的時候,唐夜突然打了一個嗝,嘴巴一張,噁心的吐了出來,弄的自己和傑克滿身都是髒污。
“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覺得胃好像不是很舒服,這東西就像是對胃有刺激一樣。”
傑克笑着說是這樣的。
出了門,唐夜直接將那個沾染了毒劑的西裝弄了個袋子快遞給了冷婉。
冷婉看到東西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爲是誰惡作劇,弄了這麼一件髒亂的西服送給她。
“您如果不說是誰送的,我是不會簽收的。”
快遞小哥沒辦法只好將唐夜的名字說了出來,冷婉仔細的看了一眼,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輕輕的點點頭,最後還是簽收了。
“唐夜送這些東西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讓你幫着洗不成?”
顧少擎看到了十分不高興,雖然顧冷婉和傅涼爵離婚了,可他們到底還是夫妻,這個男人送這樣的東西會影響孩子們之間的感情的。
冷婉卻意味深長的聞了一下衣服的味道,笑着說道,“我到覺得挺有意思的,說不定還有什麼大文章。”
傅涼爵今天難得休假,來顧家蹭吃蹭喝,聽到冷婉的話,眼神眯了眯,“你的意思是說,唐夜給你的這件衣服上面沾染了那種毒劑?”
“你說呢!”冷婉笑了一聲,這種味道雖然不是特別熟悉,卻讓她有些印象深刻。
“我不相信唐夜,萬一他因爲我想要置你於死地怎麼辦?”
傅涼爵不想讓冷婉冒這個險,總還能找到別的方法,冷婉現在的身體已經夠虛弱了,經不起各種折騰。
“爵爺,我相信唐夜應該不會騙我。”
如果想要看着自己死,唐夜又何必多此一舉,做這些表面的功夫,他只要在旁邊看着,什麼都不管就好了。
上次在醫院,冷婉看的出,唐夜的眼神中充滿了內疚。
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反正橫豎是沒了辦法,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搏一搏,也許還有機會。
當然了這也是需要一定的風險的,如果不成,她可能比現在還嚴重,但是試了就不會有遺憾,至少她也曾經爲了自己的生存努力過,不是嗎。
爵爺實在是拗不過冷婉,最後只能找人先將衣服裡面的毒劑分解出來,發現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這個根本不是什麼毒劑,而是一種營養藥。
“我都說了,唐夜的話是不可信的。”
“也許,唐夜是被某些人騙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