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白一行三人下飛機之後直奔半山別墅,進家門的時候去看到白景離坐在沙發上打噴嚏。
“離少爺,你感冒了?”
薇薇安看白景離的表情有幾分詫異,據她所知,這傢伙好幾年不生一次病的,怎麼突然感冒了?
白景離揉了揉鼻子,一臉無奈地搖頭:“我沒事兒,可能是因爲剛睡醒。”
蘇若白推着白景軒進門,兩個人在一邊默默地做眼神交流,卻沒有說打斷他們的話。
薇薇安的心思也許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是白景離本人根本毫無反應,不過他對哪個女人都一樣,反應歷來冷漠,大夥兒都習慣了。
“這叫沒事兒嗎?一會兒吃了飯吃點藥,肯定是着涼了。”
薇薇安關切的道,眼神卻透出幾分暗淡來,白景離並沒有因爲自己回來感到半點欣喜,是因爲他眼裡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嗎?
“沒事兒,不用吃藥。”
白景離說完,合上了手裡的厚重本子,朝白景軒走了過來,眼底透着幾分笑:“你真不去找她嗎?要不等過了這幾天就去?”
“哥,你確定不需要吃藥?”
白景軒一臉崩潰的看了白景離一眼,從前他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爲沒人管,唯一的哥哥都不會成天嘮叨,可現在倒好,年紀不小,哥哥卻變了,果真是人格分裂的前兆麼?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
白景離敲了白景軒一個爆慄,臉上卻難得的帶着笑,景軒恢復的速度超過了主治醫生的估計,這意味着他以後再也不必這麼辛苦了。
“哎呦呦,痛!”
白景軒誇張的躲着白景離的手,可是因爲坐在輪椅上根本躲不到哪兒去,笑聲和叫聲卻大的出奇。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以後你娶了老婆,看你還有臉撒嬌!”
白景離無奈地收回手來,揉了揉白景軒的腦袋,原本陽光又帥氣的人,現在卻瘦成了這樣,不過好在五官的變化不大,兩個人看起來還是一模一樣。
“哦……那也得我有老婆才行啊!”
白景軒鬱悶地撇嘴,心情不美麗地看了一眼蘇若白,“蘇若白還說要做我女兒的乾爹呢,可惜他恐怕要多等幾十年了。”
“噗嗤!瞧你那點兒出息,早跟你說了吧,是你自己擰巴不去見人家,活該成單身狗。”
白景離難得露出四顆尖尖的虎牙,笑得像狐狸一樣,這樣的表情卻看得白景軒和蘇若白嘴角抽搐,兩個人都特別崩潰。
“停停停!別學我笑!”
白景軒一臉憤然的瞪着白景離,想了想偏頭看向蘇若白道:“我哥什麼時候開始笑那麼好看了?這擺明了是要搶我生意嘛!”
“噗!”
蘇若白扶着牆笑得站不起來,聽到白景軒的話之後擦了一把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爲了學的像,只要是個女的他都笑,但凡長相不醜,他都笑。”
“噗!誰給我把刀,我要去死”
白景軒瞬間哭暈在客廳裡,早知道他形象會被毀得這麼徹底,他死也不會昏迷這麼久,現在可好了,老婆沒了,形象也沒了!
“你以前不就這樣,一天換一個女朋友,別的我不知道,這個還是知道的。”
白景離不屑道,這小子還有形象可言嗎?當初他爲了逃避接管白帝的事務,裝的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自己的內心陰影面積有多大?
“別攔我,讓我死回去吧。”
白景軒假裝抹淚撲倒在蘇若白懷裡,想了想又坐直身體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你們快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什麼事兒?”
白景離懶洋洋地睨了白景軒一眼,這小子越大越沒個正經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沒戴眼鏡看上他,果然還是因爲女人喜歡壞男人?
白景軒故作崩潰的道:“生日宴之後一直到我完全恢復這段時間,我都要以你的身份出現是吧?”
“……”
白景離沉默了一下,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你替代我的身份才說得通,等你完全康復之後,再換回來,這段時間白帝就交給你了,隨便折騰。”
白景軒正想問白景離那位怎麼辦,白景離已經打斷了他及時補充道:“生日宴之後我會告訴若櫻整個事情,所以你不用擔心她的事。”
“……”
白景軒挫敗的點點頭,心情不怎麼美麗了,他好像沒法兒把白景離黑回來,白帝的首席執行官,會忙得吐血吧?
蘇若白愣了一下,擡手揉了揉眉心,這下好了,這一個個的都閒事兒不夠大啊!
咖啡廳裡散坐着三兩個人,安靜的音樂悠揚飄蕩在空氣中,一襲黑裙的女人緩緩走進來,臉上的巨大墨鏡遮住了大半臉。
“您來了。”
王安妮唯唯諾諾的笑了下,眼睛卻始終盯着對方手裡的信封,上次這樣的信封給她帶來了改頭換面的錢,這一次又會是什麼?
“嗯,王小姐最近過得不錯吧?聽說王小姐交了個新男朋友,是哪家的公子來着?”
暗紅色的脣瓣輕啓,說出來的話卻讓王安妮十分不安。
“上次雜誌的事兒……”
“王小姐不必解釋,那件事兒本身只是順便,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一次纔是重中之重,你明白嗎?”
黑色的**手套鬆開,牛皮紙信封靜靜地躺在純棉格子面料的桌面上,沉重又神秘。
“明白,您這一次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全力做到的。”
王安妮羞怯地笑了笑,心情卻好的不得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她得到的錢足以給自己在城邊置辦一套小房子了吧。
“白景離的生日宴你務必要出席,具體做什麼看你手裡的東西,不要問我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你只需要聽話就行。”
神秘的女人點了點桌上的信封,站起來轉身離開了,這一齣戲比她預想的還要精彩,也比十幾年前那齣戲更吸引她。
“您放心……”
王安妮的話戛然而止,對面的座位已經空了,連忙拿起信封來拆開,裡面郝然躺着又一張銀行卡,以及一沓厚厚的照片。
照片上的每一個人她都認識,只是這上面的每一個畫面都不能見光!
果然,又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