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夏愣怔了一秒,她想,早晚都是會面對的。
她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她家門口,等了她多久。
“不怕我再把這裡的監控拿去當威脅你的資本。”程晚夏開口,她很驕傲,這個時候她還可以用開玩笑的口吻和他說話。
傅博文站起來,整整高了她一個頭。
程晚夏打開大門,“進來吧。”
傅博文跟着她走進了她的小蝸居。
其實,程晚夏從來不把她這個小平方命名爲蝸居,因爲她覺得這是高檔小區,但對於傅博文來講,甚至連蝸居都不算吧。
“爲什麼要這麼做?”一進門,傅博文劈頭就問。
“你想我怎麼回答你。”程晚夏看着他。
“直說。”
“報復。”兩個字,緩緩吐出。
“報復我?”傅博文揚眉。
“不,安筱。”程晚夏冷冷一笑。
傅博文眉頭一蹙。
“見不得安筱好,一刻都見不得。”程晚夏補充說明,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冷,“如果你願意多花一點點心思在我身上,你就會很容易察覺到,我和安筱不一般的關係。”
“說清楚一點。”傅博文冷言。
“說不清楚,也不想說清楚。”程晚夏看着他,“毀了你的婚禮,你想怎樣,隨便你。”
“程晚夏。”傅博文看着她,“如果我說,這個婚禮根本就只是一場戲,你信嗎?”
“我不信。”程晚夏連想都不用想,“你說的話,我都不相信。”
傅博文整個人,冷了幾分。
“只要和安筱牽扯到關係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相信。”程晚夏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那麼,李大國呢?”
“李大國?”程晚夏笑了,有些自嘲的笑着,“以後,我的世界裡,也沒有他的事兒了。”
傅博文看着她,仿若從一開始,他就真的沒有看清楚過這個女人!
突然,他眼眸一緊,“程晚夏,爬上我的牀,也是你報復安筱的手段之一。”
“當然。”程晚夏大方承認,“你真的以爲我僅僅只是爲了靠你進入娛樂圈?你真的以爲全世界那麼多人不找,非要找你嗎?傅博文,那都是因爲你是安筱的未婚夫,那都是因爲,只有爬上了你的牀,纔是報復安筱的第一步而已。”
“安筱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她?!”
“我恨的可不僅僅只是安筱一個人。”程晚夏冷冷的說道。
傅博文的臉色越來越黑,媽的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好好調查一下程晚夏,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埋藏了這麼多這麼多計劃,而自己,卻只是她計劃中的一步棋子而已。
“程晚夏,我問你,你今天在婚禮現場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請問傅先生,你指的是哪句?”
“你說,你放不下我倆那三年的感情,你最後來看看我,就是讓自己死心不再來纏着我。”傅博文捏緊拳頭,似乎這種話,他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會說得出口,他盯着程晚夏,“你所謂的放不下,也只是……”
“是,只是隨口亂說。你難道還真以爲,我會喜歡上安筱的男人,別說安筱用過的男人,就算是安筱看過的男人,我都嫌、他、髒。”程晚夏一字一句,惡毒無比。
傅博文手指一緊,“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程晚夏的臉上。
程晚夏摸着自己的臉。
有點痛,火辣辣的痛。
傅博文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愣怔。
程晚夏突然笑了,“反正今天,也不差你這一巴掌。”
“你就不怕我掐死你嗎?!程晚夏。”傅博文惡狠狠的說着。
“我知道你不會,安筱還沒娶過門,你捨不得和我一命抵一命。”
“程晚夏,我果真是小看了你,從一開始就小看了你!”傅博文丟下一句話,憤怒的離開了。
房門被狠命帶過來的時候,程晚夏恍惚覺得,房間都在搖晃。
她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眼眶突然有些紅。
她覺得她整個人在那一刻仿若抽空了一般,她用自己最後的力氣僞裝成最堅強的模樣,她告訴自己,在傅博文面前,在安筱面前,在她的敵人面前,她絕對不能倒。
儼然,在程晚夏的心中,傅博文已是她最大的敵人之一。
……
翌日。
爆炸性的新聞席捲而來。
偌大的標題寫着:安筱豪門婚禮毀於一旦,傅博文外遇出軌公諸於世。
新聞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各大頭條僅上了半個小時,但也已讓全上海甚至全國沸騰,當然,儘管大型的各種新聞媒介已下線,但網絡傳播力量之強大到無處不在,即使傅氏的勢力再過強大,傅博文和安筱的世紀婚禮還是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
所有人議論紛紛,都恨不得找出視頻中那個只露出一點點臉的女人到底誰?太多的明星被強迫性的擺在了那個位置,而那些明星亦都義正言辭的反駁,申明,一時之間,尋找神秘女人之娛樂頭條成了各大版塊鐘意的話題。
其實,又有誰願意真正的去找那個女人是誰?
只是,爲了娛樂效應而已。
卻也因爲這條娛樂新聞,程晚夏那些曾經過往早就被狠狠的甩在了人們的腦後,大概都沒有人還記得,曾經有個叫做程晚夏的新人,鬧出來的那些小事大事。
一個星期之後。
程晚夏接到了言爵的電話。
說實在的,她很驚訝,但她總覺得,不是壞事。
“言爵。”
“程晚夏,我們談談。”
“好。”程晚夏甚至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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