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沁蘭把丁小君和程晚夏送走後,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她冷着臉,給安齊然打電話。
“你回來一趟!”朱沁蘭口氣很不好。
安齊然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怎麼了?!”朱沁蘭口氣無比諷刺,“還不是你生的好女兒!”
“什麼意思?”
“回來再說!”說完,就把電話猛的掛斷了。
安齊然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看着電話覺得莫名其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重新撥打了一組號碼。
“程晚夏。”安齊然叫着她的名字。
直截了當,還帶着點怒氣。
程晚夏和傅夫人坐在加長林肯裡,傅夫人從安家出來後,一直都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夫人模樣,沒有半點親和感,以及想要和程晚夏說任何話的意思,看着程晚夏接電話,眼眸擡了擡,依然沒搭理。
程晚夏抿了抿,把視線放在窗外,“嗯,什麼事?”
“你找過朱沁蘭了?”
“找過了。”
“我不是讓你不要去打擾她嗎?!”安齊然的口氣,突然很衝。
程晚夏眉頭皺了一下。
傅夫人似乎也聽到點電話裡面的怒吼聲,往她這邊看了一眼。
“她沒告訴你,我爲什麼要去打擾她嗎?”程晚夏反問。
“不管爲什麼,程晚夏,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不要打擾我們安家!”安齊然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你用什麼身份來要求我的?”程晚夏冷冷的問他。
安齊然整個人愣了一秒,他緊捏着電話,沒說話。
“或者說,你以什麼作爲交換條件?”程晚夏繼續冷漠,“安齊然,在你沒有給我任何利益,沒有給我任何好處,甚至都不願意承認我的情況下,你能否給個理由給我,爲什麼我要聽你的?”
安齊然捏着手機的手更緊,他找不到一個人反駁程晚夏。
“安齊然,別無恥到這個地步!”程晚夏把電話掛斷了。
安齊然猛地一下把電話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氣過!
他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程晚夏氣到這個地步!
……
程晚夏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的把手機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裡面。
傅夫人看着她,“你父親?”
“現在還不是。”程晚夏淡淡的回答,“在他沒有對外界宣佈,我是他安齊然的女兒時,就不是。”
“脾氣太倔不是好事。”傅夫人提醒。
程晚夏抿着脣,沒有說話。
傅夫人似乎也沒心思搭理程晚夏的心情,她轉頭對着司機小張說,“先送我回別墅,再送程晚夏回去。”
“是的夫人。”小張恭敬的說道。
程晚夏靠在車座上,閉着眼睛。
她其實在很努力的控制情緒,控制情緒!
……
安齊然趕回了安家別墅。
別墅裡面死氣沉沉,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朱沁蘭,連忙走過了過去,“怎麼回事兒?”
朱沁蘭的眼眶是紅的,看得出來肯定哭過。
到底什麼事情,還能把朱沁蘭都給弄哭了?!
他抿了抿脣,聲音溫和了些,“蘭蘭,程晚夏是不是又說了什麼?”
朱沁蘭沒有搭理安齊然,把頭扭向一邊。
安齊然把客廳的傭人都招呼開了,主動坐在朱沁蘭的身邊,摟着她的肩膀,“好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別自個兒在這裡委屈,把自己身體氣壞了划不來。”
“安齊然,你說你爲什麼就會生了程晚夏那個畜生!”朱沁蘭甚至是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說道。
安齊然愣了一秒,有些討好的笑了笑,“不是給你解釋了嗎?也不是我想要生,如果早些年知道那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早就讓她做了,今天哪裡可能還會有程晚夏的事。”
“你少給我說這些廢話!”朱沁蘭把摟着她的安齊然一把推開,“我今天受的委屈,安齊然你這輩子都彌補不了!”
“程晚夏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麼!”安齊然也有些火大,問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做了什麼?”朱沁蘭諷刺的一笑,“你親生女兒,帶着她的未來婆婆,跑到我家裡人,逼着讓我把程晚夏接回安家!你說,她對我做了什麼!”
安齊然皺眉,“未來婆婆是誰?”
“誰?!傅正天的老婆傅夫人,你說除了她,這個上海我還怕過誰!”朱沁蘭甚至是尖叫。
“傅夫人?”安齊然似乎還是有些茫然,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說,程晚夏是要嫁給傅博文了?!”
“不僅如此,傅家還要求我們讓程晚夏以安家女兒的身份嫁給他們傅家!”
安齊然突然有些沉默。
他果然是真的,小瞧了程晚夏?!
他一直以爲,她就是心裡不平衡小打小鬧夠了,他還真的沒有想過,程晚夏的手段,到了這個地步。
“你答應了?”安齊然問她。
“你覺得這事情可能不答應嗎?!傅家和我們有利益牽扯,傅家那麼多商場都讓我們鳳凰圖騰入駐,給了最顯擺的位置,讓了最大的利潤,每年還和我們簽訂戰略合作協議,鳳凰圖騰在海外的上市也得靠着傅家的影響,我不答應,行嗎?!”朱沁蘭越說越氣,“我真是想起剛剛程晚夏那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撕爛了她那張臉,我今時今日,居然被程晚夏欺負到這個地步,我這輩子和她都沒完!”
在大的事情方面,朱沁蘭還是能夠爲大局着想。
只是答應是答應了,心裡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安齊然也知道,傅家都出面了,他們安家只能答應,而且另一方面,傅家和安家聯誼,兩家人成了親家,不管是股市還是以後對安家的事業發展,都絕對是有力而無害的,所以這個認女兒的事情,就是鐵定的事情,沒有半點走轉。
只是。
安齊然突然問道,“安安呢?”
“你還記得你還有一個女兒啊!”朱沁蘭沒好氣的說着。
“蘭蘭,我從來都只當安安是我唯一的女兒。”安齊然很認真的說着。
朱沁蘭聽着安齊然這樣的口氣,脾氣稍微小了點,“在房間裡哭,當時聽着程晚夏要嫁給傅博文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加上程晚夏又要接回安家,你自己想想,安安現在的心情是有多難過。”
安齊然嘆氣,“我也不想。哎,終歸而言,這事兒都是我種下的惡果,我來解決,我先到樓上去找找安安,別把自己哭壞在房間裡了。”
“你趕快去吧,剛剛我也給安安說了些重話,你要注意語氣。”
“這我知道,你放心。”
說着,安齊然就走向了2樓。
朱沁蘭看着安齊然的方向,心裡惡狠狠的想着,她絕對不會讓程晚夏有好日子過,絕對不會!
安齊然敲響安筱的門。
安筱在大牀上哭,她從進房間開始,就一直在哭,她恨程晚夏,恨傅博文,恨傅夫人,甚至恨她的母親朱沁蘭,她恨他們,爲什麼總是被程晚夏耍得團團轉,爲什麼沒有一個人可以壓制程晚夏,爲什麼程晚夏總是能夠耀武揚威的出現在她面前,以勝利者的姿勢。
“安安,是爸爸,爸爸想和你談談,你開門。”沒有得到安筱的迴應,安齊然有些着急的說道。
安筱從牀上起來,胡亂擦了擦眼淚,她拉開房門,看着安齊然。
“傻孩子,別哭了。”安齊然寵溺的說着。
安筱沒有說話,房門打開後,就躺在了牀上,把被子蓋過頭頂,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安齊然嘆氣,坐在安筱的大牀旁邊,有些無奈的說着,“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剛剛你媽媽也說了我,我確實覺得對不住你們母女。”
安筱依然沒有說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安安,你別這樣了,你這樣爸爸覺得難受。”安齊然很是內疚的說道。
安筱從拉開被子,紅着眼眶看着安齊然。
“那你會把程晚夏接回來嗎?”她問他。
安齊然點頭,無可奈何。
安筱的眼眶瞬間又紅了,“爲什麼?”
“安安,你不懂,我們和傅家牽扯了很多利益關係,爸爸也不是神,總得對現實低頭。”
“程晚夏本來就是你的女兒,你是想要把她接回來的吧。”安筱的眼淚,不停地往外流。
“安安,你怎麼能這麼想,在我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女兒,程晚夏就是爲了嫁給傅家,走一個形式而已,她得不到我們安家任何人的愛和關心。”
“財產呢?”安筱問她。
安齊然怔了一下,他其實從來沒有想過,安安會問他這麼直白的問題,他一直覺得,安安是懂事的,乖巧的,從來不會讓父母爲難。
“爸爸,你覺得很詫異是嗎?我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安筱望着他,“以前傅博文也對我說過我是他唯一心動的女人,現在,他卻那麼義不容辭的娶了程晚夏。這個世界上,對我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讓我傷的這麼深,爸爸,你到底還可以相信誰?”
“安安,是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安齊然確實內疚,他一直也覺得對安筱是有虧欠的,從第一次看着安筱躺在冰冷的病牀上時,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彌補她。這麼多年,他和朱沁蘭也確實對安筱幾乎是百般疼愛,不讓她受到一點點委屈,從沒想過,就因爲當年他一時的衝動,釀下了如此的悲劇。他看着安筱,“放心吧安安,爸爸的所有財產,安家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程晚夏沒有資格得到一點點。”
“爸爸,我真的不是逼你。”安筱看着他,“逼你做出這種決定。”
“傻孩子,怎麼能叫逼呢,這是爸爸自己想要這麼做的。”安齊然對着她,柔聲道。
安筱咬了咬脣,“你和媽媽商量好了嗎?準備什麼時候把程晚夏接回來?”
“還沒來得及商量。”
安筱擦了擦眼淚,“我陪着你和媽媽一起商量吧。”
“嗯?”安齊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媽媽應該是很排斥的,有我在,媽媽也不會太極端,我怕你們因爲程晚夏,感情上面出什麼問題。”
“安安,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爲爸爸考慮。”安齊然實在是覺得,爲什麼都是女兒,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他寵溺的摸着安筱柔順的直髮,“別爲難了自己。”
“我們是一家人。”安筱微笑,眼眶都還是紅的。
安齊然那一刻覺得,很欣慰。
他想,他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就這女兒,是他一生最大的成就。
他從未想過,這個他引以爲傲的成就,有那麼一天,也會讓他,不堪設想。
……
程晚夏回到紫堇小區的時候,衛小小還在她家沙發上看電視,轉頭看着程晚夏,“結果怎麼樣?”
“有傅夫人出馬,你說啦?”程晚夏無所謂的說着,似乎這本是早預料到的事情。
“安筱肯定是一臉吃屎相吧。”
程晚夏沒搭理。
“真是遺憾,沒有見到安賤人這麼具有歷史紀念的一幕。”衛小小躺在沙發上,無限感嘆。
程晚夏繼續沒搭理,直接走進臥室。
衛小小覺得程晚夏不像是打完勝仗的樣子,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跟着她走進了臥室。
“你怎麼了?又被朱沁蘭欺負了?”衛小小關心的問道。
“不是。”程晚夏躺在牀上,覺得整個人有些虛脫。
“不是幹嘛是這個表情?”
“我不想說。”程晚夏把自己埋在枕頭裡。
衛小小嘆了口氣,“你別想其他了,你想你都要成新娘子了,開開心心準備就行了,東想西想,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我也覺得我是在自討苦吃。”程晚夏苦澀的一笑,“早上起牀太早,我睡會兒,你出去是幫我把門給關了。”
“哦。”衛小小答應着,“對了,下午我要去招待我那幾個新人,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要休息。”
“好吧,晚上我就不過來睡了,免得打擾到了你和那啥的二人世界,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程晚夏沒有搭理她,把被子蓋過了頭頂。
衛小小覺得很無趣,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她想,總有一天,程晚夏會把一切都看開,然後會很幸福的。
幸福!
程晚夏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去詮釋這個詞語、
15歲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那種油然而生的滿足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但是現在,她不知道所謂的幸福該建立什麼之上?
嫁給一個自己愛愛自己的男人?
她不知道,愛情,會不會等同於幸福。
她翻身,其實是睡不着的。
她想起安齊然對她的態度,她一直以爲,在整個安家,雖然安齊然不說,但是在他心目中,她還是不一樣的,必定,不管過程如何,她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終究有一層剪不斷的關係。
她可以理解朱沁蘭對她的種種,但是她卻無法釋懷安齊然對她說的!
不要打擾他們安家!
多諷刺,他們的安家!
和她無關。
無關?
她諷刺的笑了,不知道在笑安齊然,還是笑自己!
她有些狂躁的,從大牀上坐起來,看着牀頭櫃上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她抿着脣,看着來電,“傅博文。”
“嗯,程晚夏。”那邊響起熟悉的磁性嗓音。
但總覺得兩個人的稱呼……
這個,應該要慢慢來。
程晚夏抿了抿脣,“有事嗎?”
“我要出差一趟。”
“去哪裡?”
“美國,那邊的公司出了點事情,我去處理,大概一個星期。”傅博文解釋。
“好。”程晚夏沒什麼意見,公事什麼的,她也沒有發言的權利。
“我剛剛接到我媽的電話了。”
“她是不是跟告訴你,通過她的功勞,我如願的可以回答安家了?!”程晚夏都覺得自己說出來,無比的諷刺。
傅博文抿了抿,頓了一下,“她說,婚禮日期選好了,下個月舊曆初八,還有半個月時間。”
程晚夏抿着脣,傅夫人辦事效率倒是比誰都快!
“有意見嗎?”
“沒有。”程晚夏答應。
“那麼,你看看什麼時候對外公佈婚期?”
“等安家對外公佈我是安家的女兒時,再公佈。”
“好。”傅博文說道,“另外,我聯繫了一家影樓,一個星期後,我們去照婚紗照。”
“哦。”程晚夏似乎纔想起,有這麼一個環節。
“還有就是,領結婚證。”
“哦。”還有這麼一個環節。
“我下午4點的飛機,時間有點急,你……”傅博文似乎是有些猶豫的,“你要不要到機場來送我?”
“不了。”程晚夏一口拒絕。
傅博文有些失落,還好,他一貫喜歡隱藏情緒,他說,“沒事兒,我就問問。你要是有事兒你忙你的,我掛了。”
“我會來接你。”程晚夏說道,“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航班,我來接你。”
傅博文怔了一下。
“我不送你走,但是我可以接你回來。”程晚夏一字一句。
傅博文的脣,漸漸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好,我等你來接我。”
“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
程晚夏掛斷電話,又是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應該也會發生很多很多事情吧!
她猜的,卻成了真的!
……
安家別墅。
安筱躺在牀上。
剛剛和他父母把程晚夏的事情商量了,已找安齊然的秘書擬定了新聞發言稿,明天一早,就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將程晚夏認領回安家。
安筱真的很氣,不管她能夠做什麼,得到什麼,最後的結果都是,程晚夏坐回了她安家女兒的身份,程晚夏嫁給了傅家大少爺傅博文。
而她,不管多努力,最後都被欺壓在程晚夏之下。
她覺得她對程晚夏的恨,已經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甚至覺得,總有一天,她看着程晚夏,心裡會扭曲。
她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靜靜的躺在牀上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不想接,可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在此刻顯得尖銳而刺耳,她煩躁的把電話拿起,看着陌生來電,“哪位?”
口氣很明顯的聽得出來,不友善。
所以那邊的男人頓了一下,然後笑了,甚至還微微發出了聲音,所以安筱聽得很清楚,她心情更不好了,“你是誰?找哪位?”
“安筱,我找你。”男人一字一句說道,“我是傅文淵,希望你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傅文淵?”安筱眉頭一緊,“你找我做什麼?”
“有點事情找你,方便見一面嗎?”
“到底什麼事情?”安筱有些不耐煩。
她現在沒什麼心情應付這些閒雜人等。
對,閒雜人等,在她心中,傅文淵就是閒雜人等。
“還記得5年前你們婚禮上播放的那段,傅博文和程晚夏的視頻嗎?”傅文淵突然說道。
安筱捏緊了手機。
“對,那段視頻是我幫程晚夏放的。”傅文淵意在表示,他不是閒雜人等,在掛斷電話前一秒,他說道,“苑,醉紅塵包房,我等你。”
安筱看着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
安筱抿着脣,傅文淵給她說這些到底是爲什麼?
她當年也很奇怪,爲什麼婚禮現場會有那種視頻,誰能夠在傅家如此周密的婚禮現場做這種手腳?
當然,當初她沒有去追究,也就沒有調查。
現在想來……
不知道傅文淵想要什麼,她總覺得,這個人找到自己,事情絕對簡單不了。
她從牀上起來,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化了一個淡妝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安齊然和朱沁蘭很不放心的叫住她,怕她一個人出什麼意外。
意外?
她纔不會懦弱到要去死。
她沒見着程晚夏不好過,她不會死!
她開着自己的小跑車快速的趕到苑,一個裝修比較古典的茶餐廳,她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走向醉紅塵。
傅文淵躺在臨江窗戶的高級貴妃椅上,他抽着煙,透過落地窗看着黃浦江的波光粼粼。
安筱走向他,站在他旁邊,“有事說事。”
“聽人說,安大明星性格很好,沒有半點脾氣,這麼看來,和傳言似乎不符。”傅文淵熄滅菸蒂,從貴妃椅上面起來,示意安筱和他一起,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安筱看着他,“這和你貌似沒什麼關係。”
“那可不一定。”傅文淵嘴角一勾。
傅文淵和傅博文長得還是有那麼些像,但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傅博文雖然冷漠了些,但氣質是成熟而內斂的,傅文淵卻是明顯的,帶着豪門少爺餓得邪氣。
“你到底有事沒有?”安筱不耐煩。
“你就不好奇當年爲什麼我會幫程晚夏?”傅文淵問她。
“你喜歡程晚夏?”安筱揚眉。
“你果然沒有程晚夏聰明。”傅文淵笑着總結。
“傅文淵!”安筱有些怒火。
最不喜歡聽得,就是有關於程晚夏比她好的地方。
“我當年之所以會幫助她,是想要藉此打擊傅博文,讓我成爲傅家產業的繼承人。”傅文淵漫不經心的說着,仿若也就是說一件別人的事情,“你知道我們傅家人都是面和心不和的,我和傅博文算得上是最不和的,因爲他從一出生就成了傅家繼承人,而我就悲劇的成爲了備胎。其實做備胎也還好,能翻生就行,可你也看到了,我翻了幾十年,還是沒有翻出個名堂。”
“所以你就聯合程晚夏來報復傅博文和我?”安筱惡狠狠地說着,原來罪魁禍首,在這裡!
“算是吧。”傅文淵也覺得沒必要解釋太多。
“你今天就是想要告訴我這些?當年是你幫程晚夏,現在才讓她走到了這個位置?”
“當然不是,我沒那麼無聊去炫耀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說了那麼多,也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和傅博文不和而已。”
“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果然腦袋不夠聰明,怪不得這麼多年,都鬥不過程晚夏。”
“傅文淵,你說話注意點。”安筱冷冷的說道。
“這麼說吧安筱,你見不得程晚夏好,我見不得傅博文好,現在程晚夏和傅博文兩個人結婚了,你就沒覺得,我們兩個人可以合作嗎?”傅文淵一字一句,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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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多慘,我重感冒還沒好,我寶貝又發高燒!
哎,果然是一個多事之夏。
今天少更的3000字,小宅儘量明天補上。
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