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辰隨意地說:“那不過是一時新鮮,女人總歸要回到家處理家事的,不然以後孩子誰來管?諾大的家誰來管?後院一塌糊塗,男人還怎麼在外面拼搏?”
紀蕊從前是最討厭這樣說法的,她在西方留學,所以男女平等的觀念深入她的腦中,於是她說道:“男人也能操持家務啊!在外國,男人還帶孩子,女人來賺錢呢!”
“哈!真是可笑!”周昊辰笑的眼紋都出來了,彷彿這是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他修長的手指敲着方向盤說:“要是讓女人養,那不如死了去,還是男人嗎?”
他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紀蕊一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讓女人養的男人是多麼的沒有本事啊!她很快便釋然了,但她仍舊不肯放棄唐黛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我看很多男人都喜歡唐黛啊,你不覺得她很另類嗎?”
對於這個話題,周昊辰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反問道:“怎麼?難道我也要喜歡她,那纔算是正常?”
紀蕊撩了一下捲髮,盡顯風情,她說道:“不過是剛纔看到了唐黛,所以忽然有了感慨。”
周昊辰的眸光,幾不可見地閃了一下,然後說道:“唐黛去紀氏了嗎?這麼上趕着,合作果真很愉快,看來是嚐到甜頭了。”
紀蕊一聽他說的都是工作的事,沒有一點私心的意思,這纔算放心,於是說道:“是啊!紀氏因爲這次的合作,大哥可是受到讚揚了,年終董事會上被狠狠地誇讚了一番。”
“怎麼?聽起來你很妒忌?”周昊辰看向她問。
紀蕊鬱悶地說:“是啊!因爲我要出嫁了,所以不可能在紀氏繼續呆下去,你知道我去國外就是爲了提高自己的能力,不能學爲所用,難道不遺憾嗎?我自認爲我的水平不比我哥差哦!”
周昊辰笑道:“原來是這樣,這有什麼關係?嫁過來,你可以在我身邊工作!”
“真的嗎?”紀蕊一臉開心地問。
“當然是真的!”周昊辰看她竟然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不由覺得這門婚姻是正確的。
“你真好!”紀蕊幸福嬌羞地說。
周昊辰微微地揚起脣,目光看向前方專注地開車。
——
唐黛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紀銘騰現在已經不認爲這是個花瓶了,她對商機的敏感與對工作的認真證明她坐在這個位置上是靠自己實力的。
紀銘騰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很好,我會通知設計部門再做修正。”
唐黛合上文件說道“等你做好之後,我會以紀念版爲主題放到會議上去說,更加容易通過一些。”
紀銘騰高興地說:“好的,我們一定儘快出方案,剩下的就全靠你了。”
唐黛點頭說道:“我們共贏的事,我自然會上心的。”
說罷,她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
紀銘騰站起身,要送她,說道:“你現在那麼忙,有事一個電話我就來了,你不用專門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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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微笑地說:“好的!”
出了門,紀銘騰的目光頓住,隨即笑着說:“喲,你哥哥來接你了?真心疼你啊!”
唐黛的腦中顯出霍成堯的形象,然而她一轉過頭,看到唐禎的微笑時,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唐禎拍拍自己的車子,衝唐黛笑得溫暖。
唐黛斂起自己的心情,對紀銘騰說道:“我先走了!”
“好的,慢走!”紀銘騰點頭說道。
唐禎看唐黛走過來,忙爲她拉開車子,她坐上車,唐禎坐到了另一邊。
“你怎麼知道我來紀氏了?”唐黛問他。
“問你的助理了。”唐禎的眉微挑了一下,問道:“怎麼?不歡迎我嗎?”
“沒有!”唐黛笑了笑,問他:“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你不是被晏寒厲霸佔就是被媽霸佔,我想和妹妹說說話都找不到機會,只能在工作時間找你了。”他擡腕看錶說道:“中午不會你又要去陪晏寒厲了吧!”
唐黛笑着說:“我們可以一起吃!”
“算了吧!我可不想吃白眼,今天我就把你劫走了,我可是大舅哥呢,他能說什麼?”唐禎笑着說。
唐黛笑笑,沒說什麼,晏寒厲最多就是不滿,不會說什麼。
他眉目含笑地看着她,眸光突然一頓,手向她伸去。
唐黛臉上的笑僵住了,目光中忍不住浮起警惕,整個人也有些閃躲,可她的反應卻沒他的動作快,他的手拂過她的臉,將擋在臉前的些許碎髮拂開了去。
他笑着感慨,“女孩子的皮膚就是好,水靈靈的。”
唐黛的心裡,些許有些犯堵,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哥哥給她弄下頭髮不算什麼出格的事,她爲什麼如此抗拒呢?
車子駛到飯店前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唐禎自然地擡起手臂,搭在唐黛的肩上,唐黛頓時覺得身體不舒服,她往前快走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臂。
唐禎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逃避,進門的時候,他的手又在她腰間輕帶了一下。
腰對於女人來講是個很敏感的地方,唐黛的心裡立刻產生了不適感,她不得不再次快走,並且與他拉開更大的距離。
偏偏唐禎無辜地問她:“黛黛,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唐黛笑的很是勉強,所幸很快進了房間。
唐禎體貼地爲她拉開座椅,說道:“我的寶貝,快坐吧!”
這個稱呼,又讓唐黛心裡不快,怎麼看起來,他就像個花花公子似的?可是細想的話,這個稱呼對於妹妹來講,也不是說不過去,但她和他明明沒有那麼熟。
於是她忍不住說道:“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沒有拿你當小孩子看,我的妹妹出落的這樣漂亮,說實話,我在回來之前,從未想過你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眼前一亮,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貴族,那你就是唯一的那個!”
他擡起手,頗爲誇張地說:“漂亮、完美,你就是公主,就應當讓人捧着高高在上。”
唐黛:“……”
她徹底無言以對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禎仍舊說道:“我在國外看到的女人都太開放直接,沒有一點內涵,那些西方女人永遠都比不上東方女人的內斂氣度,而東方女人,黛黛你就是翹楚……”
唐黛聽的肉麻,她打斷他的話問:“那個,哥,你和霍成堯的合作,怎麼樣了?”
唐禎搖頭說道:“我們在一起,不要提他,他不過是個外人。”
“就不能提別人了嗎?”唐黛想不明白,什麼才能說。
“最好不要提別人,就說我們倆!”唐禎看着她目光專注地說。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唐黛不解地問他。
“當然有了,比如你還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唐禎說着,把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慢悠悠地說:“現在就是我們互相瞭解的時間。”
“那個……哥……”
“噓!”唐禎放在桌上的手,擡了一下,說道:“黛黛,以後我們要多加親近,畢竟我們纔是親人,你說是不是?”
唐黛點頭說道:“哥,我們本來也不遠啊!”
“不、不夠近!”唐禎篤定地說罷,又說道:“說起來,我們應該比你和晏寒厲還近。”
“哥!他是我的丈夫!”唐黛沉下臉說道。
“瞧瞧,這就不高興了?你不要忘記,我們的身體裡,流着一樣的血,我們就應該在一起!”他一邊說着,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慢慢地往下滑……
唐黛並未察覺他的動作,門突然被推開了,霍成堯站在門口,他犀利的目光掃向唐禎的手臂,邁着長腿走了進來。
唐禎坐直身子,收回了手臂,不緊不慢地說:“你不去處理自己的危機,打擾我和妹妹用餐幹什麼?”
霍成堯沒有看唐黛,而是盯着他說:“找你有事!”
唐黛如獲重釋般地站起身拿了包說:“你們談,我先走了。”
“黛黛,還沒吃飯呢!”唐禎叫了一聲。
唐黛已經跑出去了。
霍成堯把門關上,坐到了他的對面,目光犀利,帶着一種冷意問他,“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
唐黛跑出去後,心中十分不可思議,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逃離唐禎的想法呢?他是她的哥哥啊!是她的親人,可是她對唐禎卻親近不起來,反而在排斥他親近自己。
並且她認爲唐禎有些詭異,這樣的詭異,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午飯沒吃成,這個時間回去晏寒厲也吃過了,她只好隨便找個地方吃點。
剛剛進了餐廳,便聽到有人叫她,“唐黛?”
唐黛轉過頭,看到是霍成言坐在窗邊,桌上空空如也,顯然也是剛到。
“來,一起吃吧!”霍成言叫道。
唐黛沒有拒絕,走過去坐在他對面,點了餐。
“你還有心情在外面吃飯呢?不怕霍成堯再出招?”唐黛問他。
“那是我哥的事兒,我不用擔心!”霍成言擺擺手,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