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寒眼底的笑意加深,他擡起手輕點她的鼻尖,語聲帶着一些低沉的誘哄,“還想起什麼沒?”
顧歡言無奈地搖搖頭。
靳莫寒也沒失落,反倒是心情大好。
這幾天,顧歡言的記憶情況越來越有好轉,她時而就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有時候就只是一件他們倆在一起時很細微的小事,但是每當她想起來時,總是一臉開心,而他呢,喜悅的心情自然不在話下。
兩個人相攜着一起進了酒店大廳。
大廳內,偌大的水晶燈燈光流瀉,照滿每個角落。
江城的人如今早就知道靳莫寒和顧歡言的事,對於他們倆共同出席也沒什麼好意外的。看到他們一起走過來時,頻頻舉杯說“恭喜”。
武皇庭今天晚上自然也來了,而且他還把肖曉琴盛裝打扮了下,帶着她一起過來的。像今天這樣的場合,他把她帶出來,也就是一種宣告——這是他的女人。他相信,他父親看到了,一定會氣得跳腳,可他早就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任父親擺佈的棋子,他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自己的女人,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當然,他這麼做的目的,也是不想讓肖曉琴再有任何遲疑和退縮。這個傻丫頭雖然跟了他,但卻從未想過要公開他們的關係,就今天帶她來,也是他磨了很久才逼的她答應的。
肖曉琴從未穿過這種長款的晚禮裙,還有那麼高的高跟鞋,她整個人渾身都極爲不自在,而且跟武皇庭打招呼的那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心底早就緊張到不行了。
就在這時,她看到靳莫寒和顧歡言走進來,她眼眸不由得一亮,武皇庭也看到了,帶着她一起過去打招呼。
顧歡言是聽說了他們倆的事的,只不過這件事他們一直沒公開,她也就跟其他人一樣當做不知情。
肖曉琴看到她,不由得親熱地喊了句:“歡言姐,你來了。”
武皇庭和靳莫寒站在一旁說話,顧歡言揶揄地看她一眼,悄悄在她耳邊道:“老五終於打算不再‘藏’着你了?”
肖曉琴滿臉緋紅地道:“歡言姐,什麼藏啊,你別亂說。”
“我有沒有亂說,不如讓老五來說?”說着,她作勢要喊武皇庭,肖曉琴嚇得連忙拉住她。
顧歡言也只是逗逗她而已,笑了笑後,兩個人又說起了別的事。
不多時,很多客人也都到場了,漸漸地,整個大廳都熱鬧起來。
靳莫寒的幾個好兄弟都過來了,白司琦今天也特意趕了回來。
正在大家高興地閒聊時,有一位服務員過來,悄聲跟靳莫寒說:“靳少,靳老先生請你過去一趟。”
靳莫寒點點頭,跟衆人招呼聲後,低聲詢問一旁的顧歡言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顧歡言聽說是去看靳國威,她看一眼旁邊的肖曉琴,道:“莫寒,我看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在這裡陪陪曉琴。”
肖曉琴連忙擺手,“不不,不用,歡言姐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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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人家又沒請我,我幹嘛要去?”
靳莫寒聽了這話,知道她是故意說的,無奈一笑後,只好自己一個人過去了。
靳莫寒走了以後,其他人也紛紛去招呼客人了。
等到只剩下顧歡言和肖曉琴時,肖曉琴擔心地問:“歡言姐,你那麼說,靳總會不會不高興啊?”
顧歡言笑道:“沒事。再說了,靳老先生是請莫寒去,我要是冒然去了,說不定還惹他老人家不高興。”
“怎麼會不高興呢?你跟靳總你們倆……”
“好了,曉琴,不用擔心我的事了。我跟莫寒兩個人都好好的,沒問題。倒是你啊,你跟老五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事武皇庭一直沒提過,肖曉琴自然更不敢奢想,她搖搖頭,眼底有點無奈。
顧歡言是聰明人,她一看就知道他們倆之間還有阻礙,“出什麼事了?”
其實有件事肖曉琴誰都沒有告訴,就連武皇庭都不知道。
自從他們倆重新在一起後,武皇庭的母親私下找過她,並且也說了他們家人的意思——不准她再跟武皇庭交往下去!
她沒有答應,但是這件事一直擱在她的心底,隨着他越來越縱容她,寵她,她的心理壓力就越大。
其實她心底的那股自卑感一直沒有消除。
說出來後,她心底輕鬆了不少:“歡言姐,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我很滿足了。”
顧歡言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不過她倒不那麼認爲,單看今晚武皇庭把肖曉琴帶出來這件事,就表示他沒打算一直讓他們的關係隱藏下去。
但是這件事她還是不明說了,就等着武皇庭給她一個驚喜好了。
……
宴會廳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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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靜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目光緊緊地盯着宴會廳裡的顧歡言,她的眼底充滿了算計和某種情緒,一想到等會要發生的事,她真的十分期待呢……
……
靳莫寒去了很久沒有回來,武皇庭過來把肖曉琴帶走了,顧歡言剛好打算去一趟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衛生間裡突然多出來一個女人。
顧歡言擡眸看了一眼,打開水龍頭洗手。
白司靜目光如炬地緊緊盯着她,那麼多年了,她每次見到她,都有種恨不得她去死的感覺。
不過今天,她一定會讓她痛苦萬分的!
“顧歡言,我找你有點事說。”
顧歡言洗好手,抽出紙巾擦拭,“大少奶奶貴人事多,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有時間找我說事?”
“你少給我冷嘲熱諷的!”白司靜臉色變了變,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大少奶奶”,偏偏每次這個女人都這麼叫她。她知道,她就是故意膈應她的!“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說,而且是有關於你和靳莫寒的,你不想聽的話,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你可就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顧歡言打量她幾秒,扔了紙巾,“好,你說吧。”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白司靜說着轉身走了,顧歡言沒說什麼,跟了上去。
……
白司靜帶着顧歡言去了樓上的某個房間。
進了門後,白司靜落在後面,她悄悄把門落了鎖。
顧歡言轉過身面向她,“說吧,你找我到底要說什麼事?”
白司靜冷笑地勾起脣角,“顧歡言,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些話,我們不妨攤開來說。”
“好啊。”
“我一直都很愛莫寒,這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搶走他?”
顧歡言忍不住笑了,“靳大少奶奶,你說這話,把靳大少置於何地?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在嫁給莫遠之前就愛上了莫寒!我當然可以這樣說!”
“好,你有理,你說了算。”顧歡言好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別跟我假惺惺的,我知道,你心底一定在笑我!可我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過得這麼慘,都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當年勾引了莫寒,讓他對你用情,我和他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莫遠也不會因爲你而去世!”
相對於她的情緒激動,顧歡言平靜多了,“行了,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那我不想聽,可以了吧?”
“你不準走!”
顧歡言剛要離開就被白司靜一把拉住了,她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臂,顧歡言疼得甩開:“你放開我!”
白司靜放開了她,一臉得意地道:“你走了,就永遠別想知道你親生孩子的下落!”
顧歡言怔愣了好幾秒,她慢慢轉回身,“……你剛纔說什麼?”
“你的孩子呀!你四年前在手術室裡生的雙胞胎,還記得嗎?”白司靜看到顧歡言臉色漸漸白了,她禁不住笑道,“哦,我忘了,你四年前就失憶了啊,這些事,想必你都不記得了吧?真是對不起啊!”
“白司靜!你把話說清楚!”
“現在想聽我說了?”白司靜冷哼一聲,眼底冷厲下來,“如果想聽,就乖乖照我說的做。”
“好,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司靜打開手機,點開了錄像功能,然後說:“來,你對着鏡頭,一邊扇自己嘴巴,一邊說‘我是狐狸精!我不配靳莫寒!’”
顧歡言難以置信地睜大眼,這女人是瘋了嗎?
看着她眼底的那股瘋狂狠勁,顧歡言真覺得有點可能。白司靜見她不動,沉下臉,冷聲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孩子的下落了嗎?”
顧歡言打量她一下,突然道:“你說你有我孩子的下落,難道我就要相信嗎?誰都知道,我當年生產後,孩子就已經沒了。你如今卻說知道他們的下落,你這明顯是在騙我,我怎麼可能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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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說,這個白蓮花怎麼虐纔好呢~嘖,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