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個地方。”歐禹宸認真且不由安心抗拒道。
只是一個稍稍愣神,安心已經被他牽着手朝外面走去。
正在園子外面灑掃的傭人見狀無不驚訝地看着這一幕,由其看到安心痛恨厭惡地想要甩開歐禹宸的手卻並沒有成功,反而換來男人抓得更緊之後,所有的傭人幾乎震驚了,什麼時候他們的主人對女人會這麼好脾氣了?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怎麼敢對一向威嚴說一不二的主人這種態度?
安心也察覺到那些傭人的眼神,不由擡眼望過去,便發現這宅子裡的傭人似乎都是一些新面孔,並不是兩年前的那些人了,心裡有些疑惑爲什麼以前的老人都不在了,怎麼會全換上這些新面孔?但這與她何干,差點問到嘴邊上的話的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用力抽了抽手,男人卻不肯鬆手,安心只得沉着臉問道:“鬆開。”
歐禹宸無奈,只得鬆開手,卻放慢了腳步,朝前面走去。
安心以前在歐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卻從未離開過這棟主宅,雖然知道這裡很大很大,今天卻是第一次認真地注意這裡。
這棟主宅簡直就是被一片綠地包圍着,後面有棟兩層的小樓,非常別緻,小樓四周用圍牆圍住,門口站着幾名保鏢,神情都非常冰冷嚴肅。
安心知道這棟小樓,在她的記憶裡,這棟小樓以前是沒有圍牆的。
她不知道歐禹宸帶自己來這裡要做什麼,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跟着他的腳步朝小樓走去。
到了小樓前,那幾個保鏢立即打開了鐵門,引着歐禹宸走了進去,安心跟在後面,只聽到歐禹宸問道:“起來了沒有?”
“起來了,剛纔吃過飯正在後面的曬太陽。”保鏢邊答邊引着歐禹宸朝後面的花園走去。
安心越發疑惑,不知道歐禹宸到底在幹什麼,腳步不由加快了跟了過去。
歐禹宸似乎察覺到安心加快腳步的速度,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來到後花園,不遠處的玫瑰花叢邊擺放着兩張藤椅和一張白色的圓桌,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怎麼回事?人呢?”歐禹宸神情微沉地看着身邊的保鏢。
保鏢似乎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先是愣了一會兒,立即拿起對講機呼叫:“人不在後園。”
很快,就有人拖着一個穿着黑色睡裙,披散着長髮的女人從後面的小門走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安心愣了愣神,有些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在鬧哪齣戲,如果,歐禹宸帶她來就是看一個瘦骨嶙峋,披頭散髮的女人,那也太無聊了點。
她覺得歐禹宸就是在拖時間不想讓自己離開這裡。
於是,她很生氣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轉身就要走。
可還沒走出兩步,便被男人用力一拉一帶,撞進了一個寬厚溫熱的懷抱裡。
“歐禹宸,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耗下去。”安心掙扎着,心裡憤怒生氣的同時還恨不得狠狠朝男人身上踢兩腳纔出氣。
她也照着自己的心做了,擡腳便朝男人的腳上狠狠地踢了兩腳,尖尖的高跟鞋踢過去,男人立即疼得鬆開了她,彎下身抱住了腳。
安心看到男人痛苦的樣子,非常開心,可還沒來得及露出自己高興的笑意,便被旁邊的保鏢一把反手擰住。
這樣猝不及防的一下,令她痛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身邊傳來歐禹宸帶着怒意的命令:“放開她。”
保鏢猶豫了一下,可是立即被已經站直身子的歐禹宸一腳給踢到了地上,半天想要爬起來都沒有成功,可見這一腳的力道有多重。
安心有點傻眼地看着這一幕,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自從回到a市遇到歐禹宸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讓她覺得像是在做夢,就比如剛纔,她那樣發狠地踢了他,可是,他不僅沒有懲罰自己,反而教訓了剛纔那個一心想要保護他的保鏢。
男人走到她身邊,看到她因爲疼痛而泛起淚花的眼睛,神情竟然顯得很焦急,啞着聲音擔心地追問:“是不是傷到手了,讓我看看。”
安心當然是傷到手了,剛纔那個保鏢反手一扭,如果再用點力,再心狠手辣些,她完全相信自己的這雙手臂一定會被直接卸掉。
她彆扭而倔強地轉過頭,不願意男人觸碰自己。
“別碰我。”安心很生氣,雖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可是這個時候,她就是很想發火。
“乖,聽話,讓我看看。”歐禹宸耐着性子像哄小孩一樣的哄着安心。
安心又退了兩步,可是手動一下就疼得她倒吸冷氣。
“安心,聽話,不想你的手廢掉就讓我看看。”歐禹宸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冷,但仍刻意使自己保持溫柔的態度。
安心咬了咬脣,才憤然地轉過頭瞪着歐禹宸道:“廢掉也不關你的事,你少在這裡假好心。”說完,忍着前,咬着牙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男人見狀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挫敗,現在他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逼迫安心了,所以安心使起性子來的時候,他真的一點轍都沒有。
可是又擔心安心手臂的傷勢到底嚴不嚴重,只好急忙追上去,從後面一把摟住安心,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懷裡,還得儘量地不去觸碰她的手臂,以免將傷勢惡化。
“放開我。”安心聲音很冷,卻又有些顫抖,一聽便知道她的情緒很激動。
歐禹宸用着前所未有的耐性和溫柔在她耳邊道:“乖,聽話,別鬧了,讓我看看你的手,要是真廢了,你以後怎麼抱孩子?”
安心被他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語氣弄得渾身難受,又因爲他最後的那句話頓時心軟,想想這手要真廢了最慘的還不是她自己?索性就順着歐禹宸給的臺階下,不再掙扎。
歐禹宸見她終於肯聽自己的話靜下來,便摟着她又朝剛纔那裡走去,坐下之後,歐禹宸先擡了擡她的左手,結果動一下就痛,他又擡了擡她的右手,雖然有點痛,但是還能活動,證明關節處沒有什麼問題。
“你的左手脫臼了。”歐禹宸最後下了結論。
安心沒有說話,但臉色已經垮了下來,憤憤地瞪着剛纔被歐禹宸一腳踢倒,現在終於爬起來,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的那名保鏢。
歐禹宸也朝那名保鏢看了過去,目光充滿警告。
保鏢已經意識到自己剛纔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早就忐忑不安了,現在又被兩人的眼神一瞪,頓時背後冒起了冷汗。
安心看那保鏢沒有方纔的冰冷嚴肅,反而多了一絲恐懼,心有不忍,她是見識過歐禹宸的手段,她不想因爲這一點點事情就害了一個人,於是抿了抿脣,打算不再追究。
“我要走了。”她只氣剛纔那兩腳沒再踢重點就好了,雖然解了氣,現在又搞得自己受了傷,真是得不償失,看來,以後還是少跟歐禹宸接觸爲妙,省得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又要受罪了。
她決定先下山,再去醫院,只是接下來的好幾個月她估計都要上板子打石膏了。
歐禹宸立即按住她的肩膀,不肯她動。
“你不是已經看完了嗎?我現在要去醫院。”安心漠然地看向男人,聲音反感又堅決。
“坐下來,我再看看你的左手。”歐禹宸這個時候又怎麼會放她離開。
“不用了,我去醫院也是一樣的。”安心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地便拒絕了,她真的討厭與歐禹宸這樣僵持着,這種氣氛讓她覺得煩悶極了。
旁邊,突然響起一道陰森怪異的笑聲。
安心覺得一陣惡寒,身上冒出許多雞皮疙瘩,她朝聲音的主人看去,原來是那個被拖出來後就扔在地上披頭散髮看不起面容的瘦弱女人。
她疑惑地看着還坐在地上不停發出笑聲的女人,這聲音,雖是在笑,卻比哭還難聽,有些尖厲,還充滿怨恨,就像是被怨恨而籠罩的惡靈一般。
突然,安心只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巨痛,喀嚓一聲,疼得她差點暈了過去。
待她緩過來時,才憤怒地瞪向剛纔的始作俑者歐禹宸。
“你...”她恨恨地瞪着男人,卻只見男人嘴角,眼裡都是笑意,心裡那些想要罵人的話全堵在喉嚨裡一時間怎麼都罵不出來了。
“動一動手臂,看看是不是好些了?”歐禹宸的目光從始至終就未從安心的身上移開過,剛纔那怪異的笑聲正好轉移了安心的注意力,也使他成功地糾正了安心脫臼的手臂。
安心雖然疑惑,但還是動了動,發現剛纔根本碰都不能碰的左手現在竟然可以動了,雖然還是像右手那樣有點疼痛,但比起剛纔那種狀況,已經是好太多了。
她不由欣喜,想要道謝,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神情再度轉冷。
“我的手是你的人給弄傷的,我想我也沒必要向你道謝了,我還有事,要走了。”
“等等。”歐禹宸本就沒想過要安心感激自己,只是不想看到她痛苦,才堅持用利索而有效的辦法幫她還原關節,只是他今天帶安心來這裡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又怎會讓她輕易離開。
“你還要幹什麼。”安心皺着眉頭,非常不耐煩地問道。
先跟讀者說聲不好意思,清歡的媽媽住院,已經二十來天了,清歡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陪着,沒有時間碼字。因爲事情太急,沒有事先跟讀者說一聲,今天清歡回家的時候抽空碼了一章,這幾天,清歡還有可能斷更,要到媽媽下星期三出院才能恢復更新。然後清歡看了讀者的留言,有催更的,也有罵清歡是賤人的,不知道那個罵我是賤人的是什麼樣的心情,我現在是無感了,對於現在那些無理取鬧的讀者,清歡真的免疫了。想罵就罵吧,罵得多,只能證明親的素質真的非常之“好”。ok,不廢話了,今天一更送上,明天還會有一更。至於後天,清歡在醫院不能碼字,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