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穆寒和林殊然停下了,楚江倒是並沒有絲毫的放在心上。
“剛纔不是還很氣勢洶洶的麼,怎麼現在氣勢就變的這麼低了,不規矩吧?”
他說的是夏穆寒,並且還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兒子。
楚江的意思很明顯,夏穆寒是知道的,可是他並不吭聲。
“殊然,我先將你給送到樓上去,你在那裡安靜的等我。”
看着女人擔心的神色,夏穆寒直接十分嚴肅的對她說道。
不容許她反抗,男人的有力的大手就將她給推到了樓上去。
“穆寒,你答應我,你和伯父是不會有事的,不然我不放心。”
眼看着自己要被夏穆寒給推到樓上,林殊然終於輕輕的開口。
男人笑着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說法,總算是將她給送到了房間裡面。
緊緊地關上了房門,夏穆寒轉頭就下樓了,來到了楚江的面前。
在楚江面前一本正經的坐下,看着那毫不在乎的老人。
“今天晚上我們父子兩人來個攤牌吧,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楚江和他的脾氣很相似,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夏穆寒攤牌的重要原因。
若是什麼都不說的話,楚江並不會對他說實話,這是很明白的。
但若是真的拿這種話來激怒他,說不定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看到夏穆寒這麼鄭重的瞅着自己,楚江當下火了。
其實,他的脾氣比夏穆寒想象中的要偏激很多,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在這二十年的時間中,楚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報仇。
他的心思都是在報仇上,從來都沒有變弱過。
但是在很多的時候,他都沒有將這些給作爲自己心思變態的一點。
楚江想到的,都是那種所謂的殺人和除掉他心中的心病根源。
二十年了,這是他不能解開的死結,是不能解除的!
“我和你攤牌,呵呵,你值得給我什麼價格讓我來攤牌麼?”
看着夏穆寒那有些生氣的眼睛,楚江直接說道。
“什麼價格都是人說的,難道你想要的我不能夠給的起麼?”
聽到夏穆寒這話,楚江的神色更加的嘲諷了,並沒有開口。
在他脣角上的那抹弧度,慢慢的翹了起來,看着十分的詭異。
但是夏穆寒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和自己的父親對峙着看着。
沉默在這個大廳中蔓延着,就連林媽都不敢說話了。
她只是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候着兩個人的吩咐做事。
而阿蘭則是在角落裡悄悄的聽着,隨後將一個小東西放置到了角落的黑暗中。
在兩人不曾注意到的時候,臥室中的林殊然已經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林殊然說過,她喜歡小東西,也喜歡收集。
而這所謂的對講機,就是她從市場上淘寶回來的東西。
“呼,只要不被夏穆寒和楚江發現就好,你做的不錯。”
當對講機中傳來清楚的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時候,林殊然對阿蘭誇讚到。
聽到林殊然的誇讚,阿蘭當下不好意思了,扭捏着點了點頭。
看到她這樣子,林殊然的心情都好了許多,大笑着不再多說什麼了。
“夏穆寒,這是你給自己起的名字,就連我的姓氏都不用了麼?”
沉默啊沉默,很久的沉默讓楚氏中的人幾乎以爲他們變作了雕像。
當林殊然吃着晚飯,聽到對講機中聲音的時候,她被楚江給嚇了一跳。
“我早已忘記了我該姓什麼了,我只記得我的母親姓夏。”
聽到楚江這話,夏穆寒當下輕聲說道,根本不看楚江的眼睛。
從小楚江就沒有對他關心過,就連他的生活起居都是完全靠夏穆寒一個人料理的。
要知道,當年的小夏穆寒不過是十歲的孩子,就要獨自生活下去了。
這種痛苦,根本不是兩人能夠承受的結果,也不是能夠解決的啊!
“好,你的母親姓夏,你就叫夏穆寒,我不反對了。”
楚江第一次很是大度的開口,這讓夏穆寒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那個女孩子的命,這是你不能反對的事情!”
“憑什麼要她的命,我告訴過你,這是我不能給的!”
“若是我讓你在江航和她之間選擇一個人,難道你也要她麼?”
聽到楚江這話,夏穆寒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在楚江那憤怒的眼神中輕輕開口。
“若是你告訴我,讓我將江航交給你,並且放棄她,這是根本不會的事情。”
江航是我的生命工作,她是我生命的女人是不能放手的。
兩個都在我的生命中佔據了這麼重要的地位,豈能夠放手?
若是父親你說能夠給你,就給你了,那我還做這男人幹什麼?
“夏穆寒,我真的是沒有看透你,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是好。”
看到夏穆寒那堅定的眼神,楚江當下輕聲說道。
“女人和江航,你只能選擇一個,不然我就奪走你的兩個!”
奪走,你拿什麼奪走,現在江航是我的,林殊然也是我的。
聽到楚江這話,夏穆寒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難道楚江靠着那幾個破爛的江航元老,就能夠奪走江航嗎?
或者說,他靠着自己的擠兌,就能夠將林殊然給弄走?
面色不善的看着楚江,夏穆寒不知道說他什麼是好了。
楚江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無力的,乾脆不說了。
他冷冷的盯視着夏穆寒,只拿着自己中指對着他。
“你若是想要考驗我的耐心,那你就來吧,我是不介意來教訓你的。”
將看着夏穆寒那不善的面色,楚江的神色也十分的倔強。
“別忘記了,我是你的父親,雖然你能夠控制A市中大部分的娛樂公司……”
但是接下來的話,楚江並沒有說出口,因爲根本就不需要了。
夏穆寒用行動給了他最直接的結果,那就是起身離開。
他不需要聽這些無聊的威脅,因爲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楚江冰冷的看着那站起身來直接離開的高大身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夏穆寒,果然是一個讓他很難處理的兒子,讓他整個人都束手無策!
“好,你現在果然是翅膀硬了,我都不能說你了,那你走吧!”
楚江對他說道,轉身就離開了這個讓他心寒的大廳。
不過,他的心雖然寒冷,對夏穆寒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甚至絕望。
但是楚江也更能夠放手去做,以前他不能做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他還擔憂夏穆寒會傷心,所以總是忍耐着不對林殊然動手。
但是現在,他不能忍受,要讓夏穆寒知道他的厲害是什麼!
讓夏穆寒討厭這個女人,甚至讓他明白誰纔是最重要的。
在生命的威脅面前,難道夏穆寒還能夠一如既往的護着這個女人麼?
“殊然,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父親的話多了一些。”
當進入到臥室中後,夏穆寒看着那等待着的小女人輕聲說道。
她一直都在等着自己的回來,這是夏穆寒很清楚的一點。
儘管是躺在了牀上,可是林殊然並沒有休息一刻的時間。
她的心中有的都是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那種思念。
在牀上的林殊然聽到了夏穆寒開口,立刻上前抱住了他。
女人的柔軟和溫度,將夏穆寒剛纔那冰冷的心緩解過來不少。
“笨蛋,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整個人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將白嫩的手掌放到了夏穆寒的胸膛,林殊然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來。
看到女人這麼柔軟的姿態,夏穆寒當下笑了,很是開懷。
他知道,不管他做出來什麼決定,林殊然總是最支持他的,也是最聽他的話的。
哪怕是楚江的威脅,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爲有她在。
“這個可惡的女人到底是將夏穆寒給迷倒了什麼程度,竟然這麼對我!”
在房間中轉來轉去,楚江一直都很是生氣,甚至想要將林殊然給掐死。
若不是林殊然,恐怕夏穆寒也不會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讓他生氣了。
不知不覺間,楚江將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了林殊然的頭上。
看到兒子對他的怒火,他知道自己要給林殊然一點好看了。
“哼,這個可惡的女人,不是就知道裝作矯情來博取男人的可憐麼?”
突然,在房間中團團轉的楚江,想到林殊然的可惡伎倆,當下冷哼說道。
“現在我就讓她裝可憐裝個夠,看她還如何說!”
他很快就聯繫上了自己在外面的下屬,讓他們給他找來了最毒的毒藥。
那是他要用來對付林殊然的,看她還如何在夏穆寒的面前裝可憐!
不過,老醫生是一個很看重毒藥的人,她肯定能夠發現自己的伎倆。
恐怕這毒藥還沒有進到林殊然的嘴中,就被她給發現了吧?
“不行,我要找一個能夠讓這毒藥派上用場的方法,還不能讓別人發現。”
想到這裡,楚江有些神經質的說道,將這毒藥揣入到了自己的懷中。
現在不能讓別人看到這藥粉,不然,他的希望就都喪失在這裡了。
其實,這毒藥的效果並不很大,但是也能夠致命。
不過並不是見血封喉那麼的烈性,因爲楚江還有用的。
他要靠着這毒藥讓夏穆寒知道,林殊然是一個多麼任性和心狠的女人。
如果夏穆寒看到他的父親也是死在了她的手上,還會要她麼?
恐怕,是根本不會將她放在心上了吧,並且將她給狠狠的拋棄!
“如果是能夠讓夏穆寒反感了她,那麼,我就算是死了也能夠閉眼了。”
老醫生是肯定會救人的,這是楚江能夠斷定的一個結果。
所以,他做好了完全的兩手準備,決定什麼都不說。
若是他吃了藥粉,老醫生不救助他,他就將事情都推到林殊然的頭上去。
看着自己的父親在她的手中喪命,夏穆寒還能夠淡定的起來麼?
若是林殊然和老醫生將他救活了,那麼,楚江就誣賴林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