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灣別墅,陸厲行把王醫生叫來,仔仔細細地再給阿星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大礙,他才放心,吩咐梅姐去做一些滋補的膳食。
她依舊覺得二哥有些小題大做,老是這樣給她滋補,遲早她會補成一個大胖子,但也知道,沒法拒絕他的好意。
他連對她的好,似乎都有一些霸道,由不得她去拒絕。
陸城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她禮貌地向他點頭致意,陸城恭敬地躬身:“晨小姐好!”
虧的她眼睛看不見,否則看到陸城畢恭畢敬的樣子,她指不定會有多不好意思。雖然陸城不來公司上班,但他也是掛着高銜的職位,而且還是二哥的族弟。
“查清楚了。”陸厲行冷聲問,他真想讓阿星看清她的好姐妹的真面目,所以也不避開她。
陸城點頭回答:“BOSS料的不錯,我把樓梯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清清楚楚地看到方卿把晨小姐推下去。”
她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潛意識裡仍不敢相信,只是無力地搖頭。
陸厲行看出她的難過,可是真相總是殘忍的,她若像從前一樣繼續地相信方卿,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
他溫柔地抱緊了她:“阿星,別怕,不管誰要害你,二哥都饒不了她。”
“BOSS,現在是不是把方卿……”他本想說把方卿給廢了,但見BOSS投來凌厲的眼神,急忙嚥了剩下的話。
“阿星,二哥帶你上樓,你剛剛受了傷,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將女人小貓一樣柔軟的嬌軀抱在懷裡,她仍一臉的驚愕。
他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姐妹的背叛,他告知她真相,只不過讓她學會,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
至於怎麼處理方卿,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一次他決不手軟,阿星如果知道之後,以她的善良,一定會念舊情。還有可能,得知方卿受罰之後的慘狀,她又於心不忍了。
他把她輕輕地放到柔軟的大牀,幫她蓋了被子,她忽然抓着他的手臂:“二哥,你想怎麼處置阿卿?”她知道二哥的手段,所以又不由自主地替方卿的處境擔心。
他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的人
,自然不能讓她留在公司了。”
她默默地放心下來,只是逐出公司,也算對阿卿小懲大誡了,可是心裡依舊難免傷感,畢竟做了多年的姐妹,她也不想看到這一天。
陸厲行安撫了她之後,走向樓下,面無表情,直接對陸城下了命令:“把那個女人給我扔進精神病醫院!”
“是。”陸城匆匆而去。
·
拿了陸雅安的錢之後,方卿第一時間就到時尚街血拼,晨星身上那些低調而奢華的名牌,她已豔羨了很久。雖然陸雅安給的錢還是不能讓她達到那樣的水平,但至少可以滿足一下眼下她飢渴的虛榮心。
剛剛買了一隻LV新款的包包,正從店裡大搖大擺地出來,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猛地撲了出來,直接地將她塞進一輛白色的麪包車。
她甚至都來不及呼救,看到陸城風雲不動的面孔。
陸城生冷地吩咐司機開車,她急忙扯住他的手臂:“城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難道陸少這麼快就發現了端倪?
陸雅安不是說過會替她收拾殘局的嗎?
她根本就沒料到,自始至終只是陸雅安的一枚棋子,被她當了槍使。
她更不知道,陸雅安的背後還有一個童馨然,一切都是童馨然操縱。當她按照計劃推下晨星的時候,童馨然又假裝好人出現,目的就是爲了博取晨星的信任。更加爲了贏得陸厲行的好感,讓他覺得她和其他女人不同,是個落落大方的名媛千金。
“去哪兒?去你該去的地方。”陸城不屑地掃了女人一眼,他是道上出來的人,平生最講究的就是義氣,方卿就連自己的姐妹都能下此狠手,讓他極度的反感。
意識到了處境不妙,方卿又撒嬌地道:“城哥,你有女朋友沒有?”胸前的柔波輕輕地撞向他的臂膀,她原先就想拉攏陸城,但他似乎就像一塊木頭,一點不爲所動。
陸城朝着另外一邊的黑衣男人打了一個手勢,黑衣男人迅速掏出黑膠布,把她的嘴巴封上,又拿了一條尼龍繩將她雙手綁住。
她死命地掙扎,然而無濟於事。
不久,到達了目的地,陸城撕開了黑膠布,動作粗魯,差點沒把她的嘴脣一連撕下來,疼的她不禁低吟一聲。
她擡頭一看,眼前的建築物竟是一家精神病醫院,失聲大叫:“不,我不進去!”
轉身要逃,兩個黑衣男人直接伸手拖着她往裡走,不久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陸厲行坐在一條長排沙發,面若沉水,無聲地抽着一根雪茄。
“陸少,陸少……”她跪着爬到他的跟前,神色倉皇而惶恐,“我不進精神病醫院,陸少,求你饒了我吧……”
“我這是爲了你好,有病得治,留在外面,只會害人害己。”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又朝旁邊的院長望了一眼。
院長點頭哈腰,賠着笑臉走到他的身側,又默默地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聽他冷漠而決絕地道:“這個女人病的不輕,該怎麼治就怎麼治,千萬不要心疼你那些昂貴的藥物。”
陸少話裡有話,院長混了大半輩子,怎能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精神病醫院,要想治好一個人精神病並不容易,但要把一個人治成精神病,實在太容易了。
“沒有我的命令,就算她的家屬來了,也不許把她接出醫院。”頎長地身影緩緩地站起來,眸光決然,透着一股臨駕一切的氣魄。
院長唯唯諾諾地點頭,叫來兩個工作人員,直接把方卿拖了出去。
“不要,陸少,一切都是雅安小姐指使我的,與我無關啊……”她淒厲地大叫,被人拖着仍在掙扎不已。
男人薄涼的語音如雪如冰:“你們兩個誰也逃不了。”
“陸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她仍聲嘶力竭地叫,接着就被丟進一個房間。
砰的一聲,門被關了起來,她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詭異地向她走來,目光忽然狠厲起來:“該死的賤人,你還有臉來見我,搶我老公,我讓你搶我老公!”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尖銳的指甲劃過她的肌膚,一劃一道血痕。
“救命啊,來人啊!”她慌亂地拍打着門,哭喊不歇,“放我出去啊,啊——,我沒搶你老公啊,你個瘋婆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