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從身後抓住陸之謙的手。
陸之謙不動聲色的甩開她的手,態度是郝萌從未見過的冷漠。
郝萌開始意識到情形不對,也管不得天氣寒冷,直接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跳到地上,蹲在地板上。
一仰頭,剛好就看到陸之謙低垂的黑色眸子裡,憤怒的眼神。
郝萌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伸出手,試圖去牽他的手。
可是陸之謙固執起來,像個誰也哄不回來的孩子,薄脣抿成了一條線。
只讓郝萌碰了他一下,便又像是下了狠心一樣,用力甩開郝萌的手。
郝萌臉色有些發白,她不明白,剛纔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她不說話,又主動伸手去牽他的手,陸之謙彷彿猶豫了一會,又很快甩開她。
郝萌有些鬱悶了,低低哼了一聲後,什麼也不說,重新回到牀上,躲在被子裡頭,打算繼續睡覺。
陸之謙見她又回去了,黑曜石的眸子微微闔上,比起之前,又陰沉了一分。
郝萌氣咻咻的,躲在被子裡,有一口氣堵着。
腦海閃過很多不好的念頭,用低低的嗓音開口,帶着賭氣的味道:
“你最好就一輩子不理我。”
陸之謙彷彿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本來就染上怒意的眸子裡,此刻燒起了熊熊大火。
“萌萌,你就是料定你一輩子吃定我了,纔敢這樣爲所欲爲!”
說着也不給郝萌辯解的機會,大手一個用力,直接翻開郝萌身上蓋着的被子。
帶着怒氣,將她兩手摁在頭頂,不讓她反抗,三兩下就撩起她的裙子。
粗糲的手指用力掰開她,沒有給她一絲反應的餘地,也沒有任何前奏,近乎殘暴的灌入……
郝萌疼得皺起了眉頭,發出了一聲痛徹心扉的哀嚎。
她感覺前所未有的疼,洗了澡又沒有任何前-戲,那裡幹得厲害。
郝萌覺得身體彷彿被撕開兩半一半,沒有一點點快樂可言,疼得五臟六腑都要翻出來了。
陸之謙明明感覺到很難前行,但還是固執的往前,一點一點的艱難前進,每進一分,郝萌都疼得撕心裂肺。
郝萌望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下,疼……”
可是陸之謙像是被魔忽視怔一般,對她的話完全忽視。
郝萌依舊乾澀得厲害。
不僅郝萌疼,陸之謙也覺得前所未有的疼。
可是一口火憋在身體,不爆發出來,比死了還難受。
郝萌手指緊緊抓住身子下面的白色被單,因爲劇烈的摩擦疼痛,她額頭沁出了一滴滴汗水。
陸之謙完全無法前進,每動一下,他都會聽到郝萌撕心裂肺的喊痛。
到最後,郝萌竟疼到低聲啜泣了起來。
他盯着她眼角的淚,心裡就莫名的心疼,伸出手指輕輕的拭乾她眼角的淚。
郝萌疼得連動也不能動,一直到陸之謙輕輕退出,她還是感覺疼。
陸之謙有些後悔這樣對她,可是他心裡難受,身體繃得更難受。
郝萌埋怨的瞪着他。
陸之謙不想見她這樣的眼神,將手機丟在她枕頭旁邊。
郝萌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手機,一打開,屏幕上便顯示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上面還有一條短信,署名是易向北,內容是明天晚上在xx餐館見面的事情。
郝萌手裡捏着手機,用力的捏緊,捏緊,再捏緊……
許久過後,她努力的哽了哽喉嚨,轉頭看向陸之謙的方向,試圖做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之謙眸色陰暗,嘴角噙着冷笑,低哼了一聲:
“那是怎樣?”
郝萌頭皮發麻,不知該作何解釋,耳邊又聽到陸之謙的質問:
“他剛纔來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郝萌心口一突,原來她猜想的沒錯,陸之謙早就來了,卻一直不上來。
郝萌忽然覺得自己真傻,以爲他不提起就是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挑明白,就是後患無窮。
郝萌直直的迎向他的目光,身體的痛楚還很明顯,她有些疲憊的說:
“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愛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如果你不信你就走,何必像剛纔那樣折磨我,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你,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便是了……”
郝萌有些後悔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是話已出口,已經無法更改。
陸之謙呼吸倏的變得有些沉重,他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一掃而過的哀傷,半晌後才沙啞着嗓音說:
“你就是吃定了我一定會捨不得你,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所以你、你纔會這樣威脅我,纔會一次又一次作踐我的感情。”
“我沒有!”郝萌急着想辯駁。
但是陸之謙也不給她機會,眼睛帶着猩紅,彷彿有些絕望:
“我就算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可是你也必須給我個解釋。”
說完,他沉默了下來,等着郝萌給他一個答覆。
郝萌吸了吸鼻子,藏在被子裡的手緊張的揉搓着,問:
“你想知道什麼……”
陸之謙輕輕的冷笑:“我要知道什麼?當然是一切,你和易向北的一切,以前的一切。”
郝萌捏了捏拳頭,快速的抹掉眼角的淚,哽咽着說:
“阿謙,我真的沒有和他做過什麼,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總纏着我,我是遇見你之後才遇見了易向北,要不是你告訴我,我根本就認不出他就是易向北……”
陸之謙一張黑沉的俊臉繃得緊緊的,原本就陰暗的眸子變得愈發深沉。
目光落在她微微發抖的身子上,轉過身子,徑直就要往外走。
郝萌有些急,叫住了他:
“你要去哪裡?”
陸之謙不管她,繼續往外走。
郝萌不管不顧的從牀上跳下來,忍着身體的痛,光着腳丫,三兩步跑到他身後,抱住他,固執的開口:
“你要去哪裡?”
陸之謙身子怔了怔,就在剛纔,他的確是想離開,讓彼此安靜一下。
但是她柔軟的身體此刻就貼在他後背,鼻尖裡充斥的都是她的味道。
他的心一軟,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沒有撥開她的手,只是斂下眸子,淡淡的說:
“我去買東西。”
郝萌皺了皺眉頭,圈住他腰間的手愈發用力:
“買什麼?”
陸之謙嘴角一挑,聲音裡都是戲謔的語調:
“潤-滑-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