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聞言,心情總算有些平復下來,問:
“那你倒是說說,我和你那羣鶯鶯燕燕相比,哪裡不一樣了?”
陸之謙薄脣勾了勾,笑得異常蕩-漾:
“她們不像你這麼幸運。比如說,你飢-渴了還有我餵飽。我發誓,我這輩子只……”
郝萌聽他發誓,忍無可忍的打斷:
“停!我纔不要聽你發誓,都說了男人的誓言都是騙女人的!陸之謙,我纔不信你。”
陸之謙愈發用力的壓住她,身子與她嚴絲合縫的貼緊。
一直壓到郝萌無法喘氣,他纔在她耳邊軟軟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用行動來證明。”
陸之謙故意加重了“行動”兩個字的發音。
郝萌臉色驀地有些白,好不容易喘口氣說:
“你可別在這裡發-情。”
陸之謙支起身子,手臂撐在她耳側。
郝萌擡頭看他,車廂的昏黃燈光,將他黑曜石的眸子映照得閃亮如星辰,他嘴角噙着笑意,認真的說:
“萌萌,這是當然,雖然我知道你已經發-情,但是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郝萌氣得咬牙切齒,她就知道與陸之謙鬥嘴不會有好下場,但還是要反駁:
“我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陸之謙轉過身子,發動了車子,眼睛直視着前方道,戲謔的聲音,夾雜着一絲調侃:
“我當然知道,我家萌萌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但是隨隨便便起來,萌萌就不是一般人。”
郝萌聽着陸之謙這順口溜一般的話。
一方面震撼於陸之謙的中文水平,何時已經到了如此登峰造極,可以隨便造出順口溜的境界。
一方面她震撼於,自己在陸之謙心目中,竟是一個隨隨便便起來就不是一般人的女人!
一直到最近的酒店開了房,陸之謙連澡都沒有洗,直接翻身壓住郝萌,急促的在她脖頸間啃咬時。
郝萌還顫抖着聲音,耿耿於懷的不斷向身上的男人發問:
“我看起來真有那麼隨隨便便麼?是哪裡隨便了?你倒是說清楚,我說話隨便了麼?還是舉止隨便了?還是生活隨便了?還是……”
陸之謙落在她身上的動作和呼吸都急促。
聽着郝萌絮絮叨叨的問題,他只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這件事情讓陸之謙更加深刻意識到男女思維的不同。
他不過是隨隨便便說了一句隨隨便便的話,她卻將這隨隨便便的話,一直記在心裡。
哪怕他此刻正緊緊抱着她,埋首在她身上,對她做着最兇猛的動作。
她依舊只記得那一句他隨隨便便說出來的話。
郝萌說:“你倒是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再也不要理你。”
陸之謙只埋首兇猛的索取,絲毫不理會她的話。
郝萌見陸之謙不回答,很快就忘了自己剛剛纔說過不理他,又試圖與他搭話:
“阿謙,你胡說,我不是你說的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過了半晌,得不到答覆的郝萌又說:
“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像是隨隨便便的女人,不行,你非得和我解釋清楚不成。”
陸之謙的笑從她脖頸處傳來,內斂的雙眸佈滿了情-欲:
“萌萌,你就不能專心一點?你整天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你不煩我都覺得煩。”
郝萌皺了皺眉,她承認自己自從與陸之謙在一起之後,的確是變得有些神經兮兮。
可是這能怪她麼?
要是陸之謙能給她多一些安全感,她也不至於總這麼敏感。
她不滿的推開他,悶悶哼一聲:
“你覺得我煩你就不要來找我。”
陸之謙被她一推,無窮無盡的火焰如暴雨般頃刻降臨。
郝萌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白光閃現。
半晌後,她幡然醒悟,還記得剛纔的怒氣,用力推開了陸之謙的身體。
陸之謙被她用力的推開,心裡有些煩躁,他本就習慣完事後,伏在她肩膀上休息。
這會只能抽身坐了起來,有些疲憊的坐到了牀尾。
手裡握不住她的身體,只覺得空蕩蕩的。
陸之謙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香菸,背對着郝萌,點燃了一根,抽了起來。
郝萌盯着他抽菸的背影,心裡堵着一口氣,發不出來。
卻又開始暗暗後悔,自己剛剛在他最舒服的時候,推開了他,害得他無法盡興。
她懊惱的咬住嘴脣,抓着牀上的毛毯,裹住自己。
渾身發抖的從牀上跳了下來,開始撿起自己剛剛被他一件件扯下扔掉的衣服。
好不容易全部撿齊,郝萌顫抖着身體,開始一件件的穿上。
陸之謙扭過頭,就看到她皺着臉,正一件件穿衣服。
他透着寒氣的雙眸沉寂了半晌後,狠狠的捻滅了手中的菸頭。
來到她身邊,耐着性子,一件一件的扯下她重新穿上的衣服。
郝萌正發着悶氣,他每扯下一件,她就重新穿上一件。
如此往復,倆人無聲的較量着,較量着,較量着……
等着看誰最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陸之謙果然還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一個。
也許是因爲他今天心情本來就不佳。
也許是因爲溫子弦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有失去郝萌的危險。
也或許只是因爲……郝萌對他的漠視讓他憤怒。
他內斂的雙眸斂下,眸底隱隱透着怒氣。
眯着眼睛斜眼睨着郝萌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重重的喘息幾聲,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乾脆從牀上下來,站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她坐在牀上換衣服。
額頭血管暴跳如雷,沉着聲線,一字一字開口:
“你想走是嗎?想去找誰?易向北還是溫子弦?”
郝萌聞言,神情驀地有些僵硬,半晌後,她氣急敗壞道:
“陸之謙,原來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所以你才這麼輕易就說我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你混-蛋!”
郝萌此時也正在氣頭上,陸之謙的話讓她自尊嚴重被踐踏。
哪怕她知道陸之謙今天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她也再也無法說服自己繼續待下去了。
這簡直就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