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H同學立刻說着。“這事我會小心的。”
“凌梓玟,你穿着保守也就是了,可爲什麼你沒有用首飾呢?”最初跑出去的麥霸男人這會又進來了,還就搶着了話筒大聲問道。
凌梓玟琢磨着提問人的心態淡淡說着:“我喜歡。這讓我覺得舒服,自在,而且還有安全感。事實上我平時的衣服都是寬鬆的,完全看不清身材的衣服。讓我穿顯露身材的衣服我就不自在。那樣會讓我覺得沒安全感。”
“至於珠寶我不敢戴。我曾經被人綁架打劫過,人家那時候就是聽說我爸會給我嫁妝,所以想生米煮成熟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有心理陰影。我怕因爲錢財被打劫,我也怕因爲美色被打劫。這也養成我穿衣保守的習慣。所以像秦襄筠那樣的衣服我絕對沒膽子穿。”
“你不是嫁給喬飛宇了?你還怕什麼?”立刻又有人不屑一顧,正是先前跟着跑的麥霸女:“你不會是搶了別人的男人才怕被搶了吧?”
凌梓玟想着這問話人的真正用意,所以只是看看那說話的女人,只是看看喬飛宇。
喬飛宇伸手挽着自己的老婆淡定說着:“這位女生,你沒訂婚嫁人吧?你也沒被人打劫過,是不是?如果是這樣我原諒你。等你來日訂婚嫁人時,你就會知道我妻子的心情。現在她就算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施浩南也搶了話筒說着:“那你幹嘛穿成那樣?不會是你怕喬飛宇?再不然你還真成了先前女人口中怕搶的女人了。”
“報紙上都說我和喬飛宇是美女和野獸,我能不怕野獸嗎?所以我給喬飛宇設了一個籠子,還有一個標誌,雖然喬飛宇自願進籠子,可我還是得防着點。我這白衣服就相當於我的盔甲,是剋制野獸的標誌。”
“至於怎樣做的,那就是我和別的男人們的合影。喬飛宇要看不見我這盔甲,他就會恣意妄爲,不過我這盔甲一套上,他就老實了。你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很老實很可愛?”凌梓玟伸手挽着喬飛宇的腰說着:“喬飛宇如今可愛的讓人恨不得要立刻搶了去。這搶不着的就乾脆玩陰謀。”
“我做家教的一個小女生說了,喬飛宇是獸男,除我之外,和獸男一起的女人都是獸女。人家小丫頭只做美女,不做獸女,堅決不要和獸男單獨拍照。如今有一個獸女要搶獸男,找不到理由就冤枉我,哎,果真是沒人性的獸女,我服了你。”凌梓玟沒奈何道。
喬飛宇沒奈何地掐了凌梓玟一下。話說他到凌梓玟這裡只能變成繞指柔啊。最終只是把凌梓玟拉在懷中,他不知爲什麼這一刻十分累,只想和凌梓玟在一起休息一下。或許凌梓玟說的對,要抓着凌梓玟必須用全身力氣,所以他纔會累。
有人接過話筒說着:“剛纔我一直在想,爲什麼凌梓玟只是穿着白色不覺得單調。爲什麼她會讓第一個女生顯得很不一樣,通過剛纔的對比我就發現其中的奧妙。”
凌梓玟只是含笑聽着。
“我覺得今天站在那裡的凌梓玟就如一面鏡子,一如她那件白衣服一樣。每個人在鏡子面前會是最真實的。就如白色一樣,不同的人,抹上不同的色彩,那不是凌梓玟的色彩,而是咱們各自的。咱們不過是給那件白衣服上了色彩,卻不表示那是凌梓玟本來的色彩。”
“如果人羣中誰覺得凌梓玟這裡那裡不好,恰恰是那人在照鏡子時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故而前面那些醜陋的人出現時,凌梓玟真實地把那人的醜陋展現在咱們面前,可卻無損凌梓玟本身,因爲凌梓玟本身是透明的,她沒有那些劣質東西。”
“同樣,透明的材質各自不同,有玻璃,有水晶,有鑽石。但是它們的硬度卻不一樣。凌梓玟能在那最劣質的力量打擊下依然完好如初,那就是最堅硬的,一如鑽石是所有珠寶中最硬的寶石一樣。”
“我以爲一個有着如此品質的人根本無需任何裝飾品,因爲她本就是鑽石。同樣她也能坦然,能簡單,因爲她有了最寶貴的品質,別的只會掩飾她自身的光芒。”
喬飛宇立刻沉聲說着:“這位女生,謝謝你對我妻子的讚美,我也把你送給我妻子的讚美送給你。能看出我妻子是鑽石的人,她的本質也一定是鑽石。同樣,那些能在我妻子面前綻放異彩的女生,她們的本質即便不是鑽石,也是名貴的寶石。我願意把我最真誠的祝福送給你和那些優秀的女孩,希望你們能遇到最適合你的男人。”接着帶頭鼓掌。
凌梓玟含笑說着:“我很感謝那我女生對我的溢美之詞。只是我個人覺得我不是鑽石。鑽石是燃燒過的木炭經過億萬年的黑暗埋沒後才能變成一顆璀璨的鑽石。最起碼我還沒到那一步。”
“我覺得喬飛宇纔是真正的鑽石。當年他沒有因爲初戀失敗而墮落,反而他和那些一無所有的年輕人一樣沉下心來腳踏實地苦心經營自己的事業。他經歷過孤獨寂寞纔有了今天的光芒。”
“我如果沒有嫁給喬飛宇,那我就和座中所有女孩子一樣默默無聞,恰恰是我嫁給了他,才讓你們認識我,因此我覺得我是藉着他身上的光芒才發光的。”
“我最多隻是一顆珍珠,一個沙子進了我的心,讓我在痛苦中不斷流淚,最終我用自己的淚凝結成了一個珠子。無論是過往或者今天在這裡展示的一切,恰恰顯示了我和喬飛宇的本質。”
“喬飛宇在面對那一切痛苦時表現地很沉着,反而我總覺得十分痛苦,然後不斷的尋找變化,至少我還缺少了他那種耐得住寂寞的毅力,也正因爲如此我和喬飛宇選擇的珠寶纔有不同。”
“他給我的是鑽戒,也就是他把他最光華璀璨的一面贈送給了我,讓那光芒圍繞着我。卻把孤獨寂寞留給自己。而我卻選擇了珍珠,甚至還頂在腦袋上,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我有多痛苦。這是本質使然。”
人羣中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反而之前說我是鑽石的那位女生,我覺得她就是鑽石,再有之前那個問我衣服的女生,我覺得她也是鑽石,她能勇敢坦然承受那混雜浮躁的東西卻依然保持本質不變。這確實很難。”
“至於這臺上,我覺得我的同學谷菁菁纔是一顆鑽石。她耐得住寂寞,承受得住痛苦,同樣也堅定樸實努力向上。甚至她能庇護那些看着不夠美好的人。這些卻不是我所能做到的。”
“而臺上的單身男人們,他們和喬飛宇一樣都是鑽石,這是物以類聚的緣故,一顆鑽石不會選擇一個玻璃做朋友,那種東西根本經不住鑽石的碰撞。”
“我想你們人羣中也有那樣的男人在,就比如之前幫着喬飛宇呵斥我的人,他們的品質就是鑽石,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會和喬飛宇惺惺相惜,甚至會本能地想着要維護他。”
這些被讚揚的男人們顯得一個個都很不一樣。
“凌梓玟,你很會說話。”人羣中的某個男人再一次說着,這會聲音中帶着某種愉悅。
“凌梓玟,那你說我是什麼呢?”宴修瀾立刻打岔問着。
“精品男人。”凌梓玟看看宴修瀾立刻說着。
“我問的是我是什麼石頭?”宴修瀾再一次糾正凌梓玟。
“你都說你是石頭了,那石頭還能是什麼石頭?”凌梓玟耍着滑頭。“你不會是想讓我說把你一個石頭說成是木頭吧?”
宴修瀾瞪着凌梓玟不說話。
凌梓玟看宴修瀾那神情又笑着:“你是什麼,這個該問你未婚妻,她看你是什麼就是什麼。至於我說喬飛宇的朋友,那是因爲我看喬飛宇是鑽石,按着類比的說法,喬飛宇的朋友就是鑽石。鑽石或許有大小,或許裡面還有雜質,可改變不了他們是鑽石的本質。”
“至於你,你和喬飛宇算不上朋友,我們認識你是通過秦襄筠,因此真正能評價你的只有你的未婚妻。”凌梓玟模棱兩可地說着。
宴修瀾看看秦襄筠,最終卻沒說什麼。秦襄筠要把他看作鑽石,哪裡搶別人老公的?甚至爲了搶男人去找比自己差勁許多的男人,凌梓玟這樣說了等於他只是石頭了。
問話的乙女生這會說着:“你剛纔說宴修瀾是精品男人,我就想是不是擁有一個精品男人也不見得是最好的?至少在精品男人面前也一定要是最完美最精緻的,秦襄筠如果不能在這個精品男面前時刻完美,那稍有不慎就會出現醜態。”
“我想秦襄筠既要那種完美,又受不了那種完美的約束。如果她穿着寬鬆衣服,又或者想你那樣保守的衣服,她就可以兼顧完美和放鬆,可她穿了這樣的衣服,她就沒法子放鬆。”
“可她也覺得累,所以才找一個差勁男人調劑一下。如果她不讓人抓着那也沒什麼,可她十分倒黴地被一個女明星抓着了那一切,還給了媒體,最重不小心牽扯上大明星,最終讓這事情變成這樣。現在我覺得就算秦襄筠做了那些事情,只要她的精品男人愛她就可以了。”
“反而你穿着保守,找了一個保守男人,然後你在這保守男人的允許下就可以隨心所欲。你的那個保守男人會看着你,見你玩的過分時,立刻拉你回去。也許這是你們之間的默契,也是讓秦襄筠嫉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