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之前見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也不表示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包美人不屑一顧:“我倒是想聽聽,你這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
“人對人說人話,這狗自然對狗說狗話了。你既然喜好聽狗說話,想必你也是狗了。咱們現在說些狗話了!狗美人!”凌梓玟順勢說下去。
包美人頓時變得惱怒起來。
喬飛宇翻着白眼,秦鈞儒則有趣地笑着。至少他發現看某人被罵很爽快地。他發現凌梓玟還真像咬人的狗。小母狗!不過秦鈞儒在心裡想着一個小母狗似乎不大有威懾力。
目光在凌梓玟的衣服上溜了一下,他覺得凌梓玟更像是她衣服上的那個齜牙咧嘴的鱷魚。一個會咬人的兇殘的鱷魚。
“對了啊,狗美人,我記得那天我們去情人湖那邊遊玩,你對我們三個細細看過。你看着我時不懷好意地笑着,那情形活像是一條母狗搶了一條公狗,然後勝利搖尾的樣子!”
“至於我呢,則是一條被某勝利母狗咬了一嘴毛的脫毛,被遺棄的賴皮小狗!母狗美人,你說是不是呢?”凌梓玟毫不在意地說着。被說的人臉色可不怎麼好。
事實上外面竊聽的人這會也非常不爽快,他居然變成公狗了。可是想着凌梓玟哀怨的神情,那會的她,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
“你看盈盈是細細打量了一番,當時你的神情看起來還算和善。但是你看着襄筠時的神情就很特別,爲什麼?”
凌梓玟再一次圍着女人轉悠着。那女人因爲這些話本能地跟着凌梓玟轉動,整個人顯得很緊張。甚至還在試圖辨別其中的一切。
“那之前她們應該不認識你,也沒見過你。我是前一天在商場上見過你,當時我還給你整理頭髮,選衣服,可是你隔了一個晚上就燙了和我一樣的頭髮,這是爲什麼?”
“我有一個感覺,你是想學我,然後取代我。就比如你非要穿我試穿的那件白色小禮服一個道理。可惜你始終比不上我,最終你燙了頭髮,想必是你覺得那樣就能和我一樣了。”
“我記得在湖邊我說過,你做別人的影子沒用,只有做回你自己纔有用。你那時候很惱怒!然後你和你那個男朋友在一起時,你就得意地衝我笑着。完全是勝利母狗樣!”
“可是你勝利又怎樣?你還是我的影子!否則你何必衝着我耀武揚威呢?一個影子能做什麼?影子始終是影子!”凌梓玟發現自己似乎有一次擊中了她!這話讓包美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堪。
至於秦鈞儒則看着好戲,尤其凌梓玟被人遺棄,這對他來說就值得幸災樂禍。而且是兩個母狗搶一個公狗的戲碼。
“而當天晚上,咱們在公交上相遇,當時你和你的那個在電視上出現的男朋友讓我跟你走!那會我很疑惑,你明明在上午有了一個很好的男朋友了,爲什麼晚上又換了一個?”
“同樣,我看得出你和上午、晚上的兩個男人都很親密。不過你們三個人中,上午的男人和你之間,他是主導地位,你在迎合他。下午你和那個男人之間,則是你佔主導!”
“於是我就想着,是不是你喜歡上午的那個男人,可那男人未必喜歡你,他和你在一起,不過是你像我的影子。而下午的男人真心喜歡你,可惜在你心裡,你只是利用他的感情,卻不喜歡他!”
包美人的臉色卻很難看。看着凌梓玟的神情是怨毒的。
“瞧瞧,我又說中了你的小秘密,對不對?”凌梓玟拍着包美人的肩膀:“別那樣一副怨毒的怨婦樣,那樣會讓你變成一個鬼影子,而不是人影子!”
包美人只是地看着凌梓玟。而旁邊的人都知道凌梓玟似乎真的說中了。
“當時你的男人要我跟你們走。可咱們非親非故,爲什麼你讓我跟着你們走?那會我嚇壞了,你那個男朋友就說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後來我吼着司機讓我下車。”
“然後你們坐的公交出了意外!我記得你在電視上說過似是而非的話。表面聽着是好話,可骨子裡卻在說我不好!爲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
那女人只是神情戒備地看着凌梓玟不發一語。凌梓玟讓她不由自主地變得緊張。
“美人兒,你別以爲你不說話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物理?物理上有能量之說。人、牆、物體都是高能量組成。所以在某一種程度上,人和人是相通的!”
“如果你不想被人解讀,那就只有一個最好的法子,遠離這裡!否則,你的一切別人都能知道!這個知道是什麼嗎?在科學上叫能量轉換。在心理上叫心電感應!”
“這情人之間,父母骨肉之間都能有這種感應。甚至在遠處時,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狀態!別一副死不瞑目地樣子哈!有時間多讀點書就明白了。”凌梓玟拍着包美人的臉。
“對了,還有不能有害人的心思。那些害人的心思就和利刃一樣會傷人。而感覺能力強的人是感受到這一切的。這就是我爲什麼能猜到你的小秘密!”
“因爲我沒有害人之心,而你卻在想着怎麼害人!而你要害的還是我這個苦主,所以我想不察覺都難啊!”凌梓玟笑着胡扯着,讓包美人的注意力轉移,方便自己繼續襲擊。
“我爲什麼好害你?笑話!”包美人恥笑着。
“很簡單啊,因爲你嫉妒我!因爲你只能做我的影子。如果你想要站到太陽下,你就必需去了我。最終讓我變爲你的影子!”凌梓玟冷笑着。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可笑的笑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精神錯亂,自以爲是。甚至還有被害妄想!”包美人狂笑着。
“有可能我是,也有可能我猜中了你才故意誣衊我,好掩飾你內心的慌亂。我沒忘記你那個勝利母狗的模樣。也沒忘記你和另一個男人叫我跟你們走的事情!”
“咱們非親非故,你們卻一再用模糊手段對人。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和那天晚上你們在公交上說的話一樣說我不好的話!”
“瞧瞧,這就是你陷害人的高招!所以說在害人的手段上,我甘拜下風!”凌梓玟笑着。凌梓玟發現自己還真在意這一點呢。想着這女人說話可是利害,自己倒是要小心了。
“就如現在,你還在用模糊手段!我們這裡的人不歡迎你,請你離開,你卻定在這裡不動,還讓我們的人覺得我在欺負你!你這不是害我是什麼?”
“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咱們非親非故,爲什麼你要一副你就是和我們的這裡什麼人要好的模樣?咱們從前有冤仇嗎?沒有!只有今天我請你離開這個事實!”
“可是我也是從情理上說的,我沒有說過分的話!可爲什麼你覺得我請你離開就是有問題呢?甚至還讓所有人認爲我在欺負你?”
“甚至你還要給我扣一個精神錯亂的帽子!我想來想去,這樣的人有兩種,一種你就是精神錯亂的人,一種你是別有用心的人!”
“之前恰恰是我說中了你的要害,你在扣我帽子!你在以這種方式架空我!這就顯示了在你的內心深處你要害我!這個你可以看看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
“就算你不架空我,也可以讓周圍的人不信任我,對我說的話不置可否!那麼你這話到底說給誰聽的?喬飛宇,你聽了這話是什麼感覺?”
“玟玟,我相信你的直覺沒錯。我沒忘記那天晚上出公交的事情。後來我也向人打聽過,有經常和不法分子打交道的人見過電視上的她後說過,她不是善類這話。連警察都是這感覺。”
“現在這女人無緣無故一直賴在這裡,一副和我們都很熟悉的樣子,可是我們都確定不認識她!而她明知道咱們是誰,卻故意讓咱們在雲霧裡,有意模糊咱們!確實有問題!”喬飛宇嚴肅說着。
“蚊子,我記得列車上的那個叔叔說過,你對於不是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說。之前也恰恰是你對那兩個人有懷疑,而後加上你的試探,最終證實你是正確的。”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地在這裡,咱們怎麼趕她,她都不走,那麼說明她是真的有壞心!”聞盈盈嚴肅地說着:“當日你和襄筠之間也是這種情形,恰恰到最後證明你是正確的!”
“玟玟,乾爸相信你的直覺不會有錯。就像乾爸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騙我自己一樣。”樑建也嚴肅說着:“不過乾爸覺得你不該和她這麼廢話。”
凌梓玟這會倒是笑了起來:“乾爸,不廢話她不走啊。你看咱們這麼多人好言相勸請她離開,可她堅決不離開,這不怪異嗎?我看我得繼續廢話下去。”
接着凌梓玟轉向那女人:“可是你爲什麼你要架空我?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是不是你這話說給另外的人聽?比如外面有另外一個聽壁角的男人?”
所有人再一次意外,不由自主地看向門外。
“襄筠,你還記得那天在湖邊,你看到她時對我說的話嗎?你說我們兩個有點像!”凌梓玟問着。
凌梓玟這話出,幾個人的目光不由得在凌梓玟和包美人之間轉着,頓時有些恍然。因爲這一比較,她們發現兩人竟然有幾份像。
“難怪我總覺得眼熟,其實她是和你有點像的關係!”聞盈盈再一次驚訝道。
“那天咱們在湖邊相遇的那個男人!你真正在意的是那個男人。本來我覺得你勝利了,你得到了那個男人,應該不在乎我說什麼的。”
“可是當我說起你要害我時,你的神情是看向上面,那面牆,那是不是說那個男人就在這堵牆外?那在這之前,你其實是透過牆在看他!”凌梓玟忽然站到包美人面前說道。
包美人本能地退後一步,目不轉睛地看着凌梓玟。
“你做出這種受委屈的表情,其實是給他看的,你是想要讓他知道我在仗着人多欺負你,對不對?如果那個男人不在,你說這些話的作用不大。”凌梓玟繼續轉着。
這會包美人更加緊張地看着凌梓玟,而且不再是盯着那面牆看了。至於別人地目光則盯着那個上面空着的牆面發愣。包美人的反應似乎告訴他們,凌梓玟說對了。
“那個男人只把你看作我的影子,所以你要抹去那男人心中的我,如果要做到那一點,就必需毀了我,這樣你才能順利晉級。這一招和秦老伯的三毀他妻女的招一致!”
“事實上,三的身體被人毀了一次,而三則在用自己的小可憐徹底毀了她們母女。如今秦老伯心中只有三!他只覺得那三是世上最美好的女人!而襄筠被迫做了替死鬼!”
“所以這一戰,真正勝利的是那個三!因爲對於一個甘願做三的女人來說,她和哪個男人上牀不重要,重要的是否有利可圖!”
“而襄筠母女兩個都是保守的女人,襄筠的母親這輩子恐怕就秦老伯一個男人!她用一輩子的堅貞換來丈夫爲了三遺棄她,她真不如那個三!”
“她專心守着丈夫,卻不及一個只要有利就可上牀的女人!她連着最後一點好聲譽都拱手相讓給那個三了!到後來甚至連着家當都要給人!她輸的可真的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