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的某個住所,不大的房間裡中央擺了一張牀,樑考拉躺在上面,身上插滿了管子。
長髮凌亂的鋪在牀上,左側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一片。
轎車撞過來的時候,她是直接趴在了青石的地面上,巨烈的衝撞,她的臉也承受了巨大的撞擊。
海蘭兒站在病牀前,看着上面用氧氣維持生命的妹妹面上沒有一點波動,站在她身邊的護士說,“海小姐,還是先把她的傷口處理乾淨吧,要不然不僅會做疤,時間久了還會感染……”
“爛掉了纔好!”護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海蘭兒打斷,看着樑考拉堪稱毀容的臉脣角勾起一抹陰冷,冷冷的吩咐,“記住了,只有留着口氣別死了,傷口不用治療!”
護士看了看病牀上奄奄一息的女孩,不忍的皺了皺眉,小聲的答應,“是。”
楚斯律駕車來到海家,保姆開了門之後他直接走了進去,看到沙發裡看電視的黃敏珠也不打一聲招呼,直奔一層的幾個房間,挨個的推開房門檢查了一遍,沒有看見樑考拉的身影又轉回來向樓梯走去。
“楚斯律,你想幹什麼!”黃敏珠不悅的起身怒斥,楚斯律甩都沒有甩她一眼,扶着扶手踏上樓梯。
“太太,楚先生這是怎麼了?”黃阿姨哭着臉問,被楚斯律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到。
“我怎麼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黃敏珠不高興的嗤了一聲,氣的一屁股坐回沙發裡。
“忙你的去吧!”
對於海蘭兒的所作所爲,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知情。
把樓上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除了牀上躺着的海格森沒有第二人的身影,海格森看見楚斯律出現在門前的時候,伸了胳膊對着他“呃呃”的叫着,楚斯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又返回了樓下,還沒踏下樓梯就冷冷的問。
“海蘭兒呢?”
黃敏珠頭都沒回一下看着電視賭氣的說,“不知道!”
楚斯律微微眯了眯眼眸,沒再繼續質問,踏下樓梯之後拿出手機給海蘭兒打了電話。
“你把拉拉藏到哪去了?”
面對楚斯律不悅的質問,海蘭兒一點都沒有表現出生氣,聽筒裡傳來的嗓音都透着得意。
“想知道?”
“我不想聽廢話!”楚斯律冷冷的說,沙發裡賭氣看電視的黃敏珠也因爲楚斯律的話吃驚的轉了過來。
“好吧,那我也不放告訴你,我現在就在她的身邊,”海蘭兒慢條斯理的說,說話的時候眼眸始終落在樑考拉的臉上。
“海蘭兒,別跟我打太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屬於非法拘禁!”
“是嗎?那你去告我啊,你看警察蜀黍會不會這樣認爲。”海蘭兒的聲音越發的囂張,慢條斯理的語氣氣得楚斯律只想掀桌子。
站在海家大廳的樓梯前面,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卡在腰上,俊臉的臉側都現出了咬痕,卻礙於不知道海蘭兒現在的位置而沒有辦法。
“哦,剛想起來,”聽筒裡,海蘭兒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着得逞的笑意,“我空口無憑的或許你不會相信,這樣吧,我給你的拉拉拍一張美照,然後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