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離開了,肩上的大衣是小叔幫忙披上的,麻木的向臥室的門走去,失魂落魄的感覺。
剛走到門前,就被小叔叫住。
“等一下!”
這一次少年沒有叫大嫂,因爲那個稱呼是神聖的,而他,已經不配。
張翠蘭轉了頭,呆滯的目光看着那少年只穿了紅色的褲衩過來,站在面前,擡手幫她整理了凌亂的捲髮。
結婚時燙的頭髮,頭頂已經長出了新發,只有下面一大截還帶着波浪。
“可以了。”幫張翠蘭順好頭髮,少年退後了一步,直到張翠蘭走出臥室才又跳回牀上。
剛掀了棉被,一大片殷紅進入視線,是……他捅破了那層膜。
看到這個“物證”,李偉民才真正的相信了,大哥李偉正是真的不行,要不然兩人已經結婚了幾個月,大嫂還保留着這個。
指腹觸上那片殷紅,少年心中的滋味難以形容,有些惶恐,又像似小小的驕傲,因爲……他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
那種悸動的感覺彷彿還在,溫暖的,緊緻的,緊緊的箍着他……
只是這樣想着都很有感覺,少年垂了鳳眸,那一處已經又開始蠢蠢欲動。
躺下去的時候瞥見了牀前櫃子上放着的酒釀丸子,少年舔了舔脣,又坐了起來,捧起搪瓷盆,雖然已冷的沒有溫度,可是不知爲何,李偉民卻覺得這一次的酒釀丸子特別好吃!
因爲張翠蘭沒有離開,下人只好在客廳裡等着,看見張翠蘭失魂落魄的模樣,目光中透着狐疑。
不過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下人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客氣的說,“夫人,您要回去了?”
張翠蘭對着她笑了笑,應了一聲,忍着那一處的不適加快了腳步,在下人的目送之下走了出去。
這個時間,李家院子裡所有的小洋樓幾乎都熄了燈,只有李家家主住處的窗子裡發出微弱的光。
李偉正站在窗前,指間夾了一根菸,對着窗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什麼。
忽然垂眸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妻子張翠蘭已經去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回來,想必是已經成了。
明明是該高興的事情,可是李偉正的臉上不見什麼喜色,反而的,顯得恍惚。
對着外面的夜色,又吸了口煙,窗臺上放着的菸灰缸裡,已經堆積了不少的菸蒂。
當女人沉重的身影進入視線的時候,李偉正驀地停了吸菸的動作,手指收緊,神經緊繃,盯着那緩緩移動的身影,像似在等待什麼。
即使是黑暗中李偉正也看的出來,他的妻子走路的姿勢變了,雙腿微微的岔開叉開,走的很慢。
鳳眸緊了緊,他清楚是因爲什麼,看着女人的身影緩緩挪進院子,再次把菸捲送至脣前。
看見張翠回來,守在大廳的下人趕緊迎了過去,扶着門恭敬的說,“夫人您回來了。”
“嗯。”張翠蘭淡淡的應了一聲,顯然沒什麼精神,下人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關心的問。
“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打電話叫大夫?”
“不用。”張翠蘭慢慢的向樓梯走去,留下一臉狐疑的下人站在大廳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