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好了拖鞋,楚斯律對着站在門前的小梅吩咐,“小梅,把小姐的行李箱送我房間去。”
“是。先生。”小梅爽快的答應,然後換了拖鞋拖着行李箱向樓梯走去。
王阿姨也跟了過去,幫她提着行李箱上了樓梯。
楚斯律握着樑考拉的手一起走到沙發前面坐下,海蘭兒擡了下巴深深的吸了口氣,像個溺水的人一樣,然後驀地轉身。
“楚斯律!你到底想怎樣!”
面對海蘭兒的抓狂,楚斯律無辜的攤了雙手,“我沒有怎樣啊,就是把乾女兒帶回家來住,是你自己在疑神疑鬼。”
“乾女兒?”海蘭兒咬牙切齒的重複了這三個字,忽而冷笑了一聲,擡手,再次的指向樑考拉,“楚斯律,你敢說你和這個女人真的是父女關係嗎?”
“當然,不信你看。”楚斯律做哭笑不得狀,然後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戶口簿給海蘭兒,心中清楚海蘭兒最在意的是什麼,所以,故意的膈應她。
海蘭兒接過戶口簿,顫抖的手緩緩的打開,一個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滋生,或者……
打開第二頁看到自己名字備註處仍然印着“配偶”兩字,闔眸緩緩的舒了口氣,然後又翻開第三頁,看見上面印着姓名:楚寶寶,
與戶主關係:女兒,
海蘭兒眼前一黑,身形晃動了一下,差點向後倒去。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把海蘭兒的反應看在眼裡,楚斯律微微勾了脣角,慢條斯理的問。
樑考拉始終抱着胳膊靠在沙發裡,翹了二郎腿,扯了脣角輕謾的模樣。
“楚!斯!律!”海蘭兒一手扶着額角,一手拿着戶口簿,咬着下脣的牙齒都在顫抖着,努力的深呼吸不讓自己氣得昏厥過去。
“我海蘭兒自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怎樣了?”楚斯律無辜的蹙眉,“海蘭兒,不要小題大做好不好?我楚斯律今年三十有二,別的男人這個年紀都已經兒女成羣了,我不過是也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怎麼就對不起你了?”
“你!”海蘭兒擡臂,剛指向楚斯律,忽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咕咚”一聲,海蘭兒摔在理石的地面上。
“寶寶,這樣心裡會舒服些嗎?”楚斯律轉了眸看向樑考拉。
樑考拉緊了緊眼眸,眸子裡有一絲狠戾閃過,揚了下巴狠狠的說,“這才只是個開始!”
說完,起身,向樓梯走去。
看着樑考拉踏上樓梯的背影,楚斯律俊臉上的情緒沒有因爲懲罰海蘭兒而顯得輕鬆,反而的,顯得凝重。
他不想他的拉拉變得如此陰鬱歹毒又鐵石心腸,如果可以,他願做那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讓他的拉拉還像以前一樣,陽光燦爛的性子,永遠無憂無慮的生活。
樑考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的時候,楚斯律也收回了目光,走到海蘭兒身前蹲下去從她的手中拿回戶口簿,起身之後對着樓上吩咐。
“王姨,打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