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瑞清楚,那對母女一直是母親心中跨不過的坎,所以也沒再繼續說情,舉了酒杯過來,“媽,今兒過年,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來,兒子敬您一杯,祝您事業紅紅火火早日當上視後!”
“視後的事媽不敢想,媽就想一直拍下去。”趙琴也舉了酒杯,和兒子碰了一下,放下酒杯的時候薛景瑞幫母親夾了菜,“媽,這個您不用擔心,有大哥的資源您還用愁沒戲拍?還有,如果看中哪個劇本跟兒子說,兒子跟您投資。”
提起拍戲的事,趙琴的眼睛都泛着光亮,探了頭過來說,“景瑞,要說媽還真看中一個劇本!”
“什麼劇?”薛景瑞夾了只蝦入口,趙琴神秘兮兮的說,“古裝,講的是武則天一生的遭遇,要不……”趙琴故意拉長了語氣,對着兒子擠眉弄眼,“兒子你給媽多投點資讓媽演女一?”
“咳咳……”
一口菜卡在喉嚨,薛景瑞連連的咳了起來。
“這麼大個人怎麼這麼不小心?”趙琴拿了杯溫水回來,薛景瑞接過去喝了一大口,把卡在喉嚨裡的食物嚥下,面色無奈,“媽,您想演武則天?”
“怎麼?不行?”見兒子一臉的質疑,趙琴當即就不高興了,一抖身上的披肩坐在了餐椅裡,挺直腰桿雙手交握在前拿起了範。
“怎麼樣?你看像不像?”
薛景瑞被母親的模樣逗笑,“媽,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
“是什麼?”
“是您太嬌小,根本撐不起那麼霸氣的氣場。”薛景瑞實話實說,母親的氣質扮演個小家碧玉還行,如果扮演霸氣的皇帝,怎麼看都不像。
趙琴卻不贊同兒子的評價,“景瑞,不是媽說你,你這個說法太武斷,所謂的氣場就是自信,如果一個人夠自信,無論走到哪裡,骨子裡都會散發着魅力。”
說到最後的之後,趙琴交握在一起的手還捏起了蘭花指,脖頸一揚一雙杏眼也跟着微眯,顧盼流連的模樣很是造作。
薛景瑞……
感覺母親拍戲拍的有點走火入魔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遂幫母親夾了菜,說,“媽,先吃飯吧,一會菜都冷了。”
“哼,我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樣,都看不起我!”趙琴不再拿範,拿起筷子之前不滿的吐槽。
“媽,我沒有,”薛景瑞笑着解釋,“如果您想當主角您也可以自己投資,反正爸給了你那麼的股份。”
趙琴也幫兒子夾了菜,埋怨的嘟噥了一句,“那怎麼一樣,哪有自己出錢捧紅自己的。”
薛景瑞沒再接話,不是他小氣,而是真心覺得母親的氣質不適合武則天的角色,這個社會網絡上憤青太多,如果觀衆不買賬到時候母親說不定會被罵成什麼樣。
母親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是別趟這攤深水了,別再鬧不好被噴的抑鬱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母子兩個吃過飯,趙琴就忙着收拾,因爲要趕班機回劇組,還好了出門的衣物之後趙琴一手拎着黑色的小巧的揹包一手拉着行李箱,站在客廳裡,“景瑞,我收拾完了,送媽去機場吧。”
薛景瑞應聲走出臥室,一擡頭,看見母親的裝扮當時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