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律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垂眸抿着紅酒,看着他沉默的模樣,墨之謙揚了眉梢,把紅酒送到薄脣之前似笑非笑的問,“大哥,這樣做是不是覺得對小考拉的歉疚會少一些?”
楚斯律回神,擡了頭長長的呼了口氣,把紅酒送到脣前緩緩的喝了一口,黑眸也跟着眯起,看着某處悠悠的說,“之謙,你說……當年我……是不是太武斷了?”
只看了警局的審訊記錄,都沒向樑考拉求證一下,就狠心的想讓她受點教訓,結果……
墨之謙收回眸光,喝了一口紅酒,嗤笑了一聲,“現在也是一樣。”
楚斯律……
轉了頭過來,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似在等着下文。
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墨之謙也同樣的看向楚斯律,而李健豪,坐在一旁啜着紅酒。
心裡有點爲大哥的智商捉急,滿世界都知道樑考拉在哪,只有他,騎着馬找馬!
“之謙,你什麼意思?”兩個男人對視間,還是楚斯律先繃不住的開口,墨之謙擡了眉,收回視線之後又喝了一口紅酒,轉移了話題,“沒什麼意思,想求你家寶貝海米兒幫我點小忙。”
“什麼忙?”楚斯律成功的被墨之謙轉移了注意力。
“唉!”墨之謙嘆息了一聲,敞開雙臂靠在書沙發裡,仰着頭看着上面的吊燈,說,“曾黎又失蹤了,那個死女人,也不知道又跑去哪了,”說到這裡轉了頭看着楚斯律,“你家海米兒不是和她很好嗎,讓她打電話問問,曾黎在哪,”
“二哥,你什麼意思?不是也想像三哥一樣飛過去把嫂子給綁回來吧?”墨之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健豪打斷,笑看着他揶揄。
墨之謙再次的嘆息了一聲,自從曾黎回國之後他似乎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感情。
“如果能像景瑞那樣我就不發愁了,我和曾黎的情況特殊,怎麼敢用那麼極端的方法。”
“唉,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墨之謙的話落,李健豪便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舉了酒杯送到脣前悠悠的喝了一口,幸災樂禍的說,“當年我說什麼了?讓你好好珍惜嫂子,你呢?還對我橫眉相對的,現在好了,知道後悔了吧?”
“老四,你也別說風涼話了,這種事都是旁觀者清。”楚斯律打斷李健豪的挖苦,其實,他和墨之謙一樣,都在爲自己當年的行爲後悔,只是一一
上天給了墨之謙彌補的機會,而他……只能把自己對樑考拉的愧欠彌補在海米兒的身上。
“嘖嘖嘖,”
李健豪搖頭晃腦,“大哥,說起來你和二哥也算是同病相憐,所以惺惺相惜吧。”
“去你的!”墨之謙擡手推了李健豪一把,把他和楚斯律相提並論,他嚴重的抗議,楚斯律在生意上頭腦聰明他承認,可是如果拿女人的事做比較,明顯是在侮辱他的情商!
“明天米兒從錄音棚回家,到時候我讓她打電話給弟妹。”楚斯律信誓旦旦的說,李健豪擡腕看了眼時間,“這都幾點了,三哥怎麼還沒來呢,趁着小米兒還在錄歌咱哥幾個打個通宵,等她明天回來,唉,”李健豪搖頭嘆了一聲,繼續說,“到時候大哥就沉醉在溫柔香裡,又剩我光棍一個了!”
“羨慕你也找個女人,別在這酸。”這一次,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把李健豪當成了共同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