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蘭又坐了一會,就回去工作了。
吸菸回來後的男人,沒做一絲停留,也帶着曾慧芸離開。
把曾黎一人留在醫院,沒有請護工。
晚上,母親歐亞蘭提着家裡保姆煲的雞湯送過來,看見病房裡只有女兒一人,就要留下,被曾黎給勸了回去。
雖然她失血過多,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但總不至於不能自理。
母親每天都有幾臺手術,她不忍母親爲她再添勞累。
歐亞蘭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曾黎一人,躺在病牀上,對着前方出神。
夜,已深,她卻沒有一點睏意,或許是昨天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緣故。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最適合想念。
曾黎想起了巴黎,那個浪漫之都。
曾經無數個春夏秋冬,她和雷逸翔手牽着手漫步在街道上。
不自覺的,擡手撫上右臉,被墨之謙打過的位置。
指痕已經褪去,可是曾黎還是感覺火辣辣的疼。
疼的心都在跟着抽痛。
雷逸翔不會打她,連大聲的吼一句都捨不得。
溫潤如玉的男人,性情和他的外表一樣,溫潤的讓人總是想依賴。
哪像墨之謙這個禽,獸,表裡不一,表面的君子,關上門就化了原形,比禽,獸還不如!
“逸翔,你還好嗎……”
曾黎忍不住喃喃出聲,從小就很獨立的她,被送去異國他鄉都沒哭過,可是此刻,竟忍不住落了淚。
不知不覺間,她跟墨之謙已經糾纏快要一年。
雖然之前墨之謙沒有對她動過武力,可是,在牀上施暴比這不知要嚴重多少倍。
有時候曾黎總是在想,被如此對待,她居然還在頑強的活着,是真的擔心家族受連累還是本身她就是受虐體質?
被墨之謙第一次佔有的時候,她絕望過,更想到了死,吃飯的時候拿着餐刀看的出神。
墨之謙像似看出她的想法,冷冷的威脅,曾黎,如果你死了,我會讓整個曾家陪葬。
那時,她麻木的看着墨之謙,“包括慧芸嗎?”
墨之謙說,“慧芸現在是我的妻子,不是曾家人。”
從那天起,曾黎更加了解了這個男人的冷情。
都說愛屋及烏,可是在墨之謙眼中,慧芸是個獨立的個體,不屬於曾家,只屬於他一個人。
……
第二天早上,母親歐亞蘭來醫院上班時又給大女兒帶了補養身體的鯽魚湯和紅豆水,把保溫桶放在病房就匆匆離開。
心腦專科主任醫師,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術。
這一天,曾黎的病房很安靜,除了進進出出的醫護,就只有她一人靜靜的躺在病牀上。
墨之謙一整天都沒來醫院看望。
想起昨天母親毫不隱晦的指責,曾黎忍不住冷笑。
一定是那男人因爲母親責怪慧芸,生了氣,所以纔不肯路面。
墨之謙不來醫院,曾黎也樂得,不過,心裡也清楚,這一篇不會這麼容易翻過,這筆賬一定會算在自己頭上。
因爲自己,害得他的寶貝女人受委屈,她這個罪魁禍首又怎麼能好過呢。
這是多少次教訓得來的經驗。
接連兩天,都是曾黎一個人住在醫院。
母親歐亞蘭休息的時候,就會來病房看她。
第四天,曾黎出院了,是墨之謙的助理張好來醫院辦理出院手續。
又駕車送她回家。
看着車窗外不停後退的風景,曾黎對前面駕車的張好說,“張助理,麻煩停車,我想下去走走。”
張好透過後視鏡看着她,面露難色。
“親家小姐,總裁吩咐過,讓我親自送您回去看着您進了家門才能離開,請您別讓我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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