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進入曾黎的房間,曾慧芸就親切的叫人。
望着曾慧芸親和無害的模樣,曾黎只淡淡的瞥着她,神情寡淡。
以前曾慧芸也是這樣故意挑起墨之謙對她的恨意,可是哪一次墨之謙都只是把她壓在牀上狠狠的索取,沒有傷害過她的身體。
可是昨晚,就因爲曾慧芸的一句“殘廢”,現在,她自己也成了殘廢。
胯骨錯位造成骨膜受損,以後要注意不能跑跳做大幅度動作,要不然,很容易再次造成胯骨滑位,這是醫生離開前叮囑的。
此時曾黎很慶幸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不是在舞臺上表演的舞蹈演員。
“怎麼?之謙打你了?”不理會曾黎的冷漠,見她的額角黏着紗布,曾慧芸挑眉問,神色間不見一點擔憂心疼,反而帶着明顯的幸災樂禍。
“如你所願是不是很高興?”曾黎反問,清冷的眸沒有別的情緒。
“姐,你說什麼呢?我們是親姐妹,我怎麼會高興?”話是這麼說,可是曾慧芸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
曾黎最見不得她這幅嘴臉,明明對自己討厭的不行,卻偏偏還要裝作姐妹情深。
“慧芸,墨之謙不在,你也不必再帶着面具,累。”曾黎冷冷的一句,毫不留情的掀開曾慧芸的虛僞。
曾慧芸也不再虛情假意,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
“沒錯,我就是來看好戲的,看看之謙是怎麼對待害我不能行動的人的,”說到這裡,曾慧芸誇張的咋舌,“嘖嘖,看來之謙真是愛慘了我了,我聽說,你的腿也不能動了?”
曾慧芸問,然後不等曾黎說什麼又連連搖頭嘆道,“真可憐,你說之謙也是,你這麼個標緻的美人也下得去手,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姐,”曾慧芸虛情假意的喚了一聲。
“我沒說錯的話,你也給之謙暖了大半年的牀了,怎麼就沒讓他對你有一點了憐惜呢?”
不得不承認,曾慧芸絕對清楚哪一塊纔是曾黎的痛,作爲妻姐,卻被自己的妹夫當成暖牀的工具。
這對於曾黎來說一直是最大的恥辱。
而可悲的是,她竟然不能反抗。
看着曾慧芸得意的模樣,曾黎清冷的眸沒有過多的情緒,如死寂的海,掀不起任何漣漪,可是出口的話,卻如細密的針,密密麻麻的紮在曾慧芸的心上。
“曾慧芸,不用在我面前裝大度,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每一次我和墨之謙作一愛的時候對你來說都是最大的煎熬吧?”
曾黎一針見血,說到這裡,歪頭看了看曾慧芸的臉,“關心”的問。
“喲,黑眼圈這麼嚴重,是不是昨晚又沒睡好?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明知道你覺淺,還叫得那麼大聲,不過下次我會注意,儘量不讓你聽見我叫一牀”
“你!”曾慧芸的手緊緊的扣進輪椅的扶手,一張小臉變了又變,憋了好長時間才說出一句,“曾黎,你不要臉,只有相愛的人做的時候才叫作一愛,而你充其量也只是個暖牀的,性一奴一隸!”
最後幾個字曾慧芸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可見被曾黎刺激的不輕。
被自己的親妹妹侮辱成性一奴一隸曾黎也不生氣,清冷的脣角反而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是嗎?”曾黎反問,繡眉微挑,“難道有一句話你沒聽過嗎?”
“什麼話?”曾慧芸下意識的接話,扣着輪椅的手卻不自覺的抓緊。
曾黎笑了,一個平時總是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現在居然笑了,脣角的笑容如三月盛開的桃花,刺了人的眼。
墨之謙站在臥室門前時,看見的就是曾黎揚脣淺笑的模樣,黑曜的眸緊了緊,心中有什麼快速劃過,快到他自己都沒有捕捉到。
就聽曾黎繼續說,“做一愛一做一愛,做的多了就會不知不覺的愛上了。”
眼見着曾慧芸因爲自己話臉色變得越發蒼白,曾黎脣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或許,你的男人現在已經愛上我了呢,也說不定……”
曾黎的話還沒說完,笑容就就江在脣角,看見站在臥室門前的男人,清冷的眸子難得有了異樣,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