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迪開啓紅酒的時候,曾黎已經回去房間換衣物。
褪下工作時那身暗黑色的OL服裝,再回到客廳時一件簡單的淺灰針織衫配寬鬆的闊腿褲,肩上,搭了一件米色的披肩,白日裡綰起的長髮披散開來,那一頭棕色的大波浪垂在肩上的時候很是迷人。
略擡了眸子看着她,付文迪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扶着酒杯,正緩緩的向裡面倒酒。
那溫潤的眸裡明顯的透着驚豔。
或許是之前從事藝術,曾黎的骨子裡都透着高雅,不做作,不虛僞,那高雅的氣質像似與生俱來。
在付文迪身旁的位置坐下,因爲這間公寓的客廳中只有這麼一個沙發。
兩人間拉開一個人的位置,安全的距離,又不顯過分疏離。
緊了緊披着的披肩,開口待着時候曾黎的脣角習慣的上揚。
“抱歉,懶人一枚,公寓裡只有這個,沒有吃的。”
付文迪已經把兩隻高腳杯倒上紅酒,遞過來的時候俊眉微擡,溫潤的眸底調侃的意味明顯,“怎麼?剛纔沒吃飽?”
曾黎……
不過是一句客套,沒想到付文迪會拿來揶揄,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脣角的弧度越發上揚,連歐式的眸底都染了笑意。
“是呀,爲了幫你節約,我只吃飽了三分!”
曾黎對着付文迪伸出三根手指,纖長白皙的手指如玉。
付文迪的目光本能的被它吸引,落在上面,垂着的睫毛遮住了裡面欣賞的情緒。
“你以前從事什麼職業?”
問完之後不等曾黎回答擡了視線看着她,又繼續,“先別告訴我,讓我猜一猜,”
對上男人蘊笑的鳳眸,曾黎笑,“好,你猜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搭他的車去機場的時候她已經說過了的。
付文迪放下手中的高腳杯,伸手過來修長的指抓握了曾黎的右手,拉至自己面前,仔細的看,彎起的薄脣俊臉線條柔和。
“你是搞藝術的吧?”
曾黎………
暗自的翻了個白眼,她說過的。
付文迪修長的指輕輕在曾黎的掌心,指間摩挲,探索了一翻之後,擡了視線,溫潤的眸對上曾黎歐式的眸子,他說,“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個畫家。”
“怎麼說?”曾黎擡了秀眉,連歐式的眸子都跟着瞠起,那掃了淡淡眼影的眸子,在水晶燈的投射下,歐美風情更加明顯,連挺翹的鼻翼與豐滿的脣輪廓都更加突出了許多。
“你右手拇指食指與中指,”付文迪說話的時候,指腹輕輕滑過他所講的位置,“有薄薄的繭,雖然已經褪去許多,不過常年執筆留下的痕跡,很難全部褪去,還有,”
說到這裡,付文迪放開曾黎的右手,再次抓握她的左手,舉起,對着曾黎的視線,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裡應該也會有繭,”
付文迪修長的指再次覆上曾黎的掌心,溫熱的指腹觸在掌心上,不經意滑動的時候,那種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很是讓人心慌。
不過心慌過後便是驚慌,曾黎發現,面前這男人太過細心,連這麼細微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眼,不知道自己有意接近的目的有沒有被他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