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豪誇張的擡起雙手捂了頭,其實曾黎也不太習慣住在這裡,畢竟不是自小看着長大的長輩,住在一起總覺得拘謹。
想了想點頭,“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面子上就勉爲其難的陪你去外面放放風。”
“真的?”厲慕豪停了腳步,滿目驚喜,沒想到曾黎會這麼輕易答應,驚喜過後馬上就竄了過來,抱住曾黎就吧唧了一口。
曾黎沒做防備,被厲慕豪親了個瓷實。
冰涼的觸感落在臉頰上,剛要擡手將其推開,厲慕豪已經先行一步放開,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着說,“抱歉,剛纔太過高興,一激動就忘了。”
看着他,曾黎嚴肅的提醒,“厲慕豪,我們說好了的,你不可以趁機佔我便宜。”
“誒呀,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計較,我剛纔不也是高興的忘了形嘛。”厲慕豪一把攬上曾黎的肩膀,很是哥們的說,“我要是想佔你便宜就直接親你嘴脣了,別糾結了,走,今晚我請客,就當給你道歉。”
一把拍開厲慕豪搭在肩上的手,重重的呼了口氣,曾黎纔跟着他折身回去取車。
厲慕豪走在前,漫不經心的樣子,眸子裡卻是有流光滑過。
小張是黎正國派給外孫的專職司機兼保鏢,白天厲慕豪帶曾黎一起出去遊玩雖然不是小張駕車,不過他一直在後面偷偷的跟着。
現在到了晚上,黎正國就更不放心,直接吩咐小張駕車把兩人送去。
後海的酒吧一家挨着一家,兩個人都沒有來過,所以便隨便的選了一家,進門之前厲慕豪抓握了曾黎的手。
曾黎剛想拒絕,就聽厲慕豪說,“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你還是要跟緊我,別讓壞人以爲你是單身。”
看着厲慕豪不像在開玩笑,曾黎便沒有拒絕。
拉着手走進酒吧,找了一處靠角落的位置,厲慕豪要了一紮啤酒,兩個人一邊啜着啤酒一邊聽歌。
揣着夢想來北漂的人總是不少,舞臺上,一個蓄着鬍鬚的男人一邊彈着吉他一邊唱着一首滄桑的歌。
“你會唱歌嗎?”厲慕豪忽然轉了眸看向曾黎,曾黎搖了搖頭,“不會。”她喜歡畫畫,也喜歡聽舒緩的音樂,卻是沒有正式唱過完整的歌。
“那你會什麼?”厲慕豪把啤酒送到脣前,喝之前瞥向曾黎,放下酒瓶之後帶笑的眉眼透着揶揄,“畫畫?整天的悶在畫室裡對着一張畫板多沒意思,大千世界好玩的地方這麼多,你就不想到處去看看?”
“要你管。”曾黎瞪了厲慕豪一眼,不過卻是彎了脣角,其實換個心境,把厲慕豪當普通朋友相處還是蠻舒服的,畢竟這個男人很會找話題聊天。
舞臺上,一首滄桑的歌曲結束,演繹者起身對着下面鞠躬的時候厲慕豪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外面的長款大衣放在卡座上,之身一件磚色的毛衣黑色的西褲,很普通的打扮,或許身材挺拔頎長的緣故,和酒吧裡的其他男人相比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曾黎疑惑間厲慕豪已經走到舞臺前,不知和那個歌者說了什麼,曾黎只看見他往那個歌者的手裡塞了什麼,然後那個歌者摘下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