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闆在四個保鏢的簇擁中離開,曾黎把金卡收好。
這可是自己的小費,不用上繳的。
時間尚早,轉身扶着欄杆,繼續欣賞風景。
正直時裝週,巴黎的接頭,各色皮膚的人絡繹不絕,當然黃皮膚的亞洲人最爲主角。
國內人可真是人傻錢多,大老遠的飛來這裡就爲了一件“純手工製作”!
其實,在姥姥的姥姥的年代根本沒有機器加工,一切吃穿用,都是“純手工製作”!
站的久了有點累,曾黎轉了身準備離開。
一陣清風吹來,吹亂了垂着的大波浪,也遮了視線。
曾黎擡手,一轉頭理了長髮,只是一一
直接撞進一個匆匆而過的男人懷裡。
“哦,對不起!”曾黎趕緊道歉,因爲是在巴黎的街頭,潛意識裡用的是法語。
薛景瑞垂眸,雙手扶着撞進自己胸膛女人的肩膀,當那張熟悉又有很大改變的臉進入視線,薛景瑞,怔了一下,然後蹙了眉。
“曾黎?”
“啊?”曾黎本能的答應,當看見自己的面前是薛景瑞時便彎了脣,“是我。”
“你沒死?”薛景瑞的眉頭蹙的更緊,曾黎卻俏皮的歪了頭,“有人說我死了?”一定是那個男人。
“哦,梅,沒有。”薛景瑞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敷衍一雙桃花眼也四處的張望,把曾黎往後一推,“對不起,我還有事!”
“不見!”曾黎用法語說,薛景瑞一怔,法語不太流利的他還以爲曾黎說再見,轉了頭敷衍的揮手,也學着曾黎用法語說了“不見”!
看着薛景瑞匆忙離開的背影,曾黎偏頭揚了眉,三年了想必他和樑婷婷已經結婚了吧。
曾黎覺得,自己都可以去做算命先生了,想誰便看見誰。
拎着小巧的揹包散步在巴黎街頭,熟悉的城市,不用擔心會迷路,所以也不需要搭車去哪裡。
沿着青石的路一路前行,沒走出多遠,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
曾黎停了腳步,看着那一男一女拉着手,不知不覺的向自己這邊走近的時候,瞠大的眸子裡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慌亂。
“樑婷婷?”在樑婷婷距自己只有五米的距離,曾黎驚喚出聲。
換做三年前的她,遇到樑婷婷一定會在對方沒看見自己的情況下轉身走人。
可是今天,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以藝術爲生命的孤傲清高的曾黎如今的她,可以爲了生存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
在異國的街頭,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還是用母語,樑婷婷和金髮碧眼帥哥交談的聲音頓時停止,擡頭,看着站在自己五米之內的呢絨,先是一怔,隨即放開帥哥的手飛奔過來。
“曾黎……”樑婷婷直接撲進曾黎的懷中,曾黎張開雙臂接住了她。
“你還好吧?你怎麼在這裡?現在過得怎麼樣?你知道嗎,當我從國外飛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出院了,我尋了你好久……”擁抱過後,樑婷婷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曾黎知道,雖然和她私交不深,可是樑婷婷卻是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