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考拉下意識的問,“拉拉得了什麼病?是絕症嗎?”
母親的病情在心裡留下了陰影,所以見楚蜀黍神情凝重,樑考拉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也得了絕症。
握着手機的指捏的緊緊的,指甲都範了白。
“小東西,腦袋裡都裝着什麼?”發狠的揉了揉樑考拉的發頂,楚斯律有些哭笑不得,宮外孕在他聽來已經很嚴重,可是她的想象力更可怕。
“那是什麼?”
樑考拉緊繃的神經沒有因爲楚斯律的話而放鬆,轉着頭,秀眉微微的蹙起。
“乖,不緊張,都是蜀黍不小心,讓拉拉出了點小意外。”楚斯律撫了撫樑考拉紮起的馬尾,有擔當的男人,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拉拉懷孕了,不過是宮外孕,”
“什麼是宮外孕?”樑考拉的眉頭蹙的更緊,不過十八歲的年紀,不懂的事情太多。
“宮外孕就是寶寶沒有在應該生長的環境中成長……”楚斯律耐心的解釋着,把利害關係給樑考拉說了一遍,然後柔聲的哄着,“拉拉,今天晚上我們住在醫院,明天就做手術好不好?”
雖然楚斯律說是一個小手術,可是樑考拉還是很害怕,擡手抓了楚斯律的衣襟可憐兮兮的說,“拉拉一個人害怕,蜀黍陪着拉拉好不好?”
“好,明天蜀黍陪你一起進手術室。”
李健豪吩咐護士給樑考拉吊的是消炎的藥水,一切都是爲手術做提前準備,當天晚上楚斯律陪樑考拉一起住在醫院,第二天一早,醫生上班之後就開始爲她的手術做準備。
一切準備完畢,樑考拉被楚斯律抱着走進手術室,躺在手術檯上,樑考拉的手緊緊的抓着楚蜀黍不肯放開,一張小臉因爲緊張更是沒了血色。
“蜀黍,我怕!”
“乖,不怕,蜀黍陪着拉拉。”楚斯律站在手術檯前,一身藍色的無菌衣,頭上戴了無菌帽,臉上也罩了無菌的口罩。
主刀醫生給助手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微微點了頭把手術檯前的一根管子轉了過來,對着樑考拉呼吸的方向,打開開關,一股白色的氣體嫋嫋的飄出來,不一會,樑考拉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
手術進行的很快,不到一小時的時間樑考拉便被推進病房,楚斯律一直守在身邊,坐在椅子上,看着病牀上樑考拉熟睡的容顏,時不時的幫她順一下擋在額角的碎髮,時不時的再看看放在病牀旁的監控儀,一會又起身拿了水杯和棉棒,沾了水輕輕的潤着樑考拉的脣……
李健豪查完了病房之後過來,看見楚斯律精心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笑着調侃,“大哥,我看有時間你可以考醫護證了,保準一次就過。”
“健豪,手術之後都是一直睡覺嗎?”忽略李健豪的調侃,楚斯律嚴肅的問,李健豪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一屁股坐在了牀尾,“知道小考拉會害怕,我讓藥劑師給她做了全麻……下午的時候差不多就會醒了,不過不能進食,大哥,你可千萬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