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混混們搞不清楚王楠說這番話原因的時候,他卻忽然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懸崖下的海水裡面,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海水給吞沒了。
帶頭的小混混趕緊跑上前去查看,身邊的人勸說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這附近的海水聽說會有鯊魚出沒,就算那個王楠沒被海水給淹死,也肯定會直接進了鯊魚的肚子,總之我們這次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分錢了?”
“就你性子急!”帶頭的混混瞪了他一眼,點了支菸冷哼道:“要不是接到的任務說還得幹掉這個礙手礙腳的王楠,我早就想提議分錢了,現在兄弟們拿着自己的那份逍遙自在去吧。”
滿滿的一箱子錢,都被幾個人給瓜分的乾乾淨淨,甚至就連剩餘的皮箱子都會一把火給燒的乾乾淨淨,身後的懸崖下面,好像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海水依舊顯得很平靜,沒人會知道就在剛剛不久,有個人從這裡跳下去自盡了,更加不會有人在乎這件事。
醫院外,莫茜歌拖着疲憊的身體從警局走出來,她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央求着蕭塵帶她來到醫院,她並不喜歡這裡的消毒水味道,但是有件事情,她一定要親自證明纔可以。
蕭塵攙扶着她,儘量讓她身體大部分的重力都落在他身上,希望這種方式能夠讓她稍微覺得輕鬆一些,可是莫茜歌卻拒絕了他的這種好意,倔強地說:“今天這件事已經給莫家企業丟盡顏面,醫院說不定也布控着八卦新聞的記者,如果被她們拍攝到我虛弱樣子的話,肯定會大做文章,公司受到的創傷也會更重。”
“現在不要在乎別的,你的身體健康纔是最主要的,到底要來醫院找什麼?爲什麼我說要代替你過來,你就是不肯呢?”蕭塵皺皺眉,看着臉色蒼白,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全部力氣的莫茜歌,心疼不已。
搖搖頭,莫茜歌解釋說:“那是我跟安妮兩個人約定過的東西,我一定要親自找到才能放心,如果不小心遺失的話,那麼我相信我大概也能猜到傷害安妮的兇手是誰了!”
拗不過她的性子,蕭塵唯有妥協,要找到顏安妮的病房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當醫生護士們看到莫茜歌的時候,臉上卻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沒想到身爲嫌疑人的她,竟然會如此膽大妄爲,堂而皇之的來到醫院查看被她傷害過的病人?
即便是他們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子般,深深刻在她的心裡,可是她卻故作無所謂的笑着,在衆人面前說:“就在剛剛的警局裡,警察經過調查之後都已經確定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所以我絕對有理由來此慰問安妮小姐,各位也不需要害怕我對她會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醫院人這麼多,除非我瘋掉了會拿莫家企業的未來開玩笑,大家覺得呢?”
莫茜歌這種遇到困難之後不頹廢的性格,讓在場的人刮目相看,不知道是誰幫她指了顏安妮所在病房的位置?她在道謝之後,便由蕭塵陪着,走了進去。
看到她的到來,在病房守着的王姨跟韓俊凌都驚訝不已,尤其是王姨,一年以後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跟莫筱竹有着同樣長相的莫茜歌,驚訝的簡直合不攏嘴,半響,才跑上前來緊緊握住她的手,顫抖的問:“莫小姐,原來你真的沒死啊?這一年的時間你
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
“很抱歉。”強忍着心酸的滋味,莫筱竹將手從王姨的手心裡掙脫出來,很有禮貌的解釋說:“我並不是筱竹妹妹,我是她的姐姐莫茜歌,這次想來看看安妮小姐的病情,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纔會甦醒?”
面對莫茜歌的冷漠對待,王姨覺得很是傷心,她記得曾經聽林菀槿說起過,說是莫筱竹有個姐姐叫莫茜歌,兩個人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是她老眼昏花認錯了人?
一聽說她來的目的是顏安妮,韓俊凌便走上前來,可還是有些保護的將顏安妮護在身後,對莫茜歌說:“莫董事長,即便我個人相信你跟安妮的遇襲事故並沒有關係,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爲了安妮的靜養考慮,還有你的身份地位,還是請你離開醫院吧。”
“韓總,我知道你並不對我完全放心對嗎?”莫茜歌似乎有着能夠看清楚人心的能力,看到韓俊凌看似漫不經心的將顏安妮護在身後,就好像當初對待她時候的那樣,她就好像明白了大概,嘴角泛起的笑意有些苦澀。
韓俊凌無言以對,甚至感覺就連站着的姿勢都有些尷尬。
蕭塵擔心莫茜歌會心裡難過,於是上前,拍了拍韓俊凌的肩膀,說:“韓總,請相信我們這次來絕對是沒有不好的念頭,而且安妮小姐早日醒來的話,那就能夠早一點證明茜歌是無辜的,我們高興都還來不及,所以請相信我們的善意。”
爲了能夠讓她證明心裡的猜測,蕭塵甚至連面子都不顧,前來跟韓俊凌商量,但是他仍舊不放心,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蕭塵的身後卻忽然傳來她的聲音:“罷了蕭塵,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跟所有人解釋我的無辜,既然韓總還對我有所懷疑的話,那麼我只想問你們一個簡單的問題,這樣總可以吧?”
猶豫着,韓俊凌最終點點頭,開口說:“莫董事長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問,知道的我一定會回答的。”
“我想問,當初將安妮小姐送到醫院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在她身上發現疑似優盤的東西?或者,那個小東西現在又是不是在你們手裡?”優盤,裡面存放着林菀槿當初下毒的鐵證,是她親口的證詞,如果丟失的話,那麼就等於一切從頭開始,她隱藏這麼久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會被戳穿了。
“優盤?”韓俊凌搖搖頭,說:“我記得安妮的皮包裡除了一些化妝品之外,就只剩下了手機,並沒有莫董事長你說的什麼優盤,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記錯?絕對不會,她最近的確是大腦反應遲緩沒錯,但這也只是她病史所擁有的跡象之一,但是那個優盤那麼重要,她當初交給顏安妮的時候都那麼小心翼翼,這種事情又怎麼會記錯?
大概是看出來莫茜歌想要找優盤的心情真的很着急,韓俊凌看着身邊的王姨,詢問道:“王姨,幫安妮換衣服的是你,你見到莫董事長說的那個優盤了嗎?”
“這個我……”
就在王姨準備回答的時候,門外卻忽然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刺耳的冷哼聲:“王姨我不准你回答這個問題!聽見沒有?”
循聲望去,說話的並不是別人,正是自從晚宴上消失之後,一直到現在纔出現的林菀槿,只是她現在渾身都是傷痕,好像剛剛遇到什麼
很危險的事情似的。
忍着身體的疼痛,林菀槿一瘸一拐的走到莫茜歌身邊,然後不由分說,揚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莫茜歌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很差,再加上被打一巴掌後,大腦忽然之間有種天昏地暗的感覺。
蕭塵眼疾手快扶住她,這纔不至於讓她昏倒在地,可是見她的臉色更加難看,趕緊將她抱在病房的沙發上休息,面對氣勢洶洶的林菀槿,他也猛的揚起巴掌,但是卻並沒有真的打下去,他怒吼道:
“如果出於我的本意,那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但是茜歌說過,不喜歡毆打女人的男人,所以這次我忍了,林菀槿,下次你想動手前還是仔細考慮清楚我是不是會繼續忍耐下去吧!”
這番看似平凡的警告,卻讓一向驕傲放縱的林菀槿也有種渾身打顫的感覺,她很少真正意義上的害怕什麼人,顏安勳發脾氣的話她充其量只會擔心地位不保,但是面對蕭塵,她卻覺得從腳底開始的冒冷汗。
分明只是一個儒雅,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書生,但是她怎麼會產生這種可怕的感覺呢?
不過仗着顏安勳在場,她有人撐腰,於是後退幾步,繼續不服輸的反駁道:“現在這裡誰不知道莫茜歌是刺傷安妮的兇手?我只不過是代替昏迷不醒的安妮給她一巴掌而已,相比較安妮受到的傷害,莫茜歌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嫌疑人跟兇手的定義都分辨不清出的人,真的有資格做這種所謂報復的舉動嗎?”蕭塵身上的火焰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的高漲,他冷冷的說:“而且剛纔警局的人已經正是宣佈,茜歌已經從嫌疑人的名單上面被劃掉了,她現在是無辜的人,林菀槿你肆意打罵別人,我看我現在該報警纔對吧?”
面對蕭塵字字句句帶刺的言語,林菀槿坦言受驚不少,她萬萬沒想到莫茜歌的嫌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被洗清了,還以爲能夠藉此大做文章,看來這個念頭也只能暫時擱置了。
受驚的她緊緊靠在顏安勳身後,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覺得憐憫,顏安勳緊緊皺眉,從剛纔她猛地衝上前去打莫茜歌一巴掌的時候,他就想要阻止,可是林菀槿的動作真的是太快,好像早就打算好了似的,沒有給他阻止的機會,但是看她現在渾身是傷,卻又靠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模樣,他只能挺身而出,站出來解釋說:
“蕭總很抱歉,菀槿剛剛纔被綁架,可能現在整體身體素質都還沒有恢復,所以纔會做出剛纔那種過激的舉動,莫董事長的嫌疑被排除是值得高興的事,但是現在顏氏集團跟莫家企業都因爲這件事情被推在風口浪尖上,這種時候就請蕭總高擡貴手,不要再跟菀槿計較了。”
雖然他已經道歉,但是蕭塵卻還是覺得心裡面隱隱作痛,莫茜歌的身體情況他再清楚不過,根本就不能在受到任何的壓力或者衝擊,否則很容易犯病,但是偏偏林菀槿就是往槍口上撞,如果能選擇的話,他真相狠狠的抽她幾百個耳光!
垂放在大腿兩側的手,被人從身後拉住,莫茜歌強忍着虛弱的感覺,站起來,靠在他肩膀上,纔不至於摔倒,她搖搖頭,低聲說:“算了,別忘記我們這次來並不是鬧事的,問清楚那個問題之後我們就走,回家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