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總請你好自爲之,這裡是我們莫家宅院的範圍,如果你公然你欺負我們董事長的話,我有責任讓門外的警衛將你跟林菀槿小姐一起請出去!”管家不願意因爲害怕而放棄營救莫茜歌的機會,他從小看着她長大,自然是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格外清楚,即便不用詢問,他也能看得出來她此時此刻的不安跟掙扎,這讓他不禁有些心疼起來。
可是一方面,他又不斷的朝着門口的方向望去,剛纔蕭塵打電話來的時候分明說過,他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可是爲什麼一直到現在都還不回來呢?
大概是看出管家的想法,顏安勳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看着臉色蒼白的難看的莫茜歌,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說:“筱竹你還是不要再等那個男人了,剛纔我親眼看見他爲了比我更早些趕到莫家宅院,而在路上遭遇了車禍,現在應該已經被緊急送到醫院搶救了。”
車禍?
一聽說蕭塵遭遇了車禍,莫茜歌簡直有種站不穩,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上的感覺,原來,早在蕭塵得知林菀槿來找莫茜歌的時候,他就派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來,可是在路上,由於車速過快,突然遭遇到前面的大貨車,而沒有辦法緊急剎車,所以他整個人都伴隨着私家車,被大貨車給壓在了身底下,現在生死未卜。
使勁渾身的力氣,將顏安勳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她控制不住失控的情緒,大喊道:“走開!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不準!我哪都不准你去!”然而,還不等她走出去幾步,就忽然被顏安勳從身後摟住,他的力道那麼大,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反抗掙扎的資格,霸道的語氣在她耳邊炸開:“放任你留在蕭塵身邊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你是時候回到我身邊了,無論你在怎麼埋怨我都好,這次我絕對不會放手!”
顏安勳是個做到做到的人,好不容易能夠確認莫茜歌就是莫筱竹,他自然是在沒有要放手的理由,只是看着莫茜歌在得知蕭塵出車禍之後,這絕望的舉動,讓他感覺莫名的嫉妒。
“放手!你給我放開!顏安勳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而且我已經跟蕭塵結婚了,丈夫出車禍,身爲妻子的我怎麼可以不砸身邊照顧陪伴?”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恐懼顏安勳的這種霸道的冷漠?可是她卻拼了命的不讓自己害怕,想着現在還躺在醫院的急救室裡面,等着她出現的蕭塵,她簡直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許多。
這麼多年,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現在好像都被放大了似得擺在她面前,讓她無法忽略,她生病時,唯一一個能夠放棄一切工作跟身份,陪在她身邊給她喂藥的人,是他。她掙扎在生死存亡的邊緣,給與他鼓勵跟陪伴的,還是他。
這麼好的一個人,她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呢?如果能早一點接受他的這份心意的話,他是不是也就不會跟現在一樣了?或者說,如果早晨她沒有鬧情緒,讓他難堪的話,這一切是不是也就不會發生了?
莫茜歌仍舊在顏安勳的懷裡不斷掙扎,如果說之前她瘋了一般的迷戀這個懷抱的話,那麼她現在就是想盡一切的辦法也想要逃離開,那個懷抱在她看來,就好像是監獄一樣的存在,不
同於蕭塵的溫柔呵護,他霸道冷漠的一面讓她有種乎愛要窒息的感覺。
或許是看出來她對他的排斥,並不再像之前的那樣癡戀,這讓顏安勳不禁更加火冒三丈,他摟着她的動作也更加用力了,不管管家再怎麼勸說,他好像都鐵了心的不允許她從他的懷裡逃脫!
不止如此,他不顧她的心疼,故意掀開她的傷疤,看着她心臟鮮血直流的樣子,說道:“我已經派人經過一番細緻的調查了,雖然最開始那個院長並不承認,但最後看在錢的份上也不得不承認,他說一年前死掉的人是你的姐姐莫茜歌,而你莫筱竹卻頑強拼搏的支撐了下來,只是卻收買了整間醫院,讓他們將這個秘密保存下來,並且跟莫茜歌身份互換,你是爲了逃離我是不是?在你看來難道我就這麼討厭嗎?”
“是!我恨你!恨你!”終於,莫茜歌像是瘋了一樣的將全部的想法公之於衆,當着林菀槿跟管家的面,她吼道:
“當初你連我跟孩子的死活都不顧,甚至一直到現在都被人矇蔽了雙眼,不講真正的兇手公之於衆,我對你已經完全絕望了,就是爲了逃離開以前的生活,逃離開你的監視,所以我才盜用了姐姐的身份,重新活一遍,難道這樣我做錯了嗎?你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我只想活的簡簡單單,麻煩你就當莫筱竹已經死了!不對!她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現在的我叫莫茜歌!是蕭塵的妻子!”
“你說什麼!”氣急敗壞之下,顏安勳下意識的揚起巴掌,可是快要抵達她臉頰的時候,他卻中途停了下來,直視着她那雙倔強的眼睛,他實在沒有勇氣再跟之前那樣對待她,而且就連她自己剛纔都已經說過了,她已經厭倦了之前那樣卑微的生活方式。
還以爲自己又要開始捱打的生涯,卻沒想到顏安勳最終卻將巴掌收了回去,莫茜歌並不願意去想他這樣做的原因,只是不服輸的冷笑道:“還想打我嗎?如果這樣能夠讓你解氣,讓你放開我回到蕭塵身邊的話,那麼不管你今天怎麼對待我,我都無怨無悔!打吧!你打啊!”
“筱竹你冷靜一些!”摟着她的動作稍微放鬆了一些,顏安勳帶着一些哀求的口吻,看着她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說:“以前的事情我知道做的很不對,但是請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可以嗎?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真的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回來好嗎?我保證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待你,更加不會在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了,好不好?”
“不好!”她的回答很明確,也很簡單,好像一早就在心裡面做了這種決定,現在只不過是按照草稿的方式講述出來似的,“讓我回去,然後繼續過着那種金屋藏嬌的生活?還是你會保證昧着良心,將跟你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林菀槿掃地出門?這樣的話,就會保證以後的生活中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林菀槿的出現?”
面對莫茜歌的質問,顏安勳始終緊皺眉頭,大廳的氣氛異常緊張起來,甚至就連不遠處的林菀槿都感覺心臟懸了起來,要知道,雖然她也知道顏安勳是個平時在生意場上打轉,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個性,但是本着閉嘴不談求生存的念頭,她甚至從來都沒有勇氣像莫茜歌這樣訴說過心裡的委屈跟不滿,現在她這樣問,好像也順便道出了她的心聲,緊張的等待着
顏安勳的回答。
可是,他最終的回答確實有些無奈跟心酸在裡面,“我也從來都希望自己能夠做個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可是生活在這個環境下,有時候就不得不逼迫着自己接受一些事情,我必須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將整個顏氏集團支撐起來,這是我需要肩負起的責任,其中有很多的心酸跟無奈並不是你能夠理解的,但是相信我,以後我會盡量每餐都在家裡吃,也會多多陪伴你,不會再冷落你了,好嗎?”
或許,這就是他的回答嗎?幾個輕描淡寫的心酸跟無奈,就能夠統一的解釋他在外面跟那些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可是,莫茜歌卻並沒有覺得心疼,她只是爲了曾經在他身上耗費的那些青春覺得不值得,如果時間能夠重新開始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牽扯跟放不下,離開,不再繼續錯愛根本不值得愛的男人,纔是最好的選擇。
沒人看見,林菀槿在聽到顏安勳的那番所謂的“解釋”之後,嘴角竟然也浮現出一抹冷笑,大概是跟莫茜歌的有些想法是一樣的,她不會忘記他們當時是在怎樣混亂的場合下相識?那種不論什麼性格,什麼身份的人都會參與到的酒吧裡,她又還有什麼資格來尋求那所謂的真愛?
“你就是這樣,從來都不會將任何女人爲你受過的傷,或者是走錯的路,而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傷心,你所能做的,只不過是認爲這只是別人的咎由自取,或者是無理取鬧罷了!”
趁着顏安勳傷神的時候,莫茜歌從他的懷抱中掙扎逃出來,可是還沒等她跑出去多遠,身後顏安勳的聲音卻忽然讓她的腳步停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說:“蕭塵現在重傷,就算是僥倖能夠留下一條性命,能夠出院的時間也是遙遙無期,在此期間如果你是莫筱竹的身份被公開的話,那麼你有想過你們莫家企業從此會面臨的危機嗎?我能夠想象的出來,你之所以隱瞞真實的身份,也要假扮你姐姐的願意,無非就是爲了保住莫家企業,但是如果你今天踏出這個大門的話,我不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在第一時間被門外的那些記者知道,到時候,你所花費的心血,你的家人所最重視的東西,都會在一瞬間化爲烏有,你知道嗎?”
多麼優秀優質的威脅藉口啊!竟然讓莫茜歌找不到一丁點突破的空間,轉過頭,看着還站在之前她所在的位置,鷹眸中已經完全沒有之前耐性的顏安勳,她難以相信的問:“爲了能夠重新得到我,你不惜拿着莫家企業來威脅我嗎?難道顏安勳你就這點能耐了嗎?一年不見,你做事殘忍的手段卻還是沒有變化。”
“如果你肯乖乖聽話,回到我身邊的話,那麼我自然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就算沒有了蕭塵,我也會一樣幫你保護好莫家企業,當然,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顏氏集團跟莫家企業合併,到時候我們兩個就能一起成爲這間嶄新公司的老闆,兩家公司聯合的實力有目共睹,所能夠創造出來的效益,也將你是無法想象的!”
顏安勳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爲着以後的生活做着打算,幻想着有天顏氏集團能夠跟莫家企業合併,就事論是的話,莫家企業最近兩年的發展要遠遠超過顏氏集團,正好他在考慮要怎樣突破,現在看來,莫家企業就是最好的登天長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