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依你。”很明顯感覺到她的力不從心,蕭塵伸手直接將她攬進懷裡,就好像兩個恩人的夫妻般,忽略掉顏安勳眼中的嫉妒,他問:“我妻子有樣東西交給安妮小姐保管,可是安妮小姐現在的身體似乎並不允許繼續保管那個秘密,因此我們想要將優盤拿回來,顏總應該不會不准許吧?”
“優盤?”顏安勳示意王姨將顏安妮攜帶的皮包拿過來,然後將裡面全部的物品都傾囊倒在桌上,指着問:“莫董事長看清楚,這裡有你們所在找的東西嗎?”
只見顏安妮的皮包裡就猶如韓俊凌之前所說的那樣,除了一些出門必備的高檔化妝品,還有手機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一張顯而易見的優盤了。
沒人看見,當林菀槿獲知莫茜歌此次來的目的,是爲了尋找那張優盤的時候,臉色剎變。
搖搖頭,莫茜歌擡頭望着顏安勳,卻無意中看到正藏在他背後,那個看似無辜可憐的女人,蒼白的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冷笑,“這裡的確沒有我需要的優盤,看樣子當初兇手在行兇的時候也發現了優盤的存在,又或許是一早就跟隨在我們身後,偷聽到了偏廳裡面安妮小姐跟我的對話,因此才決心狠下毒手的吧?”
莫茜歌曾經想過,只要能夠證明那張優盤真的失蹤,那麼她心中大概懷疑的那個嫌疑人,也能夠順利成長的證明是兇手,畢竟那張優盤裡面存着的東西,也只有兇手會感興趣,對其他人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拿走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果然,林菀槿在聽完她的話之後,神情更顯得慌張古怪了,但是她被綁架的原因,似乎並沒有人將這件事情跟她聯繫在一起,的確是一招不錯的妙計,輕而易舉的就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嫌疑給全部洗脫了。
她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沒等說出口,就只聽到林菀槿虛弱的痛呼聲:“安勳,我的身體很不舒服,咱們不要繼續在這裡聽這種虛僞女人的狡辯了,你送我去看醫生好嗎?”
不等顏安勳答應,莫茜歌再次自告奮勇的站出來,提議說:“安妮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還需要顏總操心不少,不如就當做件好事,陪同安妮小姐去看醫生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你瘋了嗎?我爲什麼要跟你一起去啊!”林菀槿想也不想就趕緊搖頭,伸手拉住顏安勳的胳膊,眼眶中滿是楚楚可憐的淚痕,“安勳,剛纔我情緒激動打了莫董事長一巴掌,難免她會不記仇,我不想讓她陪着,你千萬不要答應好不好?”
其實,顏安勳對於剛剛莫茜歌的提議也覺得很驚訝,但是對於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他也的確提不出一點不滿或者拒絕的理由,但是林菀槿的意見卻很質疑,大概是剛纔把她那一巴掌,擔心她會趁機報復,因此才顯得格外尷尬猶豫。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只能順從林菀槿的意思,拒絕莫茜歌的好意,畢竟林菀槿纔剛被綁架,受到了驚嚇,冷峻的臉上帶着微笑的尷尬,他說:“感謝莫董事長的好意,心領了,可菀槿的傷情還是由我陪同去看醫生就好,不打擾莫董事長跟蕭總的時間了。”
得知顏安勳準備順從自己的意思,林菀槿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看着莫茜歌的眼神裡也滿是挑釁。
可莫茜歌卻並沒有那
麼輕易就認輸,身邊的蕭塵似乎瞭解了她的想法,於是走到顏安勳面前,勸說道:“縱然顏總你跟林菀槿小姐已經戀愛多年,但是在外面的人看來畢竟還不能算是夫妻,陪同檢查的話應該會引起非議,我看林菀槿小姐的傷勢不輕,讓同性人陪伴的話,是不是各方面檢查起來也比較方便一些?”
其實蕭塵所說的不便,顏安勳也是有過考慮的,但是林菀槿卻似乎故意想要被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根本就無所顧忌,既然蕭塵都上前來勸說分析,那麼他就再也沒有必須要做的理由,轉身對林菀槿說:
“就像莫董事長說的那樣,就請她陪你去做檢查吧,我一個大男人肯定會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這裡的是醫院,公衆環境,我也相信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乖乖檢查完之後,我在安妮的病房等你。”
“可是……”
林菀槿仍舊不是心甘情願,可是見顏安勳似乎心意已決,她知道再多說下去也是無益,這時,莫茜歌也上前,故意當着所有人的面挽起她的胳膊,看似溫和微笑的嘴角下,卻靠近她耳邊,低聲警告說:“到底你是想讓我在這裡就質問你迫害安妮小姐的原因?還是等去到外面以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聽到她的話,她的臉憋得通紅,莫茜歌的智商跟分析力都實在讓人吃驚,沒想到就算除掉了顏安妮,她想要保存的秘密卻還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被發現。
妥協,現在她除了妥協已經沒有任何事能做。
王姨跟在二人身後,對顏安勳彙報着說:“顏先生,我擔心二小姐醒來的話會沒有換洗的衣物,所以我準備回別墅去幫她取幾套,行嗎?”
“嗯,快去快回。”顏安勳點頭應允。
隨後,王姨就跟在莫茜歌跟林菀槿的身後,也走出了病房,對於談判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將對方所在乎的事情一拖再拖,這樣讓她心裡面跌宕起伏的難受,談話就等於是成功了一半。
看着林菀槿被帶進檢查病房,王姨匆匆跑上前來,拉着莫茜歌的手,眼中滿是淚花的詢問說:“你真的是那個新聞上面報道過的莫董事長,不是莫筱竹小姐嗎?”
面對王姨的疑問,莫茜歌心裡面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可是她表面上要繼續祥裝着無所謂,回答着:“我聽蕭塵說過的,你是正棟別墅對待筱竹妹妹最好的人,謝謝你當初那麼照顧她,如果不是你的話,她可能也不會支撐那麼久。”
“別這麼說,莫董事長你千萬別這麼說。”眼淚順着王姨年邁的臉上流下來,她掏出手帕擦了擦,這才繼續說:“都是我照顧的不夠啊,才讓莫小姐出了那檔子事,這一年的時間我每夜都會夢到她,她說她過得很辛苦,很疲憊,要是當初我沒有勸她要忍氣吞聲的話,說不定這種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看得出來,莫筱竹的突然離世對王姨的打擊也是很大的,伸手,動作溫和的將她摟進懷裡,就好像是在擁抱一個親人似的,任憑她的眼淚弄髒她昂貴的衣服,“不是的王姨,你做的已經很優秀了,或許你都不知道,當初在顏氏別墅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默默在背後給予筱竹無數幫助的人,就算她已經過世了,以後我也一定會好好善待你的。”
“別別,我照顧顏先生現在
就挺好的,自從莫小姐去世之後,顏先生的脾氣就改變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漠暴躁了。”說着,王姨謹慎的看了看監察室門的位置,在確定關緊了之後,她纔敢繼續說:
“而且跟林菀槿小姐的關係現在也是面和心難合,我想林菀槿小姐現在肯定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一次次的要求提前婚禮的舉行,可是顏先生總皁想着各式各樣的理由延遲,我親眼看見這一年的時間以來,顏先生每晚如果不是在書房睡的話,就一定是在之前莫小姐住的那間房,已經很少踏進林菀槿小姐的房間了,唉,可惜現在人都沒了,在做着一切還有什麼用呢?活着的時候對她好一點的話,恐怕莫小姐最後也就不會一屍兩命了。”
王姨默默講述着這一年的時間裡,顏安勳的所有變化,其實這種話莫茜歌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顏安妮昨晚也跟她說過類似的,不知怎的,她心裡只有些許遺憾,卻並沒有覺得心痛。
就像王姨說的那樣,顏安勳好像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學會,要怎樣善待一個活着的好人,而不是癡情於一個死掉的屍體吧?當然,林菀槿排除在外!
看看現在的時間也已經不早了,王姨不敢再多耽誤下去,於是趕緊說:“莫董事長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長的時間聽我這個小小的傭人嘮嘮叨叨的,我得趕快回去給二小姐取衣服了,醫生說二小姐可能隨時都會醒來,她那個人很任性挑剔,病號服絕對不會穿的。”
“好,下次王姨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歡迎你到莫家宅院去做客,我還想多聽一些有關於我妹妹的故事。”虛弱的臉上帶着微笑,王姨似乎看到她臉色的蒼白,於是在臨走前叮囑說:
“莫董事長你肯定是處理公司的事給累着了吧?唉,咱們女人家還是比較適合相夫教子,那些在外面拼搏的事情還是交給男人處理吧,我看得出來蕭總真的很愛莫董事長你,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再走上莫小姐的那條路了。”
順從的點頭答應,送走了王姨後,莫茜歌眼中的神情卻變得更加犀利,顏安妮就快甦醒了嗎?這件事情林菀槿肯定也知道,大概也是她之所以會主動要求跟顏安妮同一間病房的最主要原因了吧?
這個女人到底要做多少的壞事,纔會覺得心滿意足?
正思考着的時候,林菀槿已經接受完檢查,從診室走了出來,看到外面椅子上坐着的莫茜歌后,她似乎並沒有覺得驚訝,相反,嘴角只是露出一抹譏諷的笑,質問說:“你到底是對我的事情又多好奇啊?明明我剛纔都已經在診室裡面讓醫生拖延時間,慢些檢查了,沒想到你還是陰魂不散的不肯離開!”
上揚起的高貴嘴角將她全部的諷刺都順理成章的忽略,莫茜歌走上前,自信的反問說:“依照林小姐的習慣,談判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在這類人多的場合進行吧?”
“哼!”傲慢的冷哼着,林菀槿直接走向病房走廊最盡頭的陽臺上,擦肩而過是時候,還不忘故意撞了莫茜歌一下。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莫茜歌險些摔倒,還好身後有牆壁作支撐,可虛弱的身體撞到牆壁上之後,肩膀的位置還是有種劇痛傳來,她強忍着疼痛,不願被林菀槿看出她身體的不適,嘴角始終帶着微笑,跟在她身後走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