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躺着一大一小兩個他最愛的人,這一覺溫賢寧睡得極踏實,三十五年中他經歷了種種變遷,從私生子到市長長公子,再到溫氏總裁,一步步爬上來,維繫與操縱着整個龐大的溫氏體系,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深睡過。
象今天睡得這麼沉,似乎從每隻毛孔裡透出來的舒爽是從未有過的,他情不自禁想永遠不要醒來,就這麼一直睡下去。
然而,他仍是醒了,他的生物鐘一向準時,不管晚上多晚睡,第二天早上必定是這個時間醒來。
坐起來揉揉鼻樑與太陽穴,溫賢寧轉頭看向睡着的一大一小,俊臉笑得如同饜足的貓。
手指不禁探向唐櫻沫的額頭,再比對自己的,頓時鬆了口氣,女兒的燒總算是退了。
柔和的目光調到睡在女兒身邊的倩影上,一整晚她一直保持着面對女兒的姿勢。夜裡他隱約聽到女兒喃喃着說渴,她一骨碌爬起來,下*給女兒去倒水,等喂女兒慢慢喝下睡着後,才面朝女兒躺下來。
她,真的很愛女兒!
他不喜歡那些被人工雕刻或裝飾過的美麗,最喜歡看的還是眼前這張細如潔玉的素淨小臉。
夏嫣然以前的臉卸妝後勉勉強強還算過得去,近幾年被化妝品腐蝕得厲害,越來越判若兩人。有時候半夜他醒來,無意中一看身邊的臉經常會被嚇一跳。
最先醒來的是唐櫻沫,小公主一睜開眼睛,看看睡在左邊的媽媽,又看看坐在右手邊的爸爸,小嘴剛想出聲。
溫賢寧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即俯身過來極小聲對女兒說,“不要吵,媽媽一整晚照顧你很累,讓她多睡一會兒。”
唐櫻沫懂事地點點小腦袋,發過燒後身體沒勁,小公主仍是想要起身。
溫賢寧抱起小公主,指指洗手間,小公主馬上點頭,他旋即下*抱女兒進洗手間。
唐櫻沫想上廁所,小身板走到馬桶那裡卻不肯動,嘴裡說,“爸爸,你出去一下。”
當着他的面女兒居然不好意思,溫賢寧忍俊不禁,聽女兒的話往外走,不放心地交待,“要爸爸幫忙大聲叫一聲,爸爸就在外面。”
“好的,爸爸。”唐櫻沫小嘴裡乖巧地應着,一等溫賢寧拉上門出去,自己拉下褲子,坐到馬桶上。
因爲正在發燒的小公主,唐珈葉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累了*,現在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沉,等她一覺醒來,張開眼睛見到女兒睡的被子下是空的,心頭一緊。
再猛一擡眼,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目光又霎時跌入一雙黝沉的眼眸中,他怎麼離她這麼近。
“童童呢?”唐珈葉與他說話的口氣明顯與以前不同,客氣了許多。
溫賢寧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小變化,欣喜不已。
她右手撐住起身,卻因長時間這個姿勢,整個右手臂麻掉,差點要躺倒下去,還好溫賢寧出手扶住她。
這纔看清他身上早就穿好衣服,剛剛只是斜臥在*鋪上,乘她睡着的時候盯着她猛瞧。
溫賢寧一點沒有當場被撞的尷尬,神色如常,努脣指向洗手間,“在裡面。”
“童童剛剛發燒,身體裡一定沒勁,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裡面。”唐珈葉迅速掀開被子下*。
“她在上廁所,要我出來。”溫賢寧無可奈何,這不能怪他看護女兒不周,實在是女兒人小鬼大,上廁所開始懂得害羞了。
唐珈葉不管這些,走到洗手間門口,敲敲門,“童童,是媽媽,我可以進來嗎?”
“不要啦,我還沒有好哦。”唐櫻沫的聲音從門裡傳來。
溫賢寧輕笑一聲,悠閒地邁步過來,“我有沒有撒謊?”
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刮鬍水的味道,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唐珈葉咬起脣搖頭,“你在這裡照顧童童,看她一會有沒有需要,我去隔壁梳洗。”她倒想看看,他不喜歡的裝修風格到底是個什麼樣?
溫賢寧脣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輕輕頜首,“好。”
唐珈葉進了隔壁房間,瞬間想翻白眼,他還真會扯,兩個房間的風格完全一模一樣。
他想和她同處在一個空間大可以直說,非得用這種一揭就穿的小馬戲麼?
低頭進洗手間,她對自己臉上展露出的一絲笑意毫無察覺,在看到鏡中咧嘴直笑的自己後,全部把這好心情歸功於女兒燒退後的開心。
一刻鐘後她梳洗完畢,傳聞中他特別聘請的兩個保姆已經來了,聚在大廳裡,聽口音應該是w市的本地人。溫賢寧有夏嫣然那個老婆和盟盟那個兒子在w市是衆所周知的,她這麼衣裳不整,穿一件男式浴袍,實在不想讓保姆浮想聯翩,匆匆打過一聲招呼後鑽進之前三個人睡的房間。
昨天在投標會場裡做事情做得熱火朝天,衣服自然不能再穿,可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看來只能先穿着回自己住的酒店再換新的。
在原來放衣服的位置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唐珈葉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只好硬着頭皮出去問溫賢寧,“我昨晚換的衣服呢?”
溫賢寧低聲對保姆們說着什麼,內容自然是怎麼樣帶好唐櫻沫,聽到這裡,擡頭說,“你的我的,還有童童的衣服剛纔已經全部讓人拿走乾洗。”
“那我……”唐珈葉心裡一急,想說我穿什麼,終歸因爲有外人在場,不想說這麼*的話,嚥了下去,縮回房間。其實她也清楚這麼做屬於掩耳盜鈴,既然溫賢寧法律上有兒子是衆所周知的,那麼早在保姆看到她們要帶的孩子是女孩之際,自然懂了一半。剛纔又看到她穿溫賢寧的浴袍更加知道一二,她再掩飾也是多餘的。
溫賢寧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在吩咐着保姆。
唐珈葉在房間裡急得團團轉,今天上午會進行cctv一般性的廣告位招標,軒轅遊戲已經決定在這一塊拿到廣告權。軒轅爵昨天和她商量好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半集合,摸出手機,發現沒電了,看看腕錶,這會兒已經是六點十一分了。
從這裡趕到集合點有一段路,北京這個時間段又塞車,到時候萬一遲到,她可怎麼向軒轅爵交待?他對她那麼器重,這一次幾乎將所有的事情全權交給她管理,絕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因爲自己而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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