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來給她開門的保姆縮在廚房角落裡起勁煲電話粥,唐珈葉只得悻悻地拍拍屁股從廚房裡鑽出來。突然,一包桶方便麪滾到她腳下,擡見頭甩牌正起勁的沙昆朝她真努嘴,“吶,這屋子裡就剩這一桶康師傅。”
她立刻眉開眼笑,“謝了沙子。”
沙昆朝她吹了聲愉快的口哨,一轉頭,頓時“靠”了一聲,輸了牌的沙昆轉過頭來對唐珈葉來了聲哀號,“妹子,哥輸了,你得對哥負責。”
“我已經有主了,你就還當你的哥哥吧。”唐珈葉抱着泡好的方便麪,放在茶几上,笑米米地拍拍手上的調料碎屑。
沙昆牌也不玩了,猴急似的疾步奔過來,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大叫起來,“是不是那什麼姓姚的小子,他有什麼好,不就一小白臉嗎?哥可比他強。”
“不是他。”唐珈葉用兩隻手指拎住沙昆的袖子甩離自己的肩膀,並保持一定距離,“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這樣不好。”
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沙昆磨刀霍霍,“誰?說出名字來,哥這一次非得打得他滿地找牙,敢動哥的女人,活膩味了。”
“省省吧,小心騏姐拿刀砍你。”唐珈葉白了沙昆一眼,估計面泡得差不多了,掀開蓋子呼嚕嚕吸面。
一提到女朋友的朋友,沙昆一下子從老虎變成貓,嘿嘿笑了起來,拍拍唐珈葉的肩膀,灰溜溜縮回去打牌,大概覺得心虛,又衝着她叫了一聲,“妹子,方便麪好吃吧,下次哥給你多備幾種口味。”
唐珈葉頭也沒擡,這沙昆愛開玩笑,別看他人前是隻威猛的老虎,一遇到女友馬上變成妻管嚴。吃完麪,扔進垃圾桶,臨走前唐珈葉對容商商吼了一聲,竟然又沒聽見,便對玩牌的沙昆說了句,“沙子,兩個月後我結婚,到時候你們記得去喝喜酒。”
沙昆正專注於手上的牌,隨手對着她甩了甩手,等到人走了,沙昆纔回過神來,剛好容商商也跑過來問,“剛纔唐三說什麼?”
“什麼喜酒什麼的?”沙昆直撓頭,問旁邊玩牌的哥們,大家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沙昆索性這樣說,“反正肯定不是唐三這小丫頭的喜酒,大概是要去喝什麼人的喜酒之類的,甭管了,玩牌玩牌!”
容商商在外面的人眼裡是個瘋丫頭,愛玩,身邊三天兩頭換男朋友,高中的時候她的私生活一直被別的同學指指點點,可偏偏成績優異的唐珈葉和容商商玩得來。
一個擁有形同虛設的家,一個是根本沒享受到家庭溫暖,這或許是唐珈葉能和容商商玩到一塊兒去的真正原因。
從容商商家出來,唐珈葉對着城市的夜空長吐出一口長氣,拍拍飽飽的肚子,心情好多了,不就是一個唐碧玉嗎?至於生氣生那麼大麼?有句俗話叫別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所以她不生氣,不生氣呀不生氣!
哼着歌沿着街道晃悠,溫賢寧昨晚在電話裡說最快要明天才回來,看看時間八點十七分,頓時興奮地直搓手,因爲快到他每天固定八點半來電話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