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完全正確。”溫賢寧毫不吝嗇地誇獎,不動聲色地又餵了她一勺。
她想的專注,生怕自己分析的有漏洞,全神貫注從頭到尾分析一遍,不知不覺喝掉剩下的藥,最後很肯定自己的分析十分清晰,沒有錯。
當溫賢寧放下空藥碗,唐珈葉才發現上當,“大叔,你使詐。”
“爲你好。”溫賢寧溫柔地用紙巾給她擦掉脣角的藥漬,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傳來。
保姆突然躥出來通報,“溫先生,您弟弟來了。”
唐珈葉驚詫地看看廚房,她以爲這會兒保姆會在那裡忙,想想也有點不可思議這麼大的別墅一共只有一個保姆,是不是少了點?
正想問,看到溫賢寧坐回椅子裡,面色沉靜下去,連脣角也一併有點緊繃,這一愣神的空檔,溫修潔風風火火從外面進來,“哥,大嫂,早!”
“吃過早飯了嗎?”溫賢寧看着心事重重的弟弟,指了指對面的餐椅,示意溫修潔坐下。
溫修潔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就坐下,保姆按照溫賢寧的指示送上來一份早餐。
溫修潔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唐珈葉笑笑,便把空間留給他們兄弟倆,自己上樓換衣服準備去上班。吃早飯之前溫賢寧說過要她在家休息,她剛剛發了*的燒,身體還在沒力氣的狀態,但是一想到能即將拿回軒轅,全身充滿了力量。
溫修潔喝完粥,一抹嘴,張口就問,“哥,我的事你和姐夫商量得怎麼樣?”
看了眼急不可耐的弟弟,溫賢寧微眯了眼,挑起的脣角似乎在冷笑,問,“那個萘萘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再怎麼處事未深,溫修潔仍是感覺到大哥話中的鄭重其事,溫修潔直愣愣地回答,“在校女大學生啊,讀大三,人長得漂亮,很多男人追,偏偏她還是一張白紙,要知道這滿大街找個*比登天還難,她能做到這一點難道還不能說她是一個好女孩嗎?”
溫賢寧一隻手搭在椅扶手上,聲音一沉,“這可不象是你的風格,修潔,在大哥的眼中你是個聰明的弟弟,應該能懂我話中的深意。”
大哥在說什麼?溫修潔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時又不好貿然開口,盯着空碗發了好長時間的愣,擡頭時露出了少有的沉重,“哥,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尊重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偶像。外面的人都羨慕我有一個優秀的哥哥,我也是這麼認爲,所以你說的話我全信,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果你對她有興趣,我退出。”
溫賢寧眼中有忽閃明滅的光,手指輕點桌面,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弟弟什麼好,沉默片刻又換了一種口氣開口,“修潔,你能說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你還沒有真正體會過什麼是愛情。當你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的時候你就不會懷疑我對你大嫂的感情。愛情是忠貞不渝,不是隨便說的兩個字,愛情是你的眼裡心裡只有對方,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你們分開,哪怕出現一個優秀到完美無缺的異樣,也絲毫不看在眼裡,只有對方的存在,懂了嗎?”
極少聽到大哥能說出這樣一段關於愛情的話題,溫修潔又開始發愣,“哥,你的意思我好象懂了……”陡然站起來,帶着某種決心,“我要去找萘萘……馬上就去……”
溫賢寧倒是心平氣和,“你每次去見她是不是要先打個電話?”
大哥怎麼知道,溫修潔臉上驚訝,似乎明白了什麼,“行,我今天不給她打電話。”
來一陣風,去一陣風,溫修潔的車子飛快地離開,唐珈葉換好衣服下來,到餐廳只見到溫賢寧一個人。
她手裡抱着他出門要穿的大衣,他走過來取走,搭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去摟她的肩,“你真不乖,不是說了今天在家休息的嗎?”
“不用了,大叔,我沒這麼嬌貴。”唐珈葉靠在他懷裡笑,她剛纔進來的時候他眼角全是凜然,估計是在爲溫修潔的事費神,她得想法讓他開心起來,辦法自然是她最拿手的笑話。
“大叔,想不想最新笑話?”
溫賢寧挑挑眉,一面摟她出門,一面說,“洗耳恭聽。”
“有一隻青蛙偷偷親了一口兔子就跑了,兔子緊追不捨,直追到池塘邊。青蛙一急就跳進去了,不一會,一隻癩蛤蟆跳了出來。兔子一看大笑道:‘哈哈……你丫過敏了吧?’”
笑話講完了,溫賢寧果然賞臉地笑了,卻是那種淺笑,完全達不到她要的效果,唐珈葉不滿意,“大叔,你有點誠意好不好?”
“我已經笑了。”溫賢寧掏出車鑰匙,聳聳肩。
不行,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大笑,唐珈葉不服氣,等他將車開出來,她坐進去,又開始講另外一個,“大街上兩個男人在吵架。‘你是一頭笨驢!’一個男人大聲說道。‘你是一頭蠢驢!’另一個男人反脣相譏。有行人路過,聽罷勸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傷和氣呢!’”
這一次溫賢寧很賞臉,忍俊不禁,笑聲從脣間溢出來,唐珈葉再接再厲,又繼續講,“一次某君在一個遠房親戚家住了兩天,那裡有個風俗就是小孩子的尿是最乾淨的,他們把雞蛋放在童子尿裡煮,說是非常養生的。某君哪裡敢吃,無奈人家熱情,一直勸,某君沒辦法只好來了一句,‘我不愛吃雞蛋’,那親戚更可愛,說:‘那你喝點湯吧。’
這樣的笑話的確是逗,溫賢寧笑得更大聲,拼命忍住,緊握住方向盤,“小乖乖,你再講我可能要把車開到路邊上去。”
唐珈葉卻是認真地望着他,“你喜歡聽就好,等有空我再給你講講,幫你解解壓。對不起,有些事情我幫不到你什麼。”
“小乖乖,不許你這麼說。”溫賢寧搖頭,一隻手扶方向盤,一隻手去握她的手,“你能給我講個笑話,逗我樂,這在我看來就很不錯。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是男人,我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什麼建立家庭,以前的事你說不談我不能不記住,我會引以爲戒,提醒自己我要加倍對你好,對童童好,對以後我們的孩子好。這是我身爲一個男人的責任,我很願意承擔,也可以說這是甜蜜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