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姐這麼陷害你,請問你是否起訴桑小姐?”
“你是當年濱城駱家的千金,傳言是否屬實?”
“聽說您手上有一大筆資產,數目驚人,寰球的老總是否因爲這樣才移情別戀?”
“你爲什麼要到寰球去上班?”
駱蕁抱着胳膊,找準了某一個攝像機額鏡頭,露出禮貌的微笑,雙眸中卻帶着寒意,“我覺得你們感興趣的話題,我後面那位小姐更能給你們滿意的答覆。”
聞言,記者紛紛朝着駱蕁身後看去。
桑瑩剛從法院大門出來,後面由保鏢推着輪椅,神色非常不好,臉色蠟黃蠟黃的,形容枯槁的樣子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衆人紛紛圍着桑瑩。
畢竟她纔是公衆人物,從她嘴裡得到的消息,遠遠比駱蕁的話更有公衆效應。
桑瑩忽然被記者團團圍住,各種各樣的問題問的她啞口無言。
她看着駱蕁的身影,胸腔裡面氾濫着一股無名火。
“駱蕁,你不要以爲你這次官司贏了你就是對的,你身後的景,不是我能比的,我就是小老百姓,我鬥不過你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我退出,安習之讓給你!”
此話一出,全場記者震驚,難道這案子另有隱情?
駱蕁背對着桑瑩,腳步停了下來。
在公衆面前,她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在記者面前說這些無非是想要顛倒黑白而已。
駱蕁翻了翻自己手裡的包,拿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疊粉色的鈔票,然後踩着高跟鞋緩緩衝着桑瑩走去。
團團圍住額那羣記者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駱蕁走來,被一股無形的氣場鎮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桑瑩,你覺得這個時候在記者面前說這種顛倒黑白的話,有意思麼?你難道想說我買通了你的人證,或者你想說我買通了法院,要是我真的有這種通天的本事,十個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大放厥詞!”
說完這句話,一把粉色的鈔票紛揚而下,有好幾張狠狠砸在了桑瑩的臉上。
駱蕁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笑意,那種凌冽的笑意讓在場衆人心中一顫,“我聽說,桑小姐這樣的做法,叫做碰瓷!錢拿好,不用謝!以後歡迎來撞我的車!我檢測質量!”
說完這句話,駱蕁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踩着高跟鞋漸漸走遠,路邊,白色現代離去,衆人覺得這個女人不管是在什麼情況都跟周邊相符的狠。
反觀桑瑩,她的身側灑滿了粉色的鈔票,她的臉上正忍不住地顫抖,雙手扶着輪椅額把手,攥的手指發白,紅色鈔票在她腿上,輪椅的縫隙,到處都是。
“桑小姐,你對案子有什麼看法,會繼續上訴麼?”
“駱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故意陷害她?”
“你跟寰球的老總真的訂婚了麼?爲什麼之前沒有聽說過有訂婚這件事?”
記者的話在桑瑩的耳邊嗡嗡想起,她咬着牙,抽動着嘴角,扯出勉強的笑容,然後皺着眉頭,閉着眼,倒在了輪椅上。
“桑小姐?桑小姐?”
記者的聲音揮之不散,旁邊的保鏢立馬推開衆人帶着桑瑩上了保姆車,那一地的鈔票倒是沒人來撿,便宜了記者。
唐一鳴遠處,看着桑瑩暈倒的瞬間,心中一動,但是他正要趕過去的瞬間,發現保鏢將她抱上車,她的眼睛睜開了。
心灰意冷。
人心叵測。這是唐一鳴的想法,她跟桑瑩認識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看明白她是這麼一個心機叵測的人。
駱蕁開車回酒店收拾東西,剛收拾了一半,陸遇過來找她。
“恭喜你,官司贏了。”他揚了揚手上額一瓶香檳,“這個作爲賀禮,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現在?我正在收東西準備搬走,要不下次找個機會到外面吃飯?”
房間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駱蕁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讓人進來。
“只是喝一杯,香檳杯我都帶了。”
“你想的還挺周到的,但是這個環境,你覺得適合喝酒麼?”
“有什麼不適合,人多熱鬧,一起喝杯酒而已。”一道低沉額男人聲音闖了進來。
駱蕁跟陸遇兩個人都是一愣,駱蕁直接擡頭循聲望去,安習之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面,整個人看着貴氣逼人,只是臉色,看着不太好,非常警惕的看着陸遇的身影,“喝酒,應該是人多比較好,不是麼?”
他直接走了進來。
陸遇靠在桌子上,嘴角微微勾起,“可惜,我只帶了兩個杯子。”
“沒關係。”
安習之迎上陸遇的目光,“我跟駱蕁用一隻杯子就可以。”
駱蕁瞪大了眼睛,看向安習之。
同樣的,陸遇臉色變了變,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安習之跟駱蕁現在的關係如何,但是駱蕁對於安習之的到來沒有驚訝,沒有反感,甚至默認他說的話,這一點已經很明瞭了。
再待在這兒,那就是自討沒趣。
“我想我還是下次再找機會跟你慶祝吧,”陸遇回過頭看了駱蕁一眼,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他背對着駱蕁,駱蕁看不到他的神色。
跟平時很不一樣,那雙眼睛中的幽冷是駱蕁未曾見過的。
陸遇大步走到安習之的面前,“有空麼?聊兩句?”
安習之的目光微微一滯,迎着陸遇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正好,他自己也有事要問陸遇。
駱蕁看着兩個人的身影,有些狐疑,“你們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兒說?神神秘秘的,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安習之的目光轉移到駱蕁身上,“男人之間的事情,你聽了沒意思。”
駱蕁撇了撇嘴,“不聽就不聽,我還沒興趣呢!”
聞言,安習之嘴角勾起,溢出幾分笑意,“我在樓下等你。”
陸遇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看到駱蕁微微發紅的臉,眉眼中的沮喪一閃而逝,有些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還走麼?我還有事。”
安習之收回放在駱蕁身上的目光,神色愉悅地瞥了陸遇一眼,“走吧。”
兩人在酒店樓下大堂裡面沙發上坐着聊天,服務員端來咖啡,兩個人一個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裝,陽光乾淨,一個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大氣,不管是哪一個,都足以讓女人臉紅心跳。3231